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指着他的鼻子,你了半天再也骂不出半个字。
喜儿说的没错,这个人没半点可取之处,她怎幺会喜欢上他?难怪喜儿总爱诋毁他,现下她巴不得喜儿也在这里,可以帮她好好的骂骂他。
“我是真的爱妳,绝无虚假。”他慢慢朝她靠近。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她大声喝止,阻止他再前进。
“心透‥‥”低沉的嗓音似带有魔力,贯穿她的心志。
她清了清喉咙,要自己切莫受到影响。“别那样叫我,你我一点都不熟。”这男人是存心来欺负她的,她得沉住气才行。
“我以为咱们俩已两心相许。”他笑着逗她。
“谁、谁跟你两心相许!?”她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一张俏脸红得像火烧似的。
可爱的红颜,迷人的朱唇,在在促使他失去理智。“既然妳不这幺认为,那我得想法子和妳好好培养感情。”他一步步朝她靠近,直到她无路可退为止。
“你想做什幺?”他的眼神过于炽烫,那盯着她看的模样像是要将她吃了般,瞧得她好紧张,心跳也不断加速中。
他邪邪的笑了,倾身低头给她一记动人心魄的热吻。
炽烫的唇舌勾引着她沉沦,情潮如狂风骤雨朝她袭来,令她招架不住‥‥
她瞪大眼与他四目相对,透过他的眼,她瞧见迷蒙又沉醉的自己。原来,在他眼底的她是如此的柔媚;原来,他的眼眸所看到的她和她自己所看到的是如此不同。
热烫的体肤交缠,严焱愈吻愈亲密,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是火辣辣的,绝不斯文有礼。他给予所有,要求的也是她倾其所有付出,他绝不容许她有一丝隐藏或退缩。
她轻喘着,呼吸间净是闻到属于他的气息,蛊惑她沉沦;随着他的热吻,她慢慢的轻合上眼,一双小手紧紧攀附在他颈际。
严焱企图以热吻来勾引她交心。她的唇-如他想象申那样甜美、诱惑人心,教他恋恋不舍,直吻到两人都要喘不过气时,他这才改为轻啄,在她的唇上一再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你‥‥不该这幺对我‥‥”她极困难的终于寻找到她的声音,轻声喃喃似是娇嗔。
“为何不该?”轻捧着她的小脸蛋,他仍细细吻着。
“因为、因为‥‥”他的吻干扰了她的思考,教她一时间想不出适当的理由。
“因为我爱妳,所以我情不自禁吻妳。”他悄悄窃取她的芳心,一点一滴直直逼近,教她毫无所觉。
动人的爱语加上男性特有的低嗓,在在教她心动不已!她迷茫的望着他,想着他说的话是否属实?有没有在欺骗她?
璨眸看见的是一张再认真不过的男性脸庞,一张她爱了好久、好久的脸庞,一个她恋慕好深、好深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在今日非常认真的告诉她,他爱上她了。
能信吗?能信吗?
她万分想信他,却又怕会受到伤害,迟迟不敢踏出这一步。
他亲过瘾了,这才额抵着额亲密笑间:“我喜欢妳有那幺可怕,那幺令人难以接受吗?”
阵阵热气熏得她双颊酡红,好不醉人。
“我得想想,得好好再想想。”她千万不可在此时失去理智,一定要好好想想才行。
严焱挫败地低吟一声。此时他恨不得自己是土匪出身,可以抢了她就跑,那什幺问题都没了:可是他尊重她,在她没说句愿意、喜欢他之类的话时,他不愿轻举妄动。
“好,我给妳时间想。”无声的叹了口气,尊重她的决定。
他的妥协教她讶异,但也觉得很舒服,至少他不会惹人厌的硬要马上得到答案,心,再次的往他的方向倾移过去。
嘴角泛起一朵漂亮的笑花,惹来他再次情不自禁的一记深吻。
轻轻喃喃,许多爱语悄悄流泄而出,似音似乐,令人心花怒放。
☆☆☆
严焱离开后,苏心透仍震慑于先前的热吻中,她傻傻的抚着犹带有热度的朱唇,细细感受他曾带给她美妙的体验。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霸气得教人无法拒绝。
她傻傻的笑了,连自个儿都未曾察觉,耳边不断回荡着他说喜欢她的爱语,一字字一句句是那样的真,不带半点虚假。
只是,能相信他吗?要相信他吗?
心底是渴望相信他的,可偏又怕会受到伤害,使得她裹足不前。多企盼能有勇气踏出这一步,是真是假,很快便能得知,犯不着在这儿惴惴不安,揣测着他的心意。
悠悠的长叹口气,她烦恼的趴在桌上,不断想着他所说过的话,早忘了先前被婆家与娘家赶出的悲伤。
倘若他不喜欢她,为何要佯装路过到方府找她?他大可在救出她后。不理会她往后的日子,可他却来了,为的是什幺?
再则在他们被毒娘子所救,毒娘子仇视他,不肯为她解毒时,他竟为了救她而服下毒娘子的毒药,若不是对她存有情感,他大可不必如此为她牺牲。幸好毒娘子是非分明,他才没事。
他的一举一动点点滴滴汇流进心底,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一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为她赔上了,她还有什幺不能信的?
他甚至同方念之吃起醋来,呵!
他爱她!是真的爱她!
有此认知的她,兴旧的想马上去找他,大声的告诉他,她好开心!可她随即想到,自己开心归开心,终究不能太过冲动,还是得有所矜持才对,这才勉强按捺下激昂的情绪,没有马上冲进他房里诉说她的喜悦。
她想,他是不计较她是寡妇的身分,否则怎可能同她说些爱她之类的话!?
趴在花桌上,她开心的格格笑着,食指无意义的在桌面上写画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将之烙印在心版上。
“严焱,严焱。”彷佛还嫌不够,她快乐的轻喃他的名字,万般柔情注入其间,柔柔荡荡,万缕情思。
“苏心透!我要妳的命!”突地一阵怒吼声扬起,一道黑影闯入。
苏心透骇了跳,整个人跳起,及时避开狂砍而至的大刀,挽回小命一条。
“黑熊!”她瞪着狼狈之至的黑熊。
“没错!正是我!妳和严焱害我至此,今日我非要拉妳陪葬不可。”黑熊嘶吼着。
失去右臂比杀了他还要教他悲伤,原先服从他的弟兄们在见到他断了臂,再也无法技压所有人,便一个个反叛不肯听他的命令,甚至在九帮八会里他还受到众人的奚落‥‥想他黑熊应是高高在上,哪受得了这样的污辱?所以他决意找罪魁祸首报仇,若非他们两人干的好事,今日他绝不会如此狼狈。
“这全是你自己招来的,怨不得人。”苏心透于心底暗叫声糟,她的双刀不在手上,根本无力招架。
“总之妳非死不可!”左手扬刀,黑熊使的极为不熟练,才让苏心透几回在刀口下逃过。
苏心透灵敏逃月兑,心里不断想着该如何奔出求援。
严焱就睡在隔壁,他可知她陷入危险?
心思方转,严焱就出现了,她惊喜的看着他似神祇般立在门边,而一切的危险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黑熊!”严焱在隔壁房听见怒吼声,心知出了事,所以马上赶了过来,果然见到黑熊前来寻仇。
“严焱你来得正好!你我之间的帐该是好好算上一算。”黑熊见他出现,笑得阴狠,却也失去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严焱同意道:“的确,你我之间的确是有笔帐该要好好算上一算。”黑熊让苏心透身中剧毒,痛苦难耐的这笔帐,他定会好好向黑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