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缺月坐在椅上,拿起一柄团扇把玩,悠闲自在地说:“现实问题,不是不能解决啊。”
花想容道:“就算你可以不当官,不要名利,总不能不要父母当个不孝子吧?”
商缺月扇两下扇子,一副女诸葛的模样,只可惜手中是白绢团扇面不是羽毛扇子。“此事只宜智取,不宜力敌。”
杜立平眼睛一亮,忙作了个揖,“请商姑娘指点。”这少女聪慧过人,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已想出了办法。“我与想容若能偕鸳盟,在下感激不尽,一定供姑娘的长生牌位,早晚膜拜。”
商缺月噗哧一笑,“供什么长生牌位,你不要折了我的福。我不过出个主意。条件呢,一是要杜大人不贪高官厚禄;二是花姑娘不恋红尘繁华。”
杜立平、花想容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对望一眼,齐声道:“当然,我做得到。”
“好,拿纸笔、锦囊来。”她也来效法孔明,布下锦囊妙计。
花想容忙捧着纸笔,又倒空了两个香袋,当锦囊用。
商缺月写好几张纸,分别装好,交给二人一人一个,嘱咐道:“等我走了再看。”就告辞离去了。
回头望一眼小楼,商缺月刚刚轻松一点的心又浮上了忧虑。她可以帮助别人解决问题,可是自己的呢?她和韦治……唉,太乱太乱,无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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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缺月离去了,小楼却陷入了沉默。杜立平和花想容一人捧着一个香包,呆呆地看着对方,仿佛不敢相信这个小小的东西就能解决他们的难题。
也是因为第一次捅破了那层纸,挑明了彼此的情意,四目相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咳!”还是花想空被杜立平灼人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移开目光,看到了手中的香包。“咱们还是先看锦囊里有什么妙计吧。”’
“啪”的一声,杜立平把锦囊丢在一边,一把抱住花想容,“想容……”他的语气有丝颤抖,有丝喘息,他这时候才不想管什么锦囊呢,只想好好地抱她、看她,确定她真的就在自己怀里,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书呆子的力气还真大。花想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月兑,也许她根本不想挣月兑吧,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感觉真好。
“容……”杜立平笨拙的唇吻着她的头发、额头、面颊,来到她柔润芳香的唇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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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隐隐传来喧哗的人声。姐妹们已经在梳妆、打扮,准备迎接又一个纸醉金迷的夜晚。
粉色罗纱帐中,伸出一只雪白的玉臂,但又被另一只大手拉了进去。
“别闹了,咱们午饭都没吃,你肚子不饿吗?”花想容推一推赖在她身上不动的杜立平,脸上红霞满布,眉梢眼角都是风情,更是妩媚娇艳。
“我不想吃饭,只想吃你。”杜立平贪恋地啃着她雪白的香肩,一寸寸往下移……
这呆子一开窍,就索求无度。花想容红着脸捧起他的脸,“咱们还没看锦囊中写着什么呢。”
杜立平不甘愿地抬起头,“好吧,我还要再亲一下。”
“你这书呆子原来也这么色。”花想容笑骂着,掩饰不住快乐的心情,“啾”的一声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
“锦囊呢?”花想容披着衣服到处找,“你把它丢到哪儿去啦?”
“不在地上吗?”杜立平也急忙披上外袍,跳下床帮着寻找。
“都是你啦!”花想容趴在地上,“急色鬼,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玲儿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在地上爬来爬去。“啊,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哎呀,这不是杜公子吗……”
“出去!”花想容想也不想,抓起地上的东西向玲儿丢去。没发觉丢出去的就是她找了半天的锦囊。
玲儿机灵地一闪身,锦囊打在门上,落在地上。
“啊,锦囊!”花想容高兴地扑上去,小心地捡起锦囊,像捧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小姐……”
“你怎么还不出去!”花想容一瞪眼。
玲儿急忙闪出门,又从门后探出头来,“小姐,你的胸部露出来了……”
“啊!”花想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衣襟是敞开的,怪不得觉得胸前有些凉。“死丫头,怎么不早说!”
玲儿格格的笑声越来越远。
“都是你啦!”害她春光外泄,被玲儿笑。
“你这样子很美啊。”穿戴好的杜立平笑着逗她。
“死相,学会贫嘴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老实人开了窍——啧,比谁都色呢。
“原来商缺月竟是丞相商大人的千金。”杜立平看了锦囊感叹着。
“她那么聪明,难怪我一见她就有好感。”花想容嗔怪地戳一下他的胸膛,“你上次乱吃飞醋,害人家落水,险些丧命呢。”
杜立平不靡馑嫉睾俸僖恍Γ?拔夷闹?浪?歉雠?⒆印2还??饧?掠胸┫嗌檀笕税锩Γ?欢?晃侍饬恕O肴荩?阍敢飧?一丶蚁缏?”
“反正我也没家没亲人,到哪儿都无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遇上你这个榆木疙瘩,我也只好扛着走了。”
杜立平忽视她话中的嘲笑,高兴地拥住她,“这么说你同意嫁给我啦?”
瞧他高兴的,比当初中了状元笑得还傻,花想容凶巴巴地戳戳他,“废话,不是我嫁给你,难不成是你嫁给我?”
“当然是你嫁给我。”她嘴角的笑意可出卖了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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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按照商缺月的指点来丞相府拜访,却被拒之门外,告知丞相大人有事,不见客。
商府内这时正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先是京城有名的美女商大小姐,被定远侯韦治退婚,轰动朝野。
接着商二小姐商缺月失踪,这才让商府炸了锅。商夫人和商大小姐抱头痛哭,商士轩急忙派人到处寻找。
“商大小姐被退了婚,外边传的可难听了,也难怪商大人没心情见我们。”杜立平和花想容手拉手走访在花街上。自从他们定情之后,也不避忌任何人,大大方方地展示他们的爱情。
突然,花想容停住了脚步,拉了拉杜立平的衣袖。
前方路上,一个清丽女子站在街中央,脂粉不施,双目红肿,表情哀怨,是封如玉。
有好戏看了!两侧青楼的姑娘们纷纷从阳台、窗口探头张望。看看这一男二女会演一出什么戏来。
“杜公子,花姐姐。”还是封如玉先开口,他们亲亲热热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也刺伤了她的心。
杜立平回头看花想容。
“你去和她谈谈吧。”花想容忍住心中的酸意,故作大方地开口。
杜立平和封如玉走到一边说话。
花想容忍着心里直冒的酸溜溜的泡泡,若无其事地打量街边的楼阁。她眼光所到之处,一颗颗脑袋像兔子一样缩了回去,让她禁不住想笑。
“封姑娘,近来可好?”杜立平彬彬有礼地问候。
“不好,”封如玉哀怨地看着他,“杜公子不上揽玉轩了,是不是嫌弃如玉……”说着流下了眼泪。
“哎呀,别哭,你别哭泣呀。”杜立平立刻手忙脚乱,他对哭泣的女人可一点没辙。
“公于是不是嫌弃如玉?”
“不是,不是,封姑娘才貌双全,杜某敬慕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