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安部瞳葳最不愿意让人瞧见她这般脆弱的一面,忍不住咆哮怒吼,接着赏了他一拳。
必均展没有闪躲,结实一拳重重落在月复部,如果让她发泄可以平抚心情,那么他很乐意当沙包,“啧!亲爱的小葳,你表达恩念的方式好特别,我爱死了。”他嘻皮笑脸的说。
明白不该迁怒揍人,安部瞳葳压不失控的脾气,戴上冷然面具,“我的心情极差,别再惹我!”
“很不巧,我的心情异常的好,想跟你聊天叙旧。”他还眨了眨迷人带电的双很。
以为他又想收集模仿的情报,满足虚荣的优越感,她的态度不禁更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快滚!”
“如果是在你床上打滚,我很乐意考虑啦!”关均展故意吊儿郎当的刺激她。
“讨打。”她很气他的不识相,一点也不会体贴别人恶劣的心情,这不再也不留情,挥拳又是一击。
“哎哟喂啊,我想要用嘴巴聊天,不是用拳头。”他迟延闪躲的又受了她一击,演技高超,就像是实力相差悬殊的躲不掉。
“你自找的。”语未毕,又是一拳,她可没因为他连续挨揍就放轻力道,铁了心要轰他出房门。
必均展被逼至门边,身形一闪又往房里钻,滑溜溜就是死赖着不肯走,“你这样打我,让我想到一句名言。”
“不知死活。”
“不对,你再猜猜,是很浪漫的那种。”
此刻他炫亮的笑容好刺眼,她一掌劈下,不想再听他废话连篇,偏偏痛得龇牙咧嘴的家伙还说个不停。
“呜……我可怜的陶肌、结实的小肮,你怎么忍心伤害第一美男子啊?”装成一副可怜兮兮,他跟吵着要吃糖的孩子没两样。
“闭嘴。”又一拳。
“哇哇!你太狠了吧。”他的小葳不是一般人,尤其今天特别狠,好疼哪,连续这样被殴打,说不痛太假了。
“滚!”左勾拳击中他的月复部,要痛就痛个够。
必均展揉揉犯疼的小肮,更加把劲在口头上吃她豆腐,“亲爱的小葳葳儿,你还没猜中名言。”
安部瞳葳从头到尾都没搭理他的问题,听闻恶心称呼更是发狂,“再不走,我会扁肿你的脸。”
被扁过太多次,他很清楚她是在工会最后通牒,“好好好,我体谅你猜不出来,那一句经典名言就是‘打是情、骂是爱’。”
“过了三年,你的脑袋一样有问题!”她施展擒拿术,将他的手臂反折。
“NONONO……如果你是女人,这话用来形容我们很贴切,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亲亲小冤家。”手臂有折断的危险,关均展可以预料她下一个动作,再不防卫真会完蛋。
“你才像女人,娘娘腔。”安部瞳葳斥暍一声,一记无敌过肩摔送他远离。轰隆隆响声不断,长廊上的盆栽、壁画受到波及的碎了一地。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云霄。
懒得理会那死皮赖脸的家伙,她随即踹上房门,转身来到阳台落地窗前设定电子锁,第一次来到岛上得如此防备,该死的千面真的惹火她丫。
千面明明长她四岁,行为却比小孩还小孩,打从小时候有事没事就来惹她、闹她,有他在就不得安宁,到了二十岁时更过分,整天嚷着要变成她,从此不间断的加倍纠缠。
他被她揍的次数多得数不清,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来惹祸?难不成有被虐待狂吗?他的脑袋线路永远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安部瞳葳倒杯水解渴,偶然从镜子里瞧见自己安然的表情,这是从那天之后,首次放松心情……她不禁瞪着自己的拳头,方才下手不轻,那被当成出气包的软脚虾还好吗?
忽然,镜子里多了一道身影,她火气瞬间又升了上来,“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吗?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武术虽差,不过至少破解锁的功夫不差啊,你快点给我呼呼。”关均展转身,委屈的捧着脸,只见他右脸颊有一道血痕,刺目鲜红坏了俊美相貌。
安部瞳葳的呼吸窒了窒,撂下狠话数次,从没真正执行过,很清楚千面爱睑爱过生命,就算再气也不可能弄伤他的脸,“走!快找医生。”
“我有擦万灵膏药,不过还是好疼啊,呜……”他说话小心翼翼就怕弄痛。
嘿嘿,他的化妆技术高超,随随便便抹一抹就逼真到不行,也难怪他会被封为全球第一奇才。
见他扭扭捏捏,她不禁怒斥,“你跟师父多学三年的功夫都在混吗?愈练愈退步,连基本防卫都做不好。”
“对手是你啊,我哪抵抗得了,疼疼疼啊!我可怜的脸。”娘娘腔就娘娘腔,只要能转移小葳葳的坏心情,他什么都不在乎。
实力确实相差悬殊,安部瞳葳再次懊恼不该失去理智,内疚感又加深,她索性从靴子抽出匕首,咻一声嵌入桌面,“我对你很抱歉,如果你的脸因此留下疤,我赔你三刀。”
唉,太认真了吧,关均展差一点演不不去,叹了叹低语,“万一留下疤痕,可以雷射去疤,你只要收留我两天就好。”
“为什么?”看着他迳自往大床走去,她连忙向前阻拦。
“我的房间全都是保养品、美容设备,看得我好难过。”他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着,一边爬上她的床,搂着她的被子,心里乐翻天了。
这个房间很特别,装潢格局完全开放,起居室、书房、卧房全都一览无遗,家俱与物品不多,所以关均展不论是趴着、躺着、蹲着都能掌握她在做什么事。哈啊!朝待这两天能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她倏地用力抽走被子,“你可以到别的房间休息。”
“不能!我无法忍受让别人看到我的脸变丑。”一副备受打击的口气。关均展把俊脸受伤会有的反应揣摩得很彻底。嘻!别怪他好诈狡猾,为了守着小葳葳,他不得不要些手段。
“你可以避开其他人……”安部瞳葳很清楚那点小伤不碍事,但伤在千面的脸上,情况便完全不同,他的俊脸应该完美无瑕,这并不是她自毁容颜就可以弥补的。“对不起。”收回要赶他走的话语,她选择了退让。
必均展对她左瞧右看,像是要看透她的肌肉线条,“我原谅你,不过你要弥补,让我模你的身体,胸围、腰围……”
咱啦!被子往他身上甩,安部瞳葳竖眉横瞪,“死心吧,这辈子你别想充当盗墓者!”
“小气,让我开心一不都不行。”嘿!必均展太了解她的,轻易就抹去那不必要的愧疚感……
夜深了,说要睡觉休息的他,却搂着被子晃过来、晃过去,安部瞳葳不许他说话,他便不时发出声音千扰。
安部瞳葳捧著书藉看得心不在焉。那家伙很不安分的模遍房内的物品,简直彻底侵犯隐私,但也多亏有他,她才能免子恶梦侵扰。
她