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尝你甜蜜的吻,你敞开双臂,对你的狂热在我体内猛烈燃烧。)
震耳欲聋、强劲有力的节奏,配合着她的登场,烘托出光芒万丈的气势,由席琳狄翁翻唱的一首“Idroveallnight”,将出场气氛推向高潮。
Idroveallnighttogettoyou.Isthatalright?Idroveallnight……
那撼人节奏重重震荡,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势,让春风霎时怯懦瑟缩,飞衡远握住她微颤的手,放入他肘弯勾着。
春风抬眸,他眸中的赞赏鼓励了她的脚步。眼帘翻掀之间,她瞳眸已换上金芭比的柔媚光芒。
单手叉腰、绽放微笑,一对璧人迎接闪动不停的镁光灯。
飞衡远赞叹!
再见到她,已全然改变。她像翩然飞舞的蝶,优雅、光芒!他看到的是经历蜕变、月兑胎换骨的她。
下过苦工果然不同凡响,这转瞬,令人眼前大亮。
她披着羊毛披肩,微敞一方纤瘦肩头,贴身露肩的精致礼服,质料软滑轻柔,衬出她骨感有型却又不失单薄的美好线条。长及脚踝的裙摆两侧,自裙缝处开了高衩,秀出长腿的漂亮比例。
一袭礼服让她穿出娴雅与性感两种交错的风韵,中西合并的设计手法,既具浓烈的东方色彩,也表现出时尚的欧洲品味;伴着她顾盼生姿、摇曳的步履,含蓄地透出迷人的魅力。
在飞衡远的拥护下,她毫不扭捏地随意对镜头摆Pose,举手投足魅力四射,已深具巨星的闪亮风采。
堡作人员两行排开,花海在她两旁争妍绽放,四周是花香环绕。这红毯一路而去,恐怕是春风此生走过最壮观的阵仗,她觉得花了好漫长的时间。
随后步入富丽堂皇的饭店大厅,也就是发表会现场——尽头的大荧幕,插放着金芭比代言的全套广告。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华丽的吊灯与媒体的闪光灯相互辉映,交织成璀璨夺目、闪亮的网。
现场挤满了摄影记者,洋溢着蠢蠢欲动的气氛,在记者们那一张张期盼的笑脸与如雷的掌声中,她随飞衡远带领,立定在柔质桌巾平铺的长形会议桌旁。
飞衡远以翩然洒月兑的架势,为她拉开白色的长青座椅,然后与她比邻而坐。
担任翻译兼主持人的女子站在桌前,为这场发表会拉开序幕。主办单位致辞之后,才是记者们的访问时间。
这大段时间,春风只觉得脑中空白,幸好飞衡远在桌面下轻握她的手安抚着,让她在忐忑中还能维持镇定。
由于先前飞衡远已先表明了金芭比身体不适,因此致辞的安排早被挡下。
但接着的记者访问时间,飞衡远以金芭比喉咙长茧为由,只接受拍照,婉拒了多数提问,少数问题皆由身为经纪人的他代为发言、含糊带过,引起媒体小小的不满。
所幸春风灿烂如花的笑颜,大致还能安抚记者们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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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会结束,已是晚餐时刻。
打了场胜仗的春风,被安排在饭店房间歇息。
她的房间是与飞衡远相邻的总统套房,并有一扇相通的内门——他必须就近照顾,以免她出纰漏。而怜花则被安排于独立的隔壁房间。
体力已濒临疲累边缘,春风却因亢奋无法稍作休息。
她与飞衡远对坐,相对无言。
他始终拿那怪异的眸光瞅她,让她终于忍不住呐呐问道:“我的表现……还可以吗?”
那场盛大的场面,还在她脑中萦绕不去,每每回味便觉低回震撼。
飞衡远爽朗一笑。“强将手下无弱兵,严师当然出高徒。”
春风闻言喜悦。她多么在乎他的想法!他这算是至高的肯定。是她的表现真的让他高兴?还是他人在日本这几天,心情变好了?
