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快逃!
在她拼命奔逃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人挡住她的去路,使得她来不及闪躲冲撞上去,尔后重重跌倒在地。
这一跌是跌痛了她的小,可她没敢喊痛,一心一意想跑,也没时间去痛哭流涕,忙着爬起身。
“小琉衣,告诉伯伯你要上哪儿去?”阴沉的声音由上方传来,小琉衣这才晓得她撞到的人是那个伪善的杜伯伯。
“没……没有啊!杜伯伯,小琉衣自己觉得很无聊,所以自己跟自己赛跑玩呢。”冷静!冷静!千万别让他瞧出她已知道他们打的坏主意!
她佯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天真无邪笑道。
“是吗?那你可跑错地方了,净是往外跑,如果跑丢了,要杜伯伯如何跟你爹娘交代,是吧?”杜沧海笑笑地拎着她往回走。
“呵!呵!我爹爹和娘娘肯定不会怪杜伯伯的,是小琉衣自己顽皮嘛!”她干笑,心底着急得很,怎么办?!这一被拎回,下回可还有再逃跑的机会?可如果她出拳打他,他是个大人,她又怎么打得赢?!
鸣……谁来帮帮她?!
“那你就别顽皮。让杜伯伯不好跟你爹娘交差。”拎着她回到她的房间,确定她不会再在他没留意时乱跑,目前她尚不知他的计划,可也不能让她乱跑,如果让她给跑丢了,那他所有计划岂不是前功尽弃。
“是!”表面上小琉衣顺从了他的话,实际上,她正思量该如何偷跑,才不会再被发现。
在把小琉衣关进房里后,杜沧海特地派了两名弟子悄悄守着她,以防万一。
这-晚,小琉衣强忍着恐惧,战战兢兢撑过晚餐,等到外头灯火尽暗,再无人声、走动声,她偷偷背起小包袱,小声地推开房门,左右来回张望,再三确认无人守在暗处后,悄悄地踏出房外,轻声地关上房门。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在她脚底抹油似的逃跑时,衣领猛然被往后揪扯住,整个人被抓在半空中,容不得她逃离。
她舞动小小的身子,急着挣月兑来人的钳制。
“小琉衣,你该不会又是要告诉杜伯伯你无聊睡不着,想半夜起来跟月亮赛跑吧?”幸好他的警觉性高,在听闻到有人开启门扉的声音时便起身察看,否则岂不是让她给逃了……
这个小杂种!丙然是宫穹钮的女儿,和他一样贼性难改,老的喜欢偷别人的女人;小的倒是喜欢在半夜行动。
“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见东窗事发,她开始拳打脚踢大声叫嚷,奈何她小小身子发挥不了作用,仅能像只小动物般被拎抓着。
“哼!要我放开你?!谈何容易。”杜沧海邪恶一笑。
所有弟子被她的叫嚷声引来,每个人急急冲出房门,看个究竟。
“师父!"
“师叔!”
“这小杂种约莫是知道我们的计划,正想像只耗子般逃走。”他以最不屑的口吻道。
“哈!可惜小耗子是逃不过师父的手掌心。”身为弟子,当然是得为师父歌功颂德一番。
“我才不是小杂种!也不是耗子!你们这群只敢欺负小孩的坏人!”小琉衣恼怒大叫。
“你就是不要脸的小杂种!小贱人!”社沧海龇牙咧嘴嘶吼道,所有新仇旧恨全加诸在她身上。
“我不是!我不是!你这个大坏蛋!大恶人!”受此侮辱,小琉衣气愤地叫得更大声。
“我师父说是你就是!”
