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姓梦?!”
话才好不容易白喉咙里头问出口,她便已经看到解答……
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的他,不知道何时无声地踏出浴室,还翻开她丢在梳妆台上的皮夹;这会儿,他手里正拿着她身分证认真审视着。
“梦莱茵,二十五岁。”他斜睇着她。
配偶栏,空白。
知道这些,对今夜来说,只不过是不重要甚至不必要的一个点裰。他没有打探的兴趣,随手抛下她皮夹与证件。
瞧她穿妥衣物,让他更加不耐!不是她主动挑逗他吗?为何还要矫揉造作?!他不想浪费时间了!
“过来!”南卫衡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睨着她瞧。
严峻的脸色、狂霸的身形,就像个站在高处的巨人,冷冷睥睨着她。
梦莱茵吞咽了下喉间唾液,抿唇移动脚步,缓缓靠近就要开始了吗?她梦莱茵这半生来的唯一一段色彩!
“我们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他说。
随即——双手搭上她的肩一扯,她的上衣被他从上褪去!
铁臂一个使劲兜拢——他单手将她环住,另一手俐落地解开她的亵衣;此时,光洁而丰腴的上身让他尽收眼底。
脸上的燥热挥之不去,梦莱茵惶恐地紧紧闭上眼睛。
马上,她感觉到一抹温热复上她的颈子;他已将唇瓣印上她的肌肤,热烈的攻势迅速席卷。
那双大掌,放肆侵略,漫布她肌肤的每一寸,火热而急进,令她惊慌地无法动弹。
酒精迅速发酵!梦莱茵觉得脑袋传来阵阵晕眩,这狂肆而来的进攻,让人无力招架却又迷乱沉沦。
“等……等一下!”她急着挣月兑他的强大力量,睁开迷蒙水眸,仰着酡红的一张脸开口说话。
“嗯?”南卫衡停顿了下,揉握捻弄她胸脯的双手却未停歇。
“你……先……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地沙哑地问道,乏力的身子瘫入他怀里。
“南卫衡。”尽避对萍水相逢、露水姻缘的一夜表来说,她这样的问题实在多余,但他还是回答她。
此刻,的躁动喷薄欲出,因为她身子的迎合贴近,他对这具躯体开始有了强烈反应!
为了稳住自己下滑的身子,梦莱茵的双臂勾上他的颈子,却不知道,这会引来他更强烈的攻击!
他攫住她那微张檀口,狂野地熨上,封住她甫逸出的一声无助。他的双手,则以最快的速度剥尽她的衣物,留连、挑逗在她的私密地带。
梦莱茵岂是迷醉而已!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在在加深她这一夜的决心!她合眼感受、她吟叹出自己都不能想像的声音……
他的,更蓬勃了!
好极了!浪荡的小妖女!
南卫衡决定缩短这段前戏,先享用她这道自己送上门的甜美点心!
挑逗之际,他腾出手、已经俐落做好防护措施——避免一夜付出代价;谁知道这来路不明的点心是否带菌。
一阵天旋地转,唇办契合的辗转激情之中,他狂暴地将她腾空抱起。
她惊吓心一慌,双腿顺势缠住他结实的腰身,手臂则紧勾住他的颈子。
两人以拥抱之姿靠近,他预备以这样的姿态长驱直人。
倏地——醉意醺然的刹那,迷乱无措之间,梦莱茵松手,而他握住她腰际的双手,随她下坠的重量松月兑!
砰——
令人意外又惊心的声响!
梦莱茵那赤果的曼妙身躯,跌撞在古董椅上,随即摔落地面。
“啊——”一声天大的惨叫!
只见她摔了个人仰马翻,呈四脚朝天状,随即痛苦地蜷缩着身子。
南卫衡只是短暂错愕,马上弯去,蹲踞在她旁边。
“你……”其实他想纵声大笑,但是道义上万万不可!因为她的神色似乎十分痛苦难捱!
