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赐婚,极可能是他在背后搞鬼。”傅绍齐非常不悦,有事尽避冲着他,为何连宝贝也牵连在内?
金宝贝接过信反复看了几次,单王爷在信里的用语威势十足,彷若不小心得罪就等着赴死,“好可怕的人,我们要赴约吗?”
“非去不可,他一定是问题所在。”
“但单王爷根本不是友善宴客,这请帖是比武挑战书啊。”薄薄纸张却压得她难以喘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错,单王爷是想扳回面子。”傅绍齐很清楚单于凌非常好胜,不打倒他是不会甘休的。
“上次比武至今只过了一个月,他的武功能赢过你吗?”金宝贝曾听他叙述求牡丹之王的过程,知道两人的武功悬殊。
“听说他养了一屋子的女人,真心去爱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单于凌找到真爱,胜负则很难定,幻邪与冰珀武功绝学相当,若硬要分出胜负必须依刀主的内力与资质评断。
她的心情忐忑不安,“总觉得你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暗绍齐伸出手让彼此十指交缠,“妳别担心,只要我们相伴,任何难题都可以化解。”
她抬起头来对上黑亮眼眸,一扫阴霾,“是啊,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暗绍齐百般宠爱握着她的手亲吻,“亲爱的宝贝,请尽快完成嫁衣,我想提早娶妳为妻。”
蜜糖情话让她抛去所有烦恼,拿起针线放到他手上,甜笑说道:“那你也得帮忙嘛。”
“要我刺绣?!”
“不用怀疑,乖喔。”
为了雪耻,单于凌又回到洛阳城,每日勤练武术,也很努力去爱女人--终于愿意让女人住进他的别馆。
突然阁楼里传来阵阵尖叫声,女人们不知为了什么事又吵起来,单于凌本想回屋里歇息马上又掉头。
什么碰上比性命还重要的人,可以领悟绝学暗藏的奥妙?
哼!这些日子他反倒是明白多了一屋子吵杂又伪善的女人,就可以把他逼得不眠不休的练武,连踏入宅院的愿意都没有,啧!难怪武术可以进步。
“禀报王爷……”
“嗯,请他们先在大厅等候,我马上过去。”瞧他练武练到连约定的时间都忘了,女人们的力量果然不能小看。
不久,单于凌一身华衣锦袍出现在大厅,鹰眼横扫傅绍齐,也留意着他身后的金宝贝。
问候寒暄了几句,他挥手命人送上美人图,只见画中女子姿容秀丽、巧笑倩兮,“两位认得她吧?”
“啊?”屋里气氛多添几分诡异,金宝贝僵化成石,不敢相信选秀女的自画像会落在他手中。
太震撼了,绘画技巧、落款字迹分明是她的作品,这令傅绍齐脸色铁青,“画像是从何处得来的?”
“哈哈,本王信了你的话,正逢皇上选秀女,特别进宫参考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然后就挑中她……据了解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与尚书大人的女儿,闺名叫金宝贝。”单于凌故意省略很多事。
“很抱歉,宝贝是我的妻子。”他搂着她宣告。
单于凌明知故问:“她不是宝贝的姊姊钱朵儿吗?而且你的妻子应该是即将迎娶的牡丹公主。”
“她就是宝贝,我唯一的妻子,傅某准备进宫请皇上收回旨意,不可能与公主完婚。”傅绍齐忽视他的威胁。
“你敢胆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心上,又想跟我抢人?这是罪上加罪,你十条命也下够死。”单于凌大发雷霆,其实心里满是问号。
听闻傅绍齐为了中毒的金宝贝不吃不喝,连日守在病床边,整个人瘦得剩皮包骨,现在又为了她想违抗圣旨连性命也不要。除了认定他是疯子,活得不耐烦,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疯狂行为。
加上单于凌曾经偷偷观察他们俩相处的情形,只觉得两人老是在打情骂俏好恶心。如果这就是练武要经历的,那实在太为难他了。
“我的婚事不劳王爷操心,直接说出你邀请我们的目的。”傅绍齐不想与他多谈。
“要你手持冰珀与我对决,如果你赢了,我可保你们顺利结为夫妻,输了,就必须交出冰珀还有她!”单于凌步步逼近,鹰眼直直揪着金宝贝。
暗绍齐挺身横挡在前,幻邪发出呜鸣声,让他清楚单于凌的武功进步不多,“我绝不让出宝贝,也不想与你比武。”
“哼,你没得选择。”单于凌一声令下,门外即刻布满守卫。
“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
“哈哈哈,别忘了你还有个女人要保护,选择单打独斗,你们还有全身而退的希望。”单于凌明白打不赢仍是想挑战,也早料到他不肯比武,才会邀请金宝贝当累赘。
“那又如何?”傅绍齐抱住她冲出大厅,以单手杀出重围,过人本事以一挡百,眨眼间,飞身离开豪宅,官兵哀号声不断。
“住手!”失算!单于凌无法置信,施展轻功追出,一声令下,想困住暗绍齐的官兵全数退下。
“你还不死心?”傅绍齐快要控制不住脾气。
“我不是真的想逼迫你到这种地步,只想问一句,要如何你才会以真刀跟我比武?”单于凌只想厘清与他的差距悬殊到什么程度?
“等你遇见比性命还重要的人,明白绝学奥妙后再说。”
“可恨,又是这种答案!”
“傅某告辞了。”
单于凌伸手阻止,“等等,其实皇上下了两道圣旨。”他把金宝贝被封为公主的事说了出来。
暗绍齐是难得人才,也是推心置月复的好友,更还有救命恩情,所以当皇上见到金宝贝的画像后,想要亲上加亲的制造机会让他成为驸马爷,进而为官问政,因此赐婚,封金宝贝为牡丹公主。
正巧,单于凌进宫面圣,谈论与冰珀交手的事情,意外得知原来不只是首富傅绍齐,连盗匪冰珀也一直在为皇上做事。啊啊,那这些日子他绞尽脑汁追捕大盗全是笑话一场?
被蒙在鼓里令单于凌很不爽!
他费尽口舌说服皇上,让他趁机探测傅绍齐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深?了解爱情对习武是否真的有帮助?并学习如何爱一个人。
嘿嘿,反正重点就是他想痛整傅绍齐。
结果,单于凌不但探不出他的武功底子,反而挫败感加倍;得不到整人的快意,对感情事还产生负面看法--爱人容易濒临疯癫边缘。
如果幻邪的武功奥妙真需要有情才能解开,那他岂不是完蛋?忆及一屋子肤浅拜金的女人,单于凌就想吐。
马车颠簸,车厢内气氛窒凝,在离开单王爷居住的豪宅后,金宝贝一路上连连道歉,仍不见他严俊脸庞有柔和回应,这次他肯定是气炸了。
“我真的不是想进宫当贵妃才参与选秀女,只是想趁机接近金华阳,好整整他罢了。”
暗绍齐瞪着画不语,很难接受把画像送进宫的人是她自己,若不是皇上有心记得金宝贝是他深爱的女人,极可能……
“但是妳的目的是被选上秀女进宫,妳真的只为了争口气,一脚踏在金华阳的头上而已吗?”
金宝贝误以为他指控自己为贪图富贵找借口,急着解释,“如果早日与你重逢,这馊主意我想都不会想的。”
暗绍齐心头一勒紧,果然针对他才是重点,“妳要让我后悔没有即时把握妳?宣告以妳的条件可以嫁给比混小子好千万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