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怎么上班?”裴妍雨回答的口吻充满火气。
向飞翼偏着头思索了下。“也对。”
就这样?裴妍雨听他无关紧要似的口气,觉得这人真可恶,而她好冤枉。
啐!他说得可轻松,那她请假损失的薪水,谁来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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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受伤,但赚钱糊口也很重要,所以裴妍雨在请假一天之后,仍然打着石膏准备上班。
清晨的公车站牌前,裴妍雨百无聊赖地等待公车到来
候车的空档,她低头拨着手机,欲给亲爱的男朋友一个早安问候,顺便叫他起床上班。
电话一直拨不通,起初是关机,后来一直占线,她耐心地一次次重拨。
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她才雀跃着出声:“喂……”
那端马上暴躁地破口大骂:“你不要一直打,很烦钦!”
“我、我、我……”裴妍雨百口莫辩。“我才第一次打通而已……”她闷声地解释,很是委屈。
“以后不用打电话叫我起床!”喀!
她亲爱的、可恶的、冷血的男友,就这样挂了电话。
“喂?喂?喂?”冤枉啊,她招谁惹谁了?分明就是他交代要天天叫他起床。
她垂头丧气,将手机收人皮包内,陷入自怜的情绪中。
冷不防,一台又炫又帅的重型机车在她面前停靠,轰隆隆的引擎声引人侧目。
“裴妍雨,你要去上班吗?”黑衣骑士取下安全帽,候车乘客的目光焦点莫不往他身上投注。瞧!帅车配上帅哥,在这样的早晨里,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原来是向飞翼那张狂的家伙。裴妍雨不大赏脸地别开视线,她才被男友莫名轰了顿,心情正差。
唷?摆脸色给他看哪?向飞翼笑睨着她,出声叫唤:“上车!”
“我为什么要上车?”她摆摆手撵他走、“我等公车等得好好的,走开,别来吵我。”
周遭众人都在看戏呢,她十足的不给他面子、
“你总要给我表达歉意的机会吧。”向飞翼略略压低了音量,有些不悦地瞪着她道。
“哦?”她挑斜了秀眉,贼贼笑道:“如果我不呢?如果我不给你表达歉意的机会,你会被罪恶感折磨至死吗?”
闻言,他带着薄怒的眉宇舒缓开来,低低笑了几声:“并不会。”
裴妍雨气恼,膛瞪他一眼。“早知道你没啥人性。”
“所以,上车吧!拿乔对你没好处,与其在心里面诅咒我被罪恶感折磨至死,不如跟我占点实际的便宜。”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她恨恨地加重语尾末两字。
等候已久的公车终于来到,站牌前的乘客纷纷排队钻上车。裴妍雨走向队伍最末端,执意拒绝他的好心。
“打着石膏,还想跟人挤沙丁鱼公车吗?”他跨下机车,长腿站定她面前。
她才抬头,他已单手搂住她的腰,使力一抬就教她双腿离了地。
“啊—你、你、你,做什么?”一声惊呼中,她已经被他抱上机车后座。惊慌中,她被迫着忙坐稳,免得从机车上跌下去。
周遭,净是兴味十足的观戏目光。
他将安全帽往她头上一罩,露出一口白牙在她面前得意笑着。“能坐我的车,可是你的荣幸。”
裴妍雨满脸通红瞪着他看,随后挣扎着要下车。
“我坐公车就好。”该死的,在那么多太面前抱她上车,害她窘红了一张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你的手这样……”他朝她手臂的石膏努了努下巴,撇唇说道:“搭公车跟人挤来济去会很痛苦,你应该不想再上吴师傅那儿去吧?”
