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蔚少瞳一惊,双颊像火烧般酡红。
哦!天!她忘了他有多引人注目,也忘了他的出现绝对会引来邻居的猜测,而她竟然就让他光着上半身送她出门上班。
天!难怪邻居陈小姐会把他想成是她的男朋友,毕竟那画面实在太暧昧了。
“他是我的朋友,因为刚回国,没地方住,所以就暂住找那里。”不想让人误会.她试着解释。
“蔚小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很明白的。”陈小姐压根儿不信她的说词,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一个单身女人怎会让对方住下,而且那男人还是光着上半身送她出门上班呢!再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她会信才有鬼。
“但……”蔚少瞳词穷了,也在同时,电梯到达一楼,所有人走出电梯赶着上班。
“蔚小姐,拜拜。”陈小姐没时间听她杜撰新的理由,随即小跑步离开。
“再见,陈小姐。”她泄气地看着对方离开,这下可好,她也不用解释了,对方早已认定事实,再多的解释也没用。
算了!她也别想大多,还是去上班吧!再想下去,恐怕就要迟到了。
甩了甩头,她跨大步,赶去公司。***
阎祯并没有闲着,在蔚少瞳出门不久后,他穿着一身黑衣裤戴着他的招牌墨镜,也跟着出门,随意招了辆计程车便往另一个地方去。
既然有长久留在台湾的打算,他也该买辆车代步了。以前他东奔西跑,没有固定待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常常是在当地租车,等拍完照后,即可轻松离开,但现下不同了,他需要一辆车来当代步工具。
“先生,到了。”计程车司机轻道。
“嗯!”阎祯付过车钱,便下了计程车,进入一栋颇具规模的大公司。
身形颀长的他立刻又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尤其是他那潇洒不羁的模样,更是惹人注目。
“小姐,麻烦你我找阎魁。”他信步走向服务台。
“请问先生可有与阎经理预约?”服务台的小姐漾出最美的笑容来。
“没有,不过请你告诉他,他的弟弟找他,谢谢。”他唇微扬,要小姐代为通报。
“好的,阎先生,请您稍候。”一听闻他是阎魁的弟弟,小姐的笑容绽放得更为美丽灿烂。
哦!阎家果然专司优良品种,光是一个阎魁经理就足以教公司里所有的女性同仁尖叫,现在又来一个气质完全不同的弟弟。天!今天真是大饱眼福的好日子。
经过通报确定后,服务台的小姐指示他搭电梯上二十八楼,在谢过小姐后,阎祯直接搭电梯上楼,没去留意服务台小姐爱慕的目光与暗示。
上了二十八楼,秘书也没多问,自是由阎魁那里得知他会出现,于是有礼地带领他在阎魁的办公室,然后便离开了。
第六章
“祯,你总算是回来了。”
阎魁瞧见许久未出现的小弟,快乐地扬着爽朗的笑容。
“这里是我的家,不回来,我能上哪儿去。”
阎祯一边跟着他轻松地打哈哈,一边摘下鼻梁上的墨镜。
“想来你的出现定又吸引了不少女性的注意。哈!”
很奇怪,阎祯明明对女孩子不大注意,算是不易亲近的人,可女孩子就喜欢他这个调调,才会如狼似虎地扑上前,搏取他的注意力,可惜啊可惜,阎祯性子过冷,没有人能吸引得了他。
阎祯耸耸肩,没多作表示。
没多久,秘书便端上一杯咖啡及一杯白开水,又退下去。
“这回你预计要待多久?”喝着香醇的咖啡阎魁问道。
“会待上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重新追回他的妻为止,阎祯在心底附注。
“既然如此,记得回家一趟,家中两老可是念你念得紧。”
做父母的总是会担心孩子在外头吃不好、住不好,尤其是阎祯,没人在一旁照顾,恐怕他吃和住都是非常随便,住只要能睡人,他就不会抱怨,就算要他睡在荒郊野外也无所谓;吃则是只要能下咽的就绝对没问题,他可是一点都不讲究。
“我知道。”会的,待事情抵定后,他一定会带着瞳回家去。
“听说“龙腾”找你拍平面形象广告。”有关商界的风吹草动向来传得快,阎魁自然是不会漏掉有关弟弟的消息。
“你的消息来源似乎非常灵通。”阎祯淡然道。
“这是当然,不然要如何在尔虞我诈的商界生存下来。”他笑笑地说,再喝了口咖啡。
“所以你早该知道瞳的消息,对吧?”锐利的眼神直直射向毫无防备的哥哥。
端着咖啡的手蓦然一僵,差点被咖啡给呛到,想否认已是来不及。
懊死!本来他是想套祯的话,看祯有无和蔚少瞳碰上面,再作打算,没想到他却是大意先露了口风。
蠢啊!简直是蠢到极点,不可救药了,阎魁颓丧得几乎要哀号出声。
“心虚吗?所以不敢回答。”阎祯像个法官般审问着亲大哥。
“祯,我们这是为你好。”阎魁定了定神,试着同他说理,他得小心安抚这个小弟,否则祯的脾气一上来,可是没人抵挡得住的。
“我们?也就是说全家都晓得瞳的去处,却全都瞒着我?你们到底打算欺骗我多久?”全家人都该知道他找蔚少瞳找得快疯了,却没有人肯告诉他她的下落,这算什么?!
“祯,你冷静地听我说,我们会那么做全是为你好。
阎魁试着再和他沟通,这下可精彩了,很显然的祯是遇上了蔚少瞳。
“你们这不是为我好。”阎祯并不领情,他只看得见家人的欺瞒。
“我们的确是为你好,你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
阎魁的火气跟着上来了。
“谁说我们不适合?你?二哥?还是爸妈?”
阎祯的火气不比他小,他气得想找每个人兴师问罪。
“所有认识你们两个的人都知道你们不适合,这不用人说,只要你肯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就会知道了。
阎魁不明白阎祯固执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这世间再也没人比我更适合瞳了。他冷冷地反驳大哥的说法。
“你疯了!你不该被承诺给绑死,没有人会怪你的。况且没了你,她不也过得很好,不,该说没有了你,她过得比以前要好上千百倍,由此就可证明,你们根本就不适合。”
阎魁气忿弟弟是那样重承诺的人,如果阎祯不重承诺,压根儿就不会惹出那么多风波来,他同样也是气蔚少瞳的爷爷,他什么人不逼,偏要祯许下承诺,把蔚少瞳嫁给祯。
“不!她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不说她得了忧郁症的事?!”阎祯气恨兄长一副没事的模样。
“但是她撑过来了。”阎魁试着冷血地回道,当初他们大家想了很多,所下的结论是,他们两个不要在一起对蔚少瞳的病情会比较有帮助,也会使她平静些,不再被爱所束缚。
“撑过来了?现在她见到我就只想和我保持距离,这或许是你们大家所想要的,却不是我要的。”由她悲伤的眼瞳,他可以感受到她昔日的痛苦,最可恨的是他帮不了她,仅能让她受着罪、吃着苦,一步步独自撑下来。
“你们能保持距离是最好的。”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认为一段感情不该是建筑在“承诺”二字之上。
“不好!”阎祯摇首否定。
“祯,她不是你的责任,一直都不是,你对她够好了,你懂吗?”阎魁不知该怎么对他说,他才能明白,才能真正放下蔚少瞳,去过他自己的日子,本以为摄影可以帮助祯遗忘,可十年过去了,祯是获得许多成就,但也证明他们是错的,外头的世界仍没有让祯将蔚少瞳给遗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