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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永远 第20页

作者:天马

店里其他的顾客和店员们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女人爱慕男人嫉妒,几个老外叫了声“wonderful!”他耸耸肩,等在更衣室外,这几个人的眼光他才不在乎呢!

她换好衣服出来了,火红的宽沿呢帽、运动大衣,红黑格的围巾,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平底系带高邦靴,红与黑本就是经典的组合,这样的色彩,这样的服饰,一下子将一个成熟靓丽的都市女郎变成一个活泼动人的青春少女,难怪有人会说“改变服饰就可以改变女人的面貌”。

她仔细照着镜子,“说真的,自从上班以来我就没再穿过这样的衣服!”

他笑问:“还满意吗?”

她点点头,“我发现你家并不是只有安逸一个人有当服装设计师的天分!”

“我是‘近朱者赤’!”他仔细打量着她,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然后挑了个黑色的大挎包挂在她身上,拉链上还有个京剧脸谱的红色中国结,又拿了双红色毛线手套给她戴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看上去她简直像个高中生了!他不禁叹了口气,微笑着说:“出去走一起,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是我女儿呢?”

她轻轻打了他一下,“去你的,别占我便宜!”不过看了看他身上中规中矩的黑羊绒大衣,她不禁笑了,目光浏览了一下店里的展示品,忽然有了主意,笑着说:“我也帮你改变一下形象!”

第7章(2)

不愧是东华服装艺术系毕业的,不一会儿就挑好了衣服递给他,笑着指了指更衣室。

她给他选的是件小翻领的黑色夹克,深枣红色的半高领毛衣,黑色休闲裤,翻毛皮靴和手套,同样红与黑的结合,红得凝重,黑得深沉,也很适合他的气质和年龄。

安适微笑着说:“这好像是情侣装嘛!”

“本来就是!算作你的生日礼物吧,我来付账!”

“真慷慨啊!”她那套他已经付过了,而男装通常比女装贵。

她心算了一下,四位数呢!一个月薪水的三分之一就这么没了,的确有点心疼。但今天是他生日,又是新年,就奢侈一下吧!结账时一看银行卡回单,她不禁一愣,“这数字不对吧?两套耶!”

收银员笑着说女装已经付过了。

她瞪着安适,他抢先说:“我付你的,你付我的,这不是更有纪念意义?当作新年礼物好了!”

她不好再说什么,收银员又说以他们的消费额度可享受免费摄影服务,新年留影,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们欣然接受,摆好Pose照了几张,数码照相,立等可取。

拿了照片,慕容很高兴地出了店门。

安适不等她开口,就说:“其实还是你比较吃亏噢!男装都比女装贵,二三百的差价呢!就算是生日礼物也不错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难道她还能把钱还给他不成?那也未免太做作!难得他还一个劲给自己找台阶,她不禁笑了,“虽然不算犯规,可是你没征求我的意见也该罚!”

安适笑问:“罚什么?”

她侧着头想了想,说:“罚你请我吃晚饭好了!”

这个惩罚他可不介意,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要他请客,他笑着说:“现在就去吗?”

“No,No,No!”她晃了晃食指,笑着说,“既然换了舒服的鞋子那就继续逛下去好了!”

安适不禁叹了口气,发现自己真是做了件错事!

一到下午,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他们出来得又晚,不久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

安适将大小十几个购物袋放到后座,不禁笑叹:“难怪你们女人上街总要男人陪,原来是想找个‘哈里·波特’(注:波特Porter英文中有搬运工的意思)和‘柴可夫斯基’呀!”

慕容不由得感叹:“所以说男人不了解女人嘛!女人才不乐意要男人陪着逛街,没走几步就很不耐烦,扫兴得很呢!”

“那你今天逛得尽兴了吗?”

“还好,只是有点儿‘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觉——明天要上班了!”

他微笑着说:“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去哪吃饭?”

“我想吃麻辣火锅,重庆南路有家店挺不错的。”

“中午不是刚吃过火锅吗?”

“还说呢?气都气饱了,而且你们都不吃辣椒,吃火锅要又麻又辣才过瘾嘛!”

“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吃过晚饭顺道逛逛徐家汇吗?”

她开心地大叫:“理解万岁!”

她所说的那家火锅店店面并不大,生意却很红火,可想而知火锅的味道一定不错。最主要的是店面非常干净,这一点她和安适倒是志同道合,不是她也有洁癖,而是她对饭店、餐厅的选择,干净整洁是第一标准,其次是料理的味道,再次是价格,至于店面大小,豪华与否,有无名气倒没多大关系。两个人美餐一顿外加两杯扎啤,总共不到一百块钱,这在C市算得上十分物美价廉了!

从火锅店出来,他们没去徐家汇,而是开车去了外滩。慕容买了个迷你蛋糕,要单独再帮他庆贺生日。

小巧的心型蛋糕上插着一支细小的蜡烛,祝光摇曳,在车厢里营造出浪漫的气氛。她捧着蛋糕,微笑着说:“许个愿吧!”

烛光映照下,她的笑容格外动人。他笑着闭上眼许了个愿。她笑问他许的什么愿,他说,许的愿说出来就不灵了。看来他是不想说,她也就不再问。

你侬我侬地吃完蛋糕,慕容又点起了那支蜡烛,透过烛光,安适笑吟吟地看着她,“你脸上有蛋糕屑!”

她抹了一下,手上什么都没有。

他微笑着说:“我帮你擦!”

他倾身过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角。她颤栗了一下,蜡烛从她手中滑落、熄灭了。她知道他的吻技很好,这对于一个曾经沧海的男人来说并不希奇。

可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调情手段也这么高明,也许是因为她从未给过他施展的机会。他的吻温柔而热情,绵延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她的唇,在她唇上流连徘徊,仿佛不甘心她的被动而渐渐转为狂野,迫使她有所回应,他悄悄解开她的领扣和围巾,他的唇游移到她的颈间耳后;他的手如带有魔法一般,轻柔地撩拨着她心底热情的琴弦,让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每一次而颤抖。

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全身心沉浸在他为她制造的魔障里,迷离之中,她睁开双眼,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摘掉了眼镜,车窗外的灯光映射着他眸中的烈焰。她有些害怕,想喊停,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但是若真的让他继续下去,她不认为自己能抵挡他的热情,她可不想成为“车床族”的一员!她心中猛然警醒,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她在意的仅仅是地点问题吗?

终于汇聚起残存的理智,她大叫:“停!”话一说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她的声音吗?如此的慵懒沙哑,仿佛掺有迷幻药一般,这样的嗓音说出任何语言对男人都是一种魅惑,“我在喊停!”她不禁挣扎了一下,立刻遭到更紧迫的钳制。

“别动!”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那对男人是种更强烈的刺激!”

她震动了一下,这一点她不是不明白,却是一时忘记了。安适放开了她,她颤抖着双手系好围巾和领扣,两人不约而同地打开车门走到外边,从江上吹来的寒风有很好的冷却镇定作用。他们背对着背站在车的两边,仿佛闹别扭似的彼此不交一语,其实内心都在进行着理智与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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