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蹙眉。“不喜欢?”
眸子对上他的,冬雪蠕动唇瓣说道:“不是!但我……我想,这太贵重……”
“罗唆!”低斥一声,他专制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命令道:“戴上。”
未让冬雪考虑,他已经拉起她的手,就着她纤细的手腕,将银链扣上。
“……”冬雪沉默看着他完成这动作。太亲昵!她的心跳如搏鼓般,一阵阵击着胸口。
他这是……什么意思?若说犒赏员工,这礼物太贵重;若说示好……
噢!她脸颊一阵燥热。示什么好呢?她的脑袋会有些多余联想,可……但愿是那心意……
“好看吧?”嘴角弯弯上扬,平拓人极满意自己挑选的眼光。
看着他的嘴角眉眼,冬雪心中不禁怦然。
钦,冷冬雪,怎么搞的?你变了?!心魂全融进这男人的眸海里……
“嗯……”抿着唇,她心慌意乱垂下头去。
他注视着她,半晌才吭声问道:“这些天过得好吧?”
必怀的话月兑口而出后,他暗自气闷。怎么净做些傻事、说些傻话?!他似乎过度关心她了!
“好!”冬雪虚应,双手绞着。哪儿好呢?心里头,莫名想着某人,不太好!
“嗯。”他注视着她白皙手腕上那银白光采,怎么瞧都觉得美。“喜欢的话,下次再帮你带。”他喃喃说着,语气间无尽宠溺。
话题突兀,冬雪错愕,他更错愕——
平拓人!瞧,你多尴尬?听,你讲话的口吻太过亲昵?!一定是长途飞行晕头了!对,一定是!
相互对望,两双眸子里都有几分无措。面带赧色,两人同时别开视线。
“拓崇……很可爱!”僵笑着,冬雪岔开话题。他都这样宠女人的吗?不管是或不是,她心里面都盈满着快乐!
“拓崇很可爱?”平拓人挑眉斜睨,以讥诮似的语气重复她的话语。
心里不爽快——不爽她赞誉才首度见面的平拓崇、不爽方才她与平拓崇那么亲近!
但——那是他的弟弟,他居然吃味?心版抽了下,他震撼于这样的发现……对冷冬雪的占有欲,竟是他料想不到!可她并不是他的谁!
“嗯,开朗活泼,与你完全不同。”她随意回道。
“哦?”平拓人不置可否扬高了音调,他小心眼地咽下下妒意。“看来你挺喜欢他?”
“他很得人喜爱。”冬雪浅浅一笑。比起冷面的哥哥,弟弟显得阳光多了!
平拓人胸口一股不满翻涌着。“你并不适合他!”
他赌气般的口吻,令冬雪闻言下禁哑然失笑,她不可思议圆瞪了眼,盯住他几秒,才好整以暇地道:“我当然不认为我跟他合适!”他想到哪儿去了?!
“……”喉咙似卡着东西,他搭不了腔。她直接而简洁的回答,让他眉宇问迅速蒙上一层狼狈。
他的视线仓皇一瞥,由她的脸蛋栘往她的颈部以下——
噢!几乎要捂住鼻子,以防不小心喷鼻血!
她今天身穿一件船领T恤,宽大的领口边不慎露出一截粉红色内衣肩带。这春光乍现对他来说,平凡不过!但现在却诡异的教他胸腔发紧。
平拓人注视着她胸前高耸的丰盈弧度……喉间一滚!他要费些克制力,才能隐忍住一把扯下她双肩衣领的冲动。
天杀的!他对他向来视为一部机器的员工蠢蠢欲动?!
“平……平医师?”冬雪狐疑地微偏脑袋看着他。怎么觉得……他的脸色绷得好难看?
“还不休息?”他低哑出声,双眼撇开,忍着不瞧她。“早点睡!”
“喔……”她失望应了声。好讨厌他这般捉模不定!