“我不是!我不是!”她的一双小脚蹬个半天高,正巧踢中那人的嘴,让他吃了满嘴沙。
“可恶!臭丫头!”那人一怒之下,用力地掌掴小琉衣的女敕颊。
啪的一声,小琉衣的脸马上呈现红肿,右颊肿得像馒头一样。
小琉衣咬住牙,问声不敢痛哭,她不会让旁人笑她,她不会哭!就算很痛、很痛,痛得她脸都麻了,牙齿都要掉了,她还是不能哭。
她是宫家人,是宫穹魈的女儿,她不能哭!就算真要哭,也要等到自己一个人时再偷偷哭,绝不能在敌人面前显现出她的软弱来,用力吸了吸鼻子,硬是不掉泪。
“哼!你这副臭模样教我看了就一肚子气。”对于弟子的恶行,杜沧海压根儿没阻止的意思,他可以纵容所有人教训她,反正只要不打死即可。’‘
小琉衣脸痛得说不出话来,嘴里隐约可以尝到血腥味,没办法开口骂人,她改以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睑我?!你还敢瞪我?我没杀了你还算是便宜了你这小杂种。”她不服输的瞪视惹来杜沧海更多的怒火
“师父,再让我代您教训、教训她!”这一群是急着讨好自己师父的人。
“师叔,弟子也愿意代您效劳。”这一群则是急着为万大豪报仇的弟子。
.“哈!看见没,那么多人讨厌你啊!小杂种。”杜沧海暂时没再毒打她的,他要慢慢折磨她,折磨她就等于折磨那对狗男女,痛快啊!
“呸!”好不容易,嘴比较没那么麻了,也恢复些气力,她朝着杜沧海吐了口口水,完全不怕死。
“师父!”
“师叔!”她的举动无疑是气坏所有人。”你好大的胆子啊!”以衣袖抹去脸上的唾液,抬手制止住激动的弟子们,“你可听过父债女偿?”
小琉衣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那狗贼父亲抢了我的女人,两人还活不知耻地生下你这个小杂种,你大概不知道吧?”可耻的过往,令他气得咬牙切齿说出口,他要她知道她的父母犯下多么令人不齿的事。
“你是坏人,我娘当然不会喜欢你,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有人喜欢。”小琉衣全豁出去了,不管这次开口会造成多大的疼痛,一股脑儿地将话全盘托出,话一说完,她的右颊是痛得不得了,可她好得意,总算让她在口舌之上为爹娘讨回些公道。
“是他们两个不知羞耻!不然不会有你这个小杂种!”杜沧海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没办法自宫穹魈身上讨回来的账,他就发泄在小杂种身上,他扬手用力挥向小琉衣的左颊,将她打跌飞出去。
小琉衣整个人呈抛物线飞跌出去,是她运气好,正巧跌在软泥上,否则肯定会摔断骨头。
这一巴掌打得并不轻,小琉衣一张小脸上浮现出痛楚,嘴角隐隐流出鲜血,眼前是一片黑暗,她缓缓地甩动头部,想看清楚些。
好痛……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身体都好痛、好痛,可是她还是记得不能哭,绝不能服输地在恶人眼下痛哭,尽避她痛得要死,也不能轻言掉一滴泪。
“哈!炳!炳!你不哭没关系!我就要让你瞧瞧我是怎么拿你来对付你爹的!”见她嘴角流血,杜沧海内心着实痛快不已,爽快啊2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仿佛是打在那不贞的女人的脸上,让他快活。
小琉衣的小手紧扒着地上的软泥,恨自己无用,就要害爹爹受苦了,她的头好晕……好晕,她好像就要否过去了,在晕倒前,她的内心还在挣扎着,一方面希望爹爹不要上坏人的当,跑来救她;另一方面却又希望爹爹能快些发现她不见了,赶来救她。
爹爹!娘娘!快来啊!小琉衣好怕、好怕啊……
“咚”的一声,她再也撑不住沉重的身子,头一偏,神智陷入黑暗幽冥之中。
第七章
饼了几日远离人烟的生活,虞丝萝整日守在他身边,两人的感情又往前跃进一大步;她照样做着梦,只是梦中男子的影像不再模糊不清,她可以清楚地瞧见他,是再年轻些的宫穹魈。每夜,她由相同的眼眸中看到熟识的狂傲,而梦中情景也愈来愈……火辣缠绵,常常教她于半夜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