“噢……好……好痛、好痛!”她不堪剧痛地进出泪花,声声哀嚎着。疼痛的躯体,让她不敢动弹地绷住。
“起得来吗?”南卫衡抿着唇,隐忍住笑意。
唉!他太狂野了?害她掉到地上!可见高难度的动作,并不适用首度配合的对手。可她也实在愚钝,怎么会让自己松手坠地呢?
“噢!”又是一声强忍痛楚的哀叫。
在他的扶持协助下,梦莱茵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右腿痛到无法使力,她的眼泪直掉,双手颤抖地扶着腿骨痛处。
南卫衡唇边的笑意一敛!事态不妙——他警觉。
“起不来?”他严肃地蹙眉,端看她右腿的异状。
“不行……好痛!好痛;哇——”梦莱茵泪水盈眶地望着他,瘪着脸摇摇头,随后……意志崩溃,痛得纵声大哭。
懊不会月兑臼、骨折了吧?!南卫衡心头划过一道警讯。
什么狂放的旖旎都消退了、什么发噱的玩笑意味都消逝无踪!懊死的真倒楣!一夜风流搞得屁滚尿流!
“闭嘴!”他恶吼。她的哭声惹得他心慌、心烦!
“……”梦莱茵一个抽噎,吓得闭上嚎啕大哭的嘴巴,眼眶里仍泛着晶亮的泪光、无辜地瘪着抖动的嘴唇。
“你……啐!”瞧她委屈十足,南卫衡暴躁地大吁一口气。
心底暗咒一声,转念后协助她穿妥上衣。
“我送你到医院。”他闷声说道。
在她强忍痛楚、不敢吭声的情况下,她的上衣完整地回到她身上;南卫衡随后拨了电话到柜台,吩咐饭店的医疗人员预先上来做急救的协助措施。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取来一份房间内的报纸,摺叠成长条状,充作夹板固定她的伤处。
梦莱茵始终抽抽噎噎地掉着眼泪,泪痕斑斑、握紧了拳头不敢喊疼,见他以白色的被单,将她的下半身稍加复盖包裹,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出声。
“你……你!你好歹也帮我穿上裤子!”她哽咽地抗议。
南卫衡严厉地瞪了她一眼。“你很可能骨折或月兑臼,不要乱动!”
从外观无法判定是否骨折,但看她疼痛到无法动弹,所以他必须谨慎以骨折的方式来处理,所以不敢任意移动她的下肢。
“……”骨折?!梦莱茵梗喉噤声,不由得胆战心惊。
这会不会太可悲、太惨痛?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自己也不得不相信,这悲惨的事情的确极可能是真的!
饭店的服务人员随后来到,在一场混乱的处理中,狼狈的她被送往医院。
※※※
“膝盖关节囊跟韧带断裂,所以关节活动会受限,复原的速度,要看复健的情况而定……”
“要多注意,关节月兑臼的治疗,比骨折的治疗还麻烦……”
医生叨叨的说明,让梦莱茵恍恍惚惚地陷入自怜悲思。
还好只是月兑臼。但是……衰神上身也没这么惨哪!
她竟然在那种关头月兑臼?难道这是她为了实现人生中唯一大胆荒唐的事迹,而必须遭受的惩罚代价?
“怎么受伤的?”不识相的医生,在一番诊视及长串的说明之后,悄声对一旁的南卫衡问起。
那音量不足以大到众人都听见,可也清楚地传入梦莱茵的耳膜。
“……”她与南卫衡两人面露尴尬之色,沉默相觑对方一眼。
亏她还在庆幸没有人问她为什么下半身没穿裤子,想不到马上就被难堪地戳了一记。
没有人回答医生的问题,南卫衡愤瞪一眼以示警告,医生遂悻悻然撇了撇嘴,模模鼻子、率着医护人员离开。
一阵沉闷的静默笼罩在他们之间。梦莱茵越是清醒,就越是恨不得找个地洞往下钻!
“证件。”南卫衡伸出手,脸色十分难看。“我帮你办住院手续。”他想都没想过,竟然会遇上这种无妄又可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