他转身欲走往房门口,怎科,方才他们口中谈论的主角出现——
“嗨!美女!”精力旺盛的平拓崇咧嘴笑着。“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平拓人回眸冷涂瞪住他;冬雪则微笑开来:“找我有事?”
“有啊!很重要的事!”平拓崇并未察觉大哥那双瞳眸间所蕴含的火气,迳自展开追求攻势。“我想邀请你去华纳威秀看电影,如何?赏光吗?”
冬雪听罢,朝平拓人偷偷觑了眼。他……会去吗?多希望提出邀请的人是他。
“怎么样?”平拓崇满是期待。
她考虑了下,先扭头询问平拓人。“平医师……你去吗?”鼓起好大的勇气,怀着一分期待!
“不去!”平拓人几乎是毫不考虑就回答,然后转身走向窗前,背对着两人。
“欵!我哥去干嘛!”平拓崇可不赞成。“我才下让他破坏我们的月光约会!美女,走吧,我们小俩口去就好!”
“我……”冬雪眸心黯然,却又要对平拓崇的玩笑勉强扯着礼貌笑容。失望于平拓人的拒绝之际,正要回答平拓崇时,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她。
“平拓崇!你精神好,就自己开车出去晃,时间晚了,Miss冷该休息了!”他严肃的一句命令,带着不可违抗的专制,扫光了平拓崇的兴致。
“好吧!”心不甘情不愿走出房门,平拓崇满心惋惜,好妤的机会,被老哥给
“那,晚安,平医师也早点休息。”冬雪告别,仓促而逃。
呼——他好冷漠!她能感觉他那副生人勿近的隔绝之意。只是,他在不高兴什么呢?
虽然心情被他影响得七上八下,好不忐忑;但冬雪心里头仍是暗自欢喜!欢喜于见到他、欢喜于那条陪伴着她入眠的银色腕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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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拓人返台的隔天是假日。昨晚,放假的冬雪答应平拓崇的二度邀请,与他去看了场电影,虽然那两人只是去附近的华纳威秀,但是独守家中的平拓人,心情却是起伏不定。
她八成心情很愉快吧?早上开车载她上班时,见她一副心花朵朵开的样子,更让他冷着脸说不出话来!
回到工作岗位的第一天——
今天,神奇诊所的气氛有些诡异。
双人搭档一样没有太多的对话。一样的工作模式、一样的咖啡。但是今天的咖啡,平拓人一口也没暍。
空气似乎凝结,就连看诊的病人,也感觉身处一团低气压中,没有人想在这压迫的空间多待一秒钟。
“我可以走了吗?”一名整型的女常客怯怯问道。
“你不是还有问题吗?”平拓人冷冷回问。
“没有!我没问题了!”她慌忙摇摇头。
这王牌帅医师,今天有点奇怪!她说要抽脂,他一口反对!这医生不是要赚钱的吗?她说要把鼻子做大一点,却遭他冷斥说难看!这诊所不是向来奉行以客为尊的口碑?
“手术排下礼拜一,可以吧?”
“呃?医师,你不是说手术不做吗?”她无所适从问他。
“你到底要做不做?”平拓人脸色一沉。
“做……做啊!”她嘴角僵着。
“礼拜一下午两点,准时到。”合上病历资料,他面无表情送客。“慢走!”“好,谢谢!”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终于可以走了!这阴阳怪气的医师,下次还是别找他好了!
一整个早上的气氛都是这样。进门求诊的男人女人,都被平拓人的表情给骇得不敢罗唆。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这种脸色下,舒服自在坐在这里,夺门而逃是这些人共同的心愿。
送走了上午的最后一位客人,冬雪松了口气。她走至他身边——
“平医师,候诊室都没人了,上午的工作都结束了。你今天下午要做四个双眼皮手术、两个隆鼻、两个雷射除斑……”她精神奕奕报告着。
平拓人垂首聆听,他暴躁的脸孔,与冬雪的满面春风呈极大落差。
整个上午,冬雪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自平拓人返台,她的心情就一直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