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班,有可爱的同事,有他。
回到家,有简单的生活,有他。
哪里都有他,她的心里也都只有他。
可是,她的阴影和顾虑,却只能让她爱上他,不能拥有他。
“想什么?”结束热烈的长吻,温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淡漠问着心不在焉的人儿。
“恒韫。”她抬起头,漾开笑,凤眸深深锁着他,有着全然的魅恶相勾引,弧度漂亮的唇瓣轻轻吐出惊人的宣告。
“我们上床吧。”
※※※
一直以来属于萧恒韫一个人的主卧房,在激烈的缠绵过后,淡淡散发着属于的气息。
惊心动魄的欢爱结束,华初心疲累地趴在床单上,光滑的果背闪烁着晶莹的汗水,萧恒韫撑着额头,俯望她熟睡的模样,温柔地替她将汗湿的长发拨开。
沉睡的她看起来好脆弱。
哀模着她细女敕的睡颜,萧恒韫的心里缓缓流过一丝暖意。
她醒着的时候,总是多变而出乎意料,像猫一样,优雅大胆,难以捉模,带着无邪的妩媚蚕食着他一点一滴的自制力。
不过没想到,今晚是她的初夜……
平时她的言行举止总是大胆外放,甚至有些举动让他误以为是她经验丰富,才会这么懂得如何挑起男人的……
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伪装出来的?一直到现在,她仍绝口不提活中的事情,这个不肯轻易透露的秘密,这让他有种不安的顶感,彷佛她随时会离开他。
会吗?她会离开他?他用指月复轻刮着她的脸颊,因为这单纯的可能性而不悦的拧起眉头,伸出手掌,一把将她用力的捞进怀里,紧紧环住。
华初心微微挣扎一下,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含糊咕哝着。
“大律师?怎么不睡?”
铁臂一揽,轻易将她翻过身,浓浊低沉的嗓音在夜晚显得格外性感。“还痛不痛?”
“痛。”她孩子气地揉揉困倦的眼睛。“可是很好玩。”
“……”萧恒韫忽然觉得有些无言,却又忍不住想笑。
一般女人会下这种评语吗?
“妳有没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萧恒韫将她挪至和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带着几分试探的问。希望在亲密关系之后,她能主动把自己的事情向他坦白。
“嘎?”华初心清醒了几许,迷蒙看着俊朗认真的面容,慢条斯理笑了,伸手拍抽他的脸颊。“有。”
萧恒韫表情更加认真的期待她的答复。
“你好棒喔。”软软的嗓音吐出对男人的赞赏。
“华初心!”冷脸爆红。“我不是问这个。”
“不会很粗鲁,你很温柔的。”那是问这个了吧?
“不是!”俊脸益发火红。
她赤果姣好的纤躯已经够让男人失控了,只是念及初夜,他不愿意因为强求而弄痛她,才强忍着尚未满足的,但她却不停说出令人脑充血的暧昧话语……
“如果你想再一次的话……我勉强答应。”
“华初心!”一个翻身,他已经横眉竖目地将她彻底贴压在身下,黑眸很恼火但隐约又有些窃喜。“我说的不是这个。”
骗人!明明就是这个,不然,这位大律师干嘛开始乱模乱亲……
“我不会逼你负责的啦……放心。”让他的激起了她的娇吟,口里却仍继续乱猜他的答案。
修长健硕的身躯微微一震,从她的颈项间抬起头,黑眸不快地凝视她。“为什么不?”
“男人不是都比较喜欢这样?”她轻吻过他紧锁的眉心,绽开甜甜的笑。“不过,你如果真的好想、好想负责,我可以借你负责一下。”
“哼。”就只会乱扯,萧恒韫手肘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看着她,索性直问:“妳是不是该把那封信的事情交代清楚?那个自称是我同学、妳哥哥的华时逵究竟是谁?”
“噢。”华时逵这名字是哥哥认定萧恒韫对人没什么记性,随便捏造的,看样子他是去查过了。唉!她讨厌说谎,尤其对他。
可是为了哥哥,她不得不说。“其实我哥哥不是你同学,是在某次柔道比赛见过你,后来,我又因为你跟狼哥的事情受伤,所以他觉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于是在他经商失败欠债逃走前,把我托付给你……就这样。”
“就这样?”听起来一点也不可信,可是他想相信她。
“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初心吗?”她忽然转开话题,眸里有难得的认真,轻轻抚过他俊朗的眉宇。“我妈妈是情妇,和有妇之夫发生感情,她不畏四周人们对她的轻鄙,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可是当她怀了我之后,却因为身材走样变形,而失去了那个男人对她的爱。”
她清秀的眉间难得锁起了轻愁,他竟莫名感到心疼。
“后来我妈妈嫁给了别人,替我取了名字叫做初心。希望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爱找的人,不管我变得多丑多老,不管我让他难过、生气、伤心、失望,他都能以最初爱上我的心,一直爱着我。”
华初心晶灿的凤眸亮亮地瞅着他,明白聪明如他,应该能领会她的意思。
如果真的爱她,不管她是谁,他都会爱她。
萧恒韫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拒绝作答。
第九章
如果有人要举个“知难行易”的例子,萧恒韫本人以及在场见证并参与全程的华初心小姐,都会推荐“上床”是个好例子。
要认知两个人发展到足以产生亲密关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一旦知道了,这一切,就犹如传说中的干柴烈火、饿虎扑羊,如果准确一点形容,就叫做……
“我知道!恋奸情热。”一个顿悟的声音相当得意的扬起。
“海、无、量。”阴冷的嗓音淡淡扬起,萧恒韫对这位法务助理诉状里的用字遣词相当无力。“现在你的状纸是要说服法官,不是要激怒他。”
“噢。”像是不太了解的样子。
“拜托有空多看书,充实一下人文素养,这种状纸上庭能看吗?”萧恒韫揉揉眉心,挥手让他出去,叹了口气,收收卷宗,准备去地检署,终于有点让心情愉快的事情了。
所谓的“愉快”,就是指上班时间,可以在合理、并且不违背良心的范围内,进行某些“恋奸情热”的举动。例如,假借工作之名,带着华助理到地检署上庭,一路上牵牵手、接接吻,自然是免不了的。
老实说,自从妖女出现在他生命里,他萧恒韫的人生跟自制力三个字已经渐行渐远,自从占有了她的初夜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有多么强烈,一想到这里……
“大律师,你在想什么很色的事情?”软软的嗓音带着调侃,有趣地扬起。
“妳说呢?”她为什么总是鸵看出他的……思想出轨?萧恒韫板着平常冷漠的表情回答,却有几分困惑。
“一定很火辣、很限制级,我在你的脑子里有马赛克吗?”她瞠大凤眸,装得很天真无邪,然后开心地看他俊脸爆红的模样。
“华初心!”他警告地瞪她。
这女人明明对那件事情青涩的要命,为什么却又能这么大方地挂在嘴边讲?
“初心?!”两人才要踏进地检署,一个女声唤住了他们。
“纪检官。”萧恒韫率先认出了来人,并察觉到华初心正往他身后躲。
“萧律师。”纪衣寻检察官朝他点点头,将视线移至他身后的身影。“初心?妳怎么会在这里?血狼呢?”
血狼?萧恒韫眸光微寒,将视线移向身后闪躲的鸵鸟。
“衣寻姐……”千算万算,竟忘了衣寻姐是检察官,华初心硬着头皮打招呼,自然也感觉到萧恒韫想找人算帐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