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妮,你真好,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担忧消除,他开始得寸进尺了。
“干什么?”见他直靠向她,眼神里有着贪婪的,心里不由得怕怕的,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来个临别之吻嘛,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
暗嘉妮当然懂他的意思,当下,立刻酡红了脸,身子也不住的往后缩了缩。
“我不会啦!”电影她是看的多了,可是真要自己来,心里却慌乱得很。
“我教你嘛。”他将她拉近自己,让两张脸贴近,眼对眼、鼻对鼻的,接下来就是嘴……“别紧张,放松自己,你只要乖乖的别动,一切由我来,就可以了。”
“不动……就可以了吗?”她傻傻的问道。
“是呀,再把眼睛闭上,很快就好了。”
依言,她闭上了眼,像只待宰的温驯羔羊,乖乖的等候发落。
而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欺上前去,捧着她的小脸,将自己的唇紧贴在她那樱桃小口上,虽然她毫无回应,他还是很满足,因为她实在是太芳香诱人了!他克制不住的欲罢不能……
咦?怪怪的,他张眼一看,却发现这个小女人正一瞬也不瞬的瞅着自己,他吓了一跳的说:
“你怎么把眼睛张开了?闭上、闭上、快闭上,你这样看着我,我亲不下去啦。”
“我想看你在干嘛,为……为什么只有你可以亲我,可……可不可以换我亲亲你啊?”看着他一副很陶醉、很享受的样子,她也很想尝试看看。
“当然可以啊!”他求之不得呢。闭上了眼,等待着她的“莅临”。
她战战兢兢的送上自己的唇,蜻蜓点水似的点了几下后,才敢多做停留的吻了吻,觉得滋味和方才自己被吻时差不多……不料,陆毅华的唇却突然“反扑”了过来,还紧压着她的后脑,她被迫和他唇齿交缠,有了刚刚的试验,她反射性的回应着他。这时她才知道,这样的滋味,才真正是好呢……
半晌,陆毅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真好!终于开始了这一步,以后,他想再一亲芳泽,也就容易多了。
其实,要不是碍于空间以及时间——她赶着回家准备上班的话,他一定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算了,不可能的事也就别再想了,他提醒着自己。况且,要是那个女人知道他“吃”了她的女儿的话,他肯定别想活啦!
放她下车后,他心情甚好的待在车上吹着口哨,等她打来报平安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就来了。
“喂,小陆,我告诉你喔,我妈妈不在,她像是没有回来过,我放在桌上的纸条,动也没有动过。”
听得出来,她的语气很兴奋,这是当然的了,不过……
“可是,她一定有打电话回来过,明天要是她问起了,我要照原本的借口跟她说吗?”
“你就说你在睡觉,和正好在洗手间,她每次打电话来你都凑巧的没有接到,这不就得了?你这么说,她也拿你没办法啊!”他开始觉得有点罪恶,教唆人家的女儿说谎,也就算了,现在还多了一样——抵赖。
“小陆,你好聪明喔!”她真是愈来愈崇拜他了。
“别说了,你快去换衣服吧,既然你妈妈不在,我就送你去饭店,我在这里等你。”
平日,她上夜班,裘玉蝶总会送她到公车站搭公车的。
“好哇!那我挂电话了,拜拜。”
币上电话,陆毅华心里却有说不上来的奇怪。
裘玉蝶不在家?她在忙什么?据嘉妮说过,她几乎不曾晚上不在家的,就算有要事外出,也不会超过九点回家的。难怪她方才那么兴奋了,他们实在是太走运了!
算了吧!别多心,那个女人本来就令人捉模不定,也许想通了,找男人约会去了吧!陆毅华乐观的如是想。
***
同样的时间,李德又踏进了同样的地方——风蝶大饭店。
来到柜台前,向总机妹妹道谢,不料,她却给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姚姐好像生病了,中午服务生送饭上去给她,看到她病恹恹的,饭也没有吃,就退掉了。”
急忙的道过谢后,他立刻上楼,匆忙之间,也不忘向总机拿备份钥匙,担心她连来开门都没有力气了。
“叩、叩、叩……”
门敲了几下,没见她应门,李德自己开门而入,只希望她不要因此而生气才好。
门打开,室内一片漆黑,他开了灯,奔向蜷缩在床上的姚羡宜。
“羡宜,你怎么了?醒醒啊!”他担心的摇晃着她。
幸好,她缓缓张开双眼,喃喃的说道:“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跟总机拿的钥匙。你怎么了?”他扶着欲起身的她,并帮她将枕头垫靠在身后。
“大概是感冒了,我全身无力、冷汗直冒,又非常的想睡觉,今天整整昏睡了一天呢。”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你妈已经下班回去了。”
“不,我不要,我最讨厌看医生了,平常也很少生病,今天只是小靶冒,多休息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我看,你这不是小靶冒,还挺严重的耶。”他真看不出来,她居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你就别管我了,好不好?我知道照顾自己的。”
“还说知道照顾自己?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了?!”他有点生气。
姚羡宜有些啼笑皆非的看向他。“奇怪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生气,我真的惹你生气了吗?”
“我气你自以为很独立、很行,什么都可以自己处理的样子。”
“谁说的?这段日子以来,我一直依赖你的接济啊,不是吗?”
“那是金钱、物质、行动上,我指的是你心灵、内在,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强,你可不可以温顺一点,多依赖男人一点?!”
“你指的是你吗?”她大胆且挑明的问。
他别过头去,不敢注视她眼底因虚弱而盈满的柔情,他承受不起。他声音低哑的说:“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非要答案?”
她忽地勾住他的颈子,在他的唇上印下一记深刻、缠绵的吻,在他几乎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放开了他。
“在心灵上,我早就依赖你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他摇摇头。“你只是朋友式的依赖,并不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她扯动嘴角,淡淡笑说:“你很别扭叹,为什么不敢相信我会爱你呢?”
“因为,你从没有用看杜信伦那样的眼神看过我,也不曾拿对着他笑的表情对我笑过。你忘了吗?我跟过你们一整天,你面对他的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也嫉妒到要发狂,你对我和他——根本不一样。”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开了门,他才又说:“既然你不去看医生,我去药房买成药给你吃,顺便替你带晚餐回来。”
他关上门之后,姚羡宜陷入漫长的思考。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他比她还了解她自己,她根本就还没有完全的爱上她哪……
***
离开姚羡宜的房间,李德闷着头走在回廊上,在转角处,冷不防的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揉着自己的臂膀,心想自己是一个大男人都撞痛了,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弱女子,歉意也就更深了。
“没关系,我没事的。”她模着自己的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显然是被撞痛了。
咦?她不是……傅湄吗!李德认出她是刘权的老婆,神秘进出多次这里,而他们始终想不透原因。
她越过他往前走,没有再多说什么。李德的目光尾随着她,毫无疑问的,她果然进入了九○五号房。因为这层楼,除了姚羡宜之外,就只有那个美少年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