“我很努力,不全是你的功劳。”她抿抿嘴,羞涩回答。
“我知道。”飞衡远意味深长看着她。
“嗯。”春风低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见到他,多欣喜!他没有拿张冷脸对她,她忐忑的心算是放下了,但也不敢让眸中的情感赤果果表现出来。
“恭喜你!顺利完成这一关,发表会结束了!不过,等会还有个小型的招待酒会,你洗个澡休息一下,时间到了我请怜花过来帮你换装。”
“好。”她柔声回答。
“你很棒!”他起身,低低说话,走至她身侧,在她头上发丝抚了抚,才踏往通往隔壁的内门。
那扇门轻声关上,怔愣的春风这才清醒。他那宠溺动作,让她恍惚失神,也足够她回味再三。
漾开了满脸欣喜,她走往浴室盥洗。
扭开水龙头,几分钟后,足够松懈她紧绷神经的一缸热水满溢。她关了水,浸身其中。
浴白一侧的大面窗户,可以看见外头的夜景。
下雪了!双肘撑着浴白边缘,她靠在窗边呆望着皑皑白雪。那轻盈的银白,缓缓飘落在数以万计的璀璨夜灯中。
室内的温度不断让玻璃窗蒙上浓厚雾气,她失神地重复以手指抹开一方透明、重复地在雾面上写着他的名字,想着他。热雾反复隐去他的名字、反复遮去窗外的夜景……
而另一房间的他,端着一只玻璃酒杯,坐在沙发前凝望窗外小酌。
日本的夜,冷了!那萧瑟的整片雪景,如幻似真,像他心中的飘忽。
威士忌入喉的辛辣,与他脑中的混乱思绪,酿成一股矛盾蠢动,心在摆荡;他闭上眼帘,脑中窜出的尽是春风今日的千万风情、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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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级美好的环境、愉快轻松的气氛,在小型的餐会上,并没有众目睽睽的压迫感,春风端坐在飞衡远身侧,看他神采飞扬从容与周遭的人聊着。
偶尔日本SANY公司的几名主管过来攀谈,都在飞衡远与松岛的无间配合下技巧挡去。
春风垂涎地盯着桌面上的可口餐点,混乱一战之后,她早就饥肠辘辘。
只是,她不知道如何下手……
“芭比,吃呀!这西餐料理很棒!”松岛热情招呼。
“呃……嗯!”她点点头,却迟迟没有动作。
两个男人顾着聊天,面前的餐点都还未开动,她实在不懂整排的刀叉该如何使用。
她蹙眉烦恼。为什么不是吃日本料理?起码可以拿筷子进食、手取寿司。肚子饿得要命,但捏紧的手,就是不知道从何开始……好多刀子、好多叉子啊!
“怎么不吃?”飞衡远这才察觉她的异状。
“……”春风没吭声。前方恰好有人将视线落在这里,喉咙长茧的金芭比当然不能说话。
“你不是最贪吃吗?现在开始没有人会整你,不让你吃东西了。”
“……”还有心情打趣奚落!春风偷偷瞪他一眼。
牛排啊、牛排!可不可以自己飞起来,塞进她嘴巴呢?
虽然只是小型餐会,但她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出丑。迟疑着,她对丰富的前餐与牛排咽咽口水,灵机一动——
她附在飞衡远耳边悄声道:“我没喝过这汤,先帮我喝喝这什么味道。”
飞衡远依言取只汤匙舀了口。“海鲜浓汤,味道很棒!快吃。”
春风眉开眼笑!原来是那把汤匙!她欣喜地开始喝汤,终于如愿以偿,让美味入了口。
当温润鲜美的汤品解决下肚,春风故技重施,问道:“你不吃吗?”
“当然吃。”飞衡远着手用餐。
她动作始终慢他一步,瞧他以哪只叉子吃明虾沙拉,她便取哪只叉,见他拿刀切牛排,她也跟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