“还有,很抱歉造成了你的困扰,我不会再出现了。”项翎低嘀着。
安全警卫见她情况有点不大对,担心的看着她。“妳还好吧?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帮妳叫救护车?”
“不用了,我很好,再好不过。”她笑着回绝警卫的好意,步伐虚浮的离开这个伤心地。
安全警卫仍是不放心地看着她像足不沾地的离开,心底有些怕她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她和大头头似乎谈得很不愉快,因此受了很大的打击,可怜哪!
夏侯尊阴郁的坐在Pub里喝闷酒,苏曼曼一踏进热闹的Pub便见他坐在角落,她来到他身边坐下。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她是临时被夏侯尊找出来的,他在电话中问她是否要出来散散心,本以为他所谓的散心是到山上看夜景或是听音乐会之类的,没想到他会跑来Pub,也算是教她大开眼界。
“这里很好。”夏侯尊笑着看着场中尽情舞动的男男女女,状似无忧无虑非常快乐。
“是吗?”苏曼曼挑了挑眉,颇不认同他的话。她向来讨厌吵杂的地方,若非今天有事问他,她是不会赴约的。
夏侯尊耸耸肩笑着,啜饮着调酒。
“你心情不好?”苏曼曼敏锐的察觉出他似乎非常的不开心,完全失了平常斯文尔雅的形象。
“没,我的心情怎么会不好?事实上我心情好得很。”似是为了证明他的好心情,他一口饮尽杯中物。
见他如此,苏曼曼便知她没说错,他的心情应是恶劣到不行。
既然如此,又何必逞强?男人!她不苟同的摇摇头,
“听说前几天你把我爸给气回家去?”苏曼曼永远忘不了父亲气呼呼,直吼着要她别再和夏侯尊来往,说他看走了眼,才会挑了夏侯尊,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当时她曾好奇的问父亲,夏侯尊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他,父亲却气得拒绝多谈,是以她想问夏侯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可以让她爸发这么大的火引
一提起苏大炮,夏侯尊的脸就臭得很,他冷哼一声,拒绝在苏曼曼面前批评她的父亲,毕竟苏大炮是苏大炮、苏曼曼是苏曼曼,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见他无意透露,苏曼曼长叹一口气。“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怎么男人都这么固执?有话就说,何必闷在心底?或许是闷久了,他才会这么不痛快。
“曼曼,我无意批评妳父亲。”夏侯尊举起右手,不想她误会。
“哦?你指的是我父亲财大气粗?”苏曼曼很清楚外界的人是如何看待她父亲。
“不是。”
“没有水准?”没关系,她可以再举例。
“不是。”
“气质低俗?”
夏侯尊摇摇头。“也不是。”眼前的情形实在很可笑,他居然在跟苏曼曼讨论她父亲的缺点来。
“那会是什么?”苏曼曼想不出来了,她已竭尽所能的想着外界对父亲的所有评论,结果竟没一个是他要的引她很好奇,还有什么新的评论是她所不知道的。
“女人。”夏侯尊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说出口。“抱歉,我无意使妳心底不好受。”
懊死!他干么找苏曼曼出来?应该要找Joe的,在Joe面前,无论他怎么说苏大炮的不是,都不会于心有愧,可面对苏曼曼说她父亲的小话,实在是很诡异的一件事。
“哦!你很介意?”苏曼曼了解地颔首,夏侯尊一谈到女人,她自然联想到项翎的母亲--项薇。
许是夏侯尊知道她父亲的婚外情,知晓项翎是她父亲的私生女,所以正为项翎抱不平,这也难怪他会和父亲起冲突。
“对!曼曼,妳父亲难道不曾仔细想过他年纪究竟有多大?”愈说他愈感忿恨不平,认为苏大炮利用己身的财力,诱惑年轻女子沉沦是不道德的行为。
“我想我父亲他很清楚自己的年纪。”苏曼曼谨慎回答,不太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扯到父亲的年龄?
“既然如此,他怎么可以放纵自己,去诱惑年纪小到足以当他的女儿的年轻女孩?”愈说愈气愤,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
“什么?!”苏曼曼瞪大眼看着他。
他究竟在说什么?怎么她愈听愈迷糊?!
“我指的是他和项翎,他怎能利用财力去影响项翎的人生?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承诺项翎的,或许说要帮助她当上女主角,或许是要投资拍片,可那全都是不对的。”既然已经开了头,不如全摊牌算了,若因此惹得苏曼曼不快,他也认了。
“你是说我爸和项翎之间有暧昧?你是指项翎想利用我爸让她当上女主角?”苏曼曼几乎要笑出来,为他奇妙的联想,想必他是被报章杂志给误导了,难怪他会气急败坏,甚至不惜得罪她爸。
“没错!”夏侯尊非常不屑她父亲的做法。
苏曼曼不急着帮他解答,却反问:“这件事你问过项翎吗?”
“她是否认了,可她的行为却在在告诉我,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一想起她竟还敢厚着脸皮说要对他澄清一切,一股无名火便又狂燃。
“她爱慕虚荣?呵!这倒是新奇了。”苏曼曼只觉好笑。
“没错,那是她亲口承认,虽然她事后又反悔,说什么因为知道我是妳父亲为妳挑选的丈夫,她才会那么说。我想她是感到害怕吧,她大概是接受了妳父亲的资助,却不愿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才会怕妳拆穿她的真面目。”这是他的推论。
“她真的说过,因为知道你是我父亲为我挑选的丈夫,所以她退开来?”苏曼曼半垂着眼睫轻问,雪白的手摇晃着盛有酒液的杯子。
“她是这么说。”夏侯尊没好气道。
“你喜欢她吗?”苏曼曼再问。
“什么?”
“我间你是不是喜欢她,真心喜欢。”苏曼曼语气坚定地间。
“不!我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夏侯尊想都没多想,直接回道。
苏曼曼轻轻一笑,看出他说谎。
若不是真心喜欢,他怎么会这么焦躁?怎么会如此气愤?要是不喜欢,他压根儿不用管项翎和她父亲之间是否存有暧昧:就是因为太喜欢了,他才会气项翎不够爱惜自己。
“我记得那天我爸气呼呼地回家,直嚷着再也不让你接近他的女儿……”苏曼曼恶意一笑,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我知道,我当时也很清楚的告诉令尊,从头到尾我都无意娶他的女儿。”重点不在他和她父亲那日的争吵,而是在于她父亲老牛吃女敕草的行为,她为何要突然将话题扯远?夏侯尊都被她弄胡涂了。
“你会后悔的。”苏曼曼突然觉得心情好好,原来看人吃瘪能使心情开阔呀!
“不可能!”夏侯尊眉头一皱,并不赞同她的话。
“一定会。”苏曼曼笑咪咪地反驳,优雅的喝了口酒。
夏侯尊认为她是站在她父亲那边,为她父亲讲话,才会这么说;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是苏大炮的女儿。
“让我来针对你刚才对我父亲的指控做回答吧!你说的没错,我父亲外头有女人,从小时候我就知道那女人的存在,我父亲爱的人一直是她,他的心根本不在我母亲和我身上,因为他和我母亲的婚姻是由双方家长所决定的,是利益的结合。从小我就恨,恨那个女人的存在,是她破坏了我的家,使我的父亲不够爱我和我母亲,我恨不得她与她的私生女不曾存在过,因为父亲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们,我所得到的不过是冰冷空寂的家。”苏曼曼缓缓道出小时候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