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茉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看到了雷允桀,下一秒,她就在他怀里。
他吻得她好疼,啃啮她唇瓣的利齿,似要将她的唇咬破。
“……疼……”司茉莉说不清楚,只能哼哼啊啊的表示自己的疼痛。似听到她的哀求,雷允桀总算放轻了力道,但双手仍是占有性的紧拥着她。
他不再啃食她娇弱的唇片,改以轻轻的啄吻,一口又一口,充满怜爱地,将先前几乎被啮破的地方,温柔的对待着。
“雷……”司茉莉闭上眼,全心感受他的吻。
一吻罢了,雷允桀这才放开了她的唇。
司茉莉娇喘吁吁,几乎以为自己会断了气。
“你是属于我的,你这一生我是要定了。”雷允桀的语气虽然轻柔,却不减他话中的坚决。
间言,司茉莉的水眸不由得红了,她没想到会从雷允桀口中听到这近乎是诺言的话语。
自从双亲因飞机失事而离开她之后,司茉莉一直觉得自己是孤单的,虽然她仍拥有亲近的亲朋好友,但司茉莉却不敢再去冀求有人愿意以一生与她相伴,因为生命的无常已然在她面前上演过一次。
所以她捡了一只又一只的流浪动物,因为司茉莉深深相信,它们也是跟她一样寂寞的、希望有人陪伴。
而这个男人不但闯进她的生命,现在又说她是属于他的。
那她可否偷偷的以为——他是愿意陪伴她一生的人?
“我爱你。”最后,所有的思绪只化成了这一句话。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什么,司茉莉只觉得他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司茉莉轻轻将螓首靠在距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听到了他的心跳蓦地加速。
不由得,她偷偷地扬起一抹窃喜的微笑。
看来,受影响的人并不止她一人。“可以吗?”
她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这么问着,司茉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得到了她的默许,雷允桀的行动也大胆了起来。
司茉莉身上的浴袍早就因为先前的热吻而松垮,因此,雷允桀的双手非常轻松的就伸入浴袍之中,搂住了司茉莉的纤腰。
雷允桀的大掌才触及她的肌肤,司茉莉就因为从他身上傅来的热度及触感而战栗着。
从没跟男人这么亲密过,仅仅是肌肤相亲,就够教司茉莉脸红。没一会儿功夫,她就从头顶红到脚指头去了。
因为不习惯,司茉莉轻扭纤腰,试图摆月兑雷允桀的箝制,但他的大掌反而邪恶的在她腰际滑动,引来更深一波的战栗快感。
“别这样。”司茉莉红着小脸,小小声的抗议着。
“别哪样?”雷允桀低笑着,弯,在她耳边问道。
他的气息不时喷拂在她耳际,未了,还邪肆的伸舌舌忝舐她的耳廓,让司茉莉几乎虚软了双腿。
若不是被他拥着,她恐怕已经软倒在地了。
略略低了下头,司茉莉想躲过他的攻击,但才低下头,司茉莉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出声。
“啊……我的、我的衣服……”
早在雷允桀的大掌握住司茉莉的腰际时,她的浴袍早就大大的敞开,露出大片春光。
司茉莉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紧紧拉住自己的浴袍两襟,不敢再让丁点春光外泄。
对于司茉莉的反应,雷允桀只是一笑置之。
这个小笨蛋,以为拉起了衣襟就没事了吗?
别忘了,他的手还在浴袍里呢!
雷允桀露出大野狼的微笑,将司茉莉更加扯近自己,而一双大掌更是毫不客气的在浴袍里大吃豆腐。
看不到没关系,吃得到豆腐就行了。
“啊!雷……你的手……”司茉莉羞得根本说出不话,而他的手却如入无人之地般,放肆的在她的娇躯四处游走。
一会儿捏捏她的腰、一会儿拂过她的背、一会儿模向她胸前……惊得司茉莉怎么躲都来不及,而她的人又被雷允桀好好的搂着,就算她想跳脚也没办法。
“茉茉……还怕我吗?”雷允桀语中带笑的问道。
他现在可算是吃足了豆腐,不过,他想做的,可不止这些。
“你……你好坏。”被欺负得连脚指头都羞红,司茉莉红着脸,直想躲开他那双无所不在的魔掌。
“我坏?”雷允桀挑高了一眉,对于司茉莉的评语非常不能接受。“茉茉,你还没看到我真正使坏的时候。”
“什么?”司茉莉张大了水眸,盈满了不敢相信。
都这么欺负她了,居然还不算真正的使坏?
那等他真的使坏时,她岂不被他吃干抹净了?
虽然她默许了他的行为,但他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第六章
数日后
蔚蓝的天空,凉爽的海风,交织成一幅平静的海滨景象。
雷允桀跨上司茉莉的125机车,才戴上了安全帽,就见到司茉莉一脸担忧。
“怎么了?”雷允桀笑问着司茉莉,她怎么一脸天快塌下来的表情啊?
“你真的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了。”司茉莉的细眉蹙起,她真的很担心。
“不过是到家乐福买些东西,你用不着这么担心吧?”雷允桀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担心他不认得路吗?
“这是你第一次自己出门耶!你都记得路吗?”司茉莉的细眉依然无法舒展。眉头的结反而是越打越多了。
“记得、记得。茉茉,你就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而且,你真的会骑机车吗?”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
雷允桀笑着模模司茉莉的软发。“别再皱着眉头子,你看过哪尊中国女圭女圭会皱眉的?”
“什么?”司茉莉一时没反应过来,雷允桀也趁着这个机会,发动机车跑了。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
那天傍晚,雷允桀没有回来。
后来,司茉莉的机车被人发现随意的停在路边。
而他的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
两个星期后
雷允桀已经离开近两个星期了,司茉莉的生活一如往常,每天在医院与海滨小屋间往返,偶尔捡捡流浪动物,世界依然继续运转着,似乎在告诉司茉莉——
那一个月,其实只是一场梦。
看了看时钟,司茉莉这才发现巡房的时间到了。
向护理站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司茉莉便巡房去了。
这一层的病房多属头等病房,患者的家属通常会再另外聘请看护照料患者,因此,除了几个病患需要特别注意之外,她的工作算是相当的轻松。
带着微笑,司茉莉一间间的敲着房门,确认着病患的状况。
许是她的运气不错,也或许是她的笑容真的很甜美,司茉莉在巡房时,向来极少遇到患者或是家属刁难的状况。
终于到了最后一间病房,司茉莉小小的吁了口气,不知为何,她今天总觉得特别疲惫。
深深的吸了口气,司茉莉带着微笑,推门而入。
“陈伯伯,今天感觉如何?”带着笑,司茉莉问着千篇一律的问话。
问话虽然千篇一律,但司茉莉总是带着笑容。
因为她觉得,生病住院已经是件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所有的例行公事再搞得死气沉沉的,相信患者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差,所以司茉莉总是告诫自己——
即使自己的心情再差,面对患者时,也要带着微笑。
司茉莉相信,微笑是最好的良药。
见陈伯伯没有反应,仍是兀自看着电视节目,司茉莉又大声再问了一次。
她一时忘了陈伯伯年纪大了,有些重听,却又不爱戴助听器,每次问话时,她总得大着声来问。
这次,陈伯伯总算注意到她了。
“唉呀!是护士小姐啊!陈伯伯今天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