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颊边落下细碎的吻,一个又一个的吻,像在安抚他怀中的小醉鬼。
“可爱的小花儿,闭上你的眼睛,用你的身体来感觉我。”
凌尽夜张口含住她那小小的耳珠,湿热的感觉,让花逐舞忍不住轻颤了下,这样的感觉好奇妙,以前从没经历,但是……
她并不讨厌这感觉。如果她肯再诚实点,她会说,其实她挺喜欢的。
“小花儿,你可喜欢我的吻?”
像是读取了她的心思,陵尽夜随即便问出,这个教花逐舞脸红心跳的问题,但此刻的花逐舞,又怎么可能回答他?!
所以,她只有躲开,害羞得不敢回答。
“小花儿,我可爱的小花儿,你这反应是讨厌我的吻?”
因为一开始便认定了花逐舞是交际花,因此,凌尽夜很自然地,把她生涩的反应,当成是种欲擒放纵的伎俩。
但凌尽夜并不在乎,反而乐在其中地,陪花逐舞玩起这游戏。
他轻轻嚼咬着她的耳廓,时而伸舌舌忝舐,描绘她到一个答案,他绝不罢休。
他并不急于结束这场游戏,他还打算慢慢玩下去,毕竟,夜还长得很。主意既定,凌尽夜便露出一抹邪气的笑痕,问道:“小花儿,你怎么说?”
大掌不知何时,溜到她衣服的荷叶领边缘。
修长的指,挑逗似的沿着荷叶领滑动着,带着薄茧的指尖,在触及她细致的肌肤时,产生一种战栗似的快感。
花逐舞檀口微张,琥珀色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不能理解自己的身体怎会如此。
身体变得热热烫烫的,不知是因为他的靠近,或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而她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地,虽然明知目前的情况,若继续发展下去,一定会走向惹火上身的结果,但不知怎的,花逐舞并不害怕,甚至可以说——
她期待着这样的结果。
因为,对象是她梦想中的王子啊!
“夜……”花逐舞完全沉醉在这亲昵的气氛中,她的眼神逐渐迷蒙,一步步陷入凌尽夜的调情中。
他不急不躁,像是拿到新玩具的孩子,慢慢玩弄着手中的玩具,发掘玩具有何好玩之处。
凌尽夜俯身吻住她的红唇,那甜美的唇,是他最想探访的地点之一,他温柔地辗转碾吻,勾诱她为他张口,勾诱她的丁香小舌与之共舞。
“你的唇真的好甜。”凌尽夜着迷于她甜美的唇,几乎舍不得离开了。
第二章
翌日晨
虽然前一夜的“活动”剧烈,但天一亮,花逐舞的生理时钟便把她唤醒了。
头痛欲裂是第一个知觉,全身又酸又疼则是第二个知觉。花逐舞眨眨眼,眼睛还没完全恢复视觉,心底只想着,她还没睡得这么累过……
忽地,腰际上的压力,以及眼前的古铜色肌肤,彻底唤醒了花逐舞——
男、男、男人?!