“我……我……”她支吾。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她就是拗嘛!打从心里面不想太快原谅这男人。
还拿不定主意,便看公车慢慢驶离站牌前,她慌张惊嚷道!“我的车、我的公车走了!哎啃……”
“别喊了,坐我的车绝对比挤公车舒服。”他对她眨眨眼,然后取下椅背上的另一顶安全帽、往自己头上帅气地一套。
“喂!谁说我要让你载的?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裴妍雨穷嚷嚷,已放弃下车的念头,这班公车没搭到,下一班可能还要等好久,她可不想迟到。
向飞翼跨上机车,扭头笑着回嘴:“慢慢你会了解,我不只是人很霸道,连骑车都横行霸道。”
“嘿?你想飙车?”她掀开安全帽的挡风罩,紧张地探到他肩膀旁追问。
“喷喷,是有那么点蠢动,跟你浪费了这番唇舌,上班快来不及了。”他贼笑两声,催催油门,“抱好啦!”
“别……别飙太猛啊!”她惶惶不安地单手轻轻环卜他的腰,同时,由衷地在心里小小赞赏一卜喷!这家伙的腰还满结实、肩膀也挺宽,体格真不错。
向飞翼架式十足,英姿飒爽,已预备好让她领教一番。“飘车有助于发泄多余的精力,像你这样精力旺盛的人,应该多多发泄。”
话才落毕——
“啊——”机车在她的尖叫声中呼啸而去。
第二章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一整个礼拜,裴妍雨都在公车站牌等车时让他给拎上车。
面对他强势的“好意”,后来她索性通盘接受,上班时间一到,便候在家门口等他接应。
“裴妍雨,上班之前,咱们先上巷口昊师傅那里。”向飞翼将安全帽递给她,并顺代。
这一整个月的相处,两人之间还算融洽,已经没有先前的敌对火气。
对向飞翼来说,她开朗洒月兑,同时也是一名修养很好的房客。
而裴妍雨早已不记仇,起码这男人住在楼下,多少帮得上她一些小忙,例如修修电路、搬些重物之类的。
“去吴师傅那里做什么?”她蓦地心惊,抱着安全帽紧张问道。
“你打着石膏不难过啊?”他睨了她一眼,发动机车。
“一个月时间到了,该拆石膏了。”
裴妍雨瞪着他,然后笑开。“喔!”她自己都忘了,他还挺细心的。
“上车!”他跨上机车,扭头抛来一句命令。
于是她跨上机车,随他上吴师傅那儿拆了令她困扰已久的石膏。
上班途中,机车穿梭在马路车阵里。
“今天下班有事吗?”红灯的空档,向飞冀突然撇过脸问她。
“这样问我做啥?要请客吗?”裴妍雨凑近他肩头,掀开安全帽的挡风罩。
“是啊!”向飞翼豪迈笑了两声。“我请客,庆祝你今天拆了石膏,也聊表对你的歉意,够绅士了吧?”
“啐!”她不以为然嗤笑一声。“你这霸道老兄也懂得绅士喔?”
嘴里虽如此损他,但同一时刻她也感慨,他总是霸道的好意,也总比那位不闻不问、不关心她受伤的男友好一点。
这男人,除了每天总是绑架似的把她掳上车、自以为是的表示他的歉意外,好像也坏不到哪去;哪像她的男友那坏家伙,尤其最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老对她发脾气。
呼,真讨厌哪,十足委屈。闷着脸撇撇唇,她暂且抛却埋怨的情绪。
“六点整,我到你公司门口接你下班。”向飞翼也没问她同不同意,便自己订了时间。
裴妍雨又凑近他宽硕的肩头,扯着喉咙嚷着。“不用、不用!我自个儿搭车,你说吧,要在哪里见面?”
“喂!我听得到,不用这么大声。”向飞翼皱眉,呼!这大嗓门的女人。“君悦饭店如何?六点半,门口见面。”
“哗!君悦喔?这么慷慨唷?真是不敢相信!”
“以为我很吝啬吗?”
笑闹揶揄中,已经抵达她的公司门口。
裴妍雨跨下机车,将安全帽月兑下来交给他:“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