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她的话对他造成相当大的打击,他无法言语,无法想象深爱着的人儿为何会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何这样无情伤人的字眼会出自她的口?他不能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她人没到是事实,她不肯与他浪迹天涯也是事实,都怪他将爱情想象得太过美好,以为她会不顾一切与他远走高飞,但他错了,他太自以为是,才会编织出这笑话来。
受到教训后,他学会保护自己,不轻易将真心献出;他清楚的知道,就算表面上看起来再怎么单纯无辜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变成噬人血的黑寡妇。
人,傻一次就够了!
他苦笑着喝了口龙舌兰。
每当他一闭上眼,就仿佛回到过去,浪荡不羁的他在街上遇见了清新如百合花的她,当场他的心狠狠遭受一击。
他对她是一见锺情,再也无法将她的身影自脑海中抹去,此后,他疯狂的在与她相遇的街上寻找她的身影,期望知道佳人芳名。
她是如此美好,到了她面前,他自动收敛平日的粗暴,可笑的学习斯文些,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皆深怕骇着她,当场让她对他敬而远之。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终于得到她的芳名,赢得一记盈盈浅笑,他是如此快乐,像是赢得了全世界……他一直以为她对他的情感是一样的,未曾想过其它的可能性,才会造成他跌得如此深重的结果。
“蠢哪!”现在的他回想起过去,忍下住摇头叹气。不论他怎么看,当年的他都是一个劲儿付出的傻小子,实在是傻得可以。
丙然愈美丽的女人愈是不可信!
他永远不会忘记与她的初吻——当她那楚楚雾眸无言的瞅着他看时,他发誓当时的他绝对会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只求她永远这般看着他,对着他笑,樱唇胶着在他的唇齿问,这就是他要的幸福与快乐。
爱的谦卑,无非是不想让她不开心。现在想想,当年的他也是有小小的贡献,至少他的蠢样为她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嘴角噙着苦笑,把龙舌兰给干了。
“嗨,你一个人?”自他进门后,多的是人注意到他;他的外型太抢眼,太容易挑动女人的芳心,教人如何不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朝他接近?
阙横刀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穿著性感火辣的女郎。这种情况他遇到过太多次了,她们无非是想寻求刺激的一夜,可他恰巧对一夜没半点兴趣,对方是找错人了。
“怎么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不下场去跳舞?”女郎喝着长岛冰茶,眼角嘴角皆带着微笑的瞅着他看。
太媚了!这样挑逗的暗示远比不上害羞一瞅来得威力强大。
而且她的服装也太了,整个胸部都要跑出来了,含蓄一点会更好;最好是穿上飘逸的裙装,像个不食人间烟火、自古画中走出的仕女。
皮肤要白一点,穿红色的短洋装才会好看……
“该死!”在他的脑际晃过这许多自以为是的看法后,他突然低咒。
简直是着了魔,他是疯了不成?居然拿眼前的女郎和她比较,甚至还让她占优势?!
应该是眼前的女郎魅力四射,说话的语气恰到好处,足以挑勾男人的心,身上的短衣裙正好可以展现她的好身材,蜜色的肌肤显现出她的热情与活力,不论怎么看都恰到好处,他有什么立场去批评她?
他甚至不敢去回想,自分手后,究竟有多少次他拿别的女郎来与她做比较,而她又在他心中占了多少优势?那答案恐怕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什么?”女郎愣愣眨了眨密长的睫毛。
她有没有听错,刚刚这男人好象说了句“该死”,这句“该死”指的是谁?他抑或是她?
“没事。”阙横刀一脸你听错了的样子。
“呵!呵!”女郎干笑两声,当作是自己听错了,再次挑逗的瞅着他看。“我请你喝杯酒。”她的暗示再明显不过,相信没有男人会傻得看不出来才是。
“不了,谢谢你。”他笑笑的看着空杯。
“你只喝一杯够吗?”女郎巴不得把他灌得半醉,因为有许多男人是愈醉愈狂野,她迫切的想知道他是否也是其中之一。
“足够了,我不能太醉。”他性感的对她笑笑。
“为什么?”女郎轻捂着胸口倒抽口气……莫非这男人正是她所想的那一种?
“我醉了就会做出令我无法控制的事来。”他坏坏的睨着她看。
女郎倾身向前,特意让他瞧见她那傲人的双峰。“例如?”
“例如……我会变得粗暴。”很好心的为女郎解惑。
“有多粗暴?”哦!好刺激!他的话激发了她的肾上腺素,她噘了噘唇非常好奇。
他嘴角挂的笑容愈来愈坏,像是在诱惑圣女沉沦。“粗暴到教人难以忘记。”
“哦?我对你的『粗暴』真的很好奇,你能不能让我见识你的『粗暴』?”低哑的声音充满邀请,疯狂呐喊,朝最近的汽车旅馆挺进!
“不行,很抱歉,我无法对你展现我的『粗暴』。”他很是抱歉的看着她。
“为什么?”女郎有些不满与不解,她都自动送上门了,他何必扭扭捏捏。
“我的粗暴只对男人展现。”
“什么?!”她略提高声调,弄了半天,原来她找上的是个同志?!
阙横刀双手摊开耸耸肩。
“算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女郎终于死心,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谢啦!”他悠闲的坐在沙发,再向服务生要了杯龙舌兰。
在龙舌兰送上之前,又有个男子前来搭讪。
“嗨,我能坐下吗?”男子有礼地询问。
“请。”阙横刀不介意与他人共桌。
“谢谢。”男子坐下来,不停的用眼角瞄阙横刀,将他从上至下打量过一遍。
直到服务生再送上一杯龙舌兰后,男子这才缓缓开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阙横刀不作声地看着他。
“他是个赛车手,台湾人,叫阙横刀,在国外大家都叫他阙,你真的很像他。”男子盯着他,看他喝着手中的龙舌兰。
“那又如何?”阙横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的赛车技术非常好,今年他所属的法拉利车队在日本铃鹿赛车场拿下第一名,这让很多人都更加看好他的实力。”男子兴奋的说着所了解的消息。
阙横刀则是一脸无趣,并不加入讨论。
“他的表现非常优异,不过倒是没听过有关于他的绯闻。”话锋一转,转到阙横刀的私生活上。
阙横刀根本没专心听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对方话挺多的,打从一坐下后,便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男子意有所指的瞅着阙横刀看。“直到今晚,我终于明白为何总没人传出他有红粉知己。”不管阙横刀承不承认,早在阙横刀一踏进这家Pub时,他已认出他是谁来。
原本无聊看着场中热舞的男男女女,男子说的话终于拉回阙横刀的注意力,他调回视线看着男子。
“我一直很欣赏你在赛车场上的英姿,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与你交个朋友。”男子朝他眨了眨眼,明确的暗示着。
“当普通朋友当然可以。”阙横刀本就交友满天下,多一个朋友当然好。
“那……”男子却想和他有更亲密的关系,他没忘记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话,阙横刀很粗暴咧!他光是听这话由阙横刀的嘴说出,便浑身不由自主的泛起鸡皮疙瘩。
“就只是普通朋友。”阙横刀摆明了没兴趣与他更进一步。
“可是你刚刚不是跟人说你偏好对男人粗暴?还是你觉得我不适合?”男子不死心,想知道问题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