花逐舞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正一起一伏的胸肌,男人的手还霸道地放在她的腰上,就连睡梦中也不肯松手。
昨夜的激情记忆,紧接着一股脑儿地回到花逐舞脑中,再次染红了她的双顿,难以置信昨晚那个热情的女人,居然就是她自己。
花逐舞痴痴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一掌长的俊脸,就这么看得入迷了,睡梦中的他,狂放的气质收敛许多,但仍像只沉睡的猛狮。
那双黑纯的眸此刻正紧闭着,但花逐舞还记得,被那双眸凝视时的心跳加速,和难以自抑的悸动。
那薄薄的唇,因沉睡,而不再露出似笑非笑的邪气笑痕,她看着那两片吻遍了她全身的唇,小手忍不住偷溜到他脸上,以指尖描绘他的唇形。
她的小脸一红,因为自己太过大胆的行动——
不但和一个男人共度一晚,隔天还在那男人的床上醒来……
这可是花逐舞从没想象过的大胆。
太阳穴又一抽一抽地疼痛着,教花逐舞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酒。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凌尽夜挂在她腰上的长臂,再悄悄溜下了床,一切的动作都是尽量放轻,就怕会吵醒身旁的男人。
花逐舞找到放在口袋里的手表,赫然发现距离她上班的时间,只剩下一个钟头左右。
“惨了,不晓得上班会不会迟到……”
花逐舞低低地惨嚎了声,昨晚,她连自己怎么来的也没印象,就怕凌尽夜住的地方离她上班的地点太远,她可得先做好迟到的打算。
她匆匆穿上衣物,就想往门外冲,但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又停下了脚步。
花逐舞回头看看仍在睡梦中的凌尽夜,想着自己是否该叫醒他,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
最后,她还是没有叫醒他,只是在他房里找到了纸笔,匆匆写下几句留言,以及自己的联络方式,再放到门边的桌上。她关上门,放心地扬长离去,
花逐舞并不知道,她关门时引起的一阵轻风,竟吹起了那张纸。
轻盈的纸张飘啊飘地,最后,滑进了大床底下。
***
直到晨光照在凌尽夜紧闭的眼皮上,他才睁开眼。
鼻间似乎还浮动着一抹淡淡的清香,凌尽夜没做多想,伸手便想将身旁的女人捞进怀里。但他却扑了个空。
丝质的被单空荡荡的,也不知她离开多久了。凌尽夜难得地拧起了眉。
她离开了?!
“小花儿?”他喊了声,却发觉整间卧室静悄悄地,就连盥洗室也没传来梳洗的声响。
仿佛……真的只剩他一人。
直到在屋子里绕过一圈,凌尽夜这才终于相信,那朵小花真的走了。
若不是那抹暗红色的干涸血迹,还留在黑色的丝质床单上,凌尽夜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场春梦罢了。
那朵小花……到底是什么人?
他本以为她是交际花,但在昨晚之前,她却还是处女,现在,她又不吭一声地消失了。徒留一堆问题,最是让他凌尽夜为了她寻找答案吗?
凌尽夜勾唇一笑,决定把昨夜的一切,当作普通的一夜,就像其他的一夜那般——天亮后,两人各分东西。
直到最后,凌尽夜都没看到花逐舞留下的字条。
***
数日后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花逐舞就蹲在洗菜盆边,仔细清洗着手中的莱叶,在她的身旁,除了如山高的待洗莱叶,还有三、四个与她做着相同工作的女人。
她的工作内容虽然是送外烩,但因为所服务的“小红帽外烩公司”人手不足,因此,他们这些外烩人员,有时也跟着兼做洗菜、切菜这类杂事。
“小舞,你怎么又来洗莱了?”
一个关心的男声响起,接下来,花逐舞手里的菜叶,便被来人抢了去。
“阿忠哥?”闻声,花逐舞抬起头,就见到外烩公司的小开李明忠,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小舞,我不是说过,这此粗重的工作你不必做的。”李明忠皱眉。
也不顾有旁人在场,他拉起花逐舞还泡在水里的小手,再拿出自己的手帕,温柔地为她拭去水珠。
而那些“旁人”,也非常识相,看到李明忠的举动,都像是见怪不怪了,只瞧了一眼,便纷纷低下头,继续清洗手中的菜叶。
花逐舞自从高中毕业后,便进入“小红帽”工作,至今,已近三个月了。
李明忠第一眼见到花逐舞时,就对她惊为天人,而他的追求工作一点也不少,对花逐舞的爱慕之意,更是明显到全“小红帽”的员工都心知肚明。
“瞧瞧你,一双白白女敕女敕的玉手,都泡得起皱了。”李明忠的手还紧紧捉着花逐舞,仿佛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花连舞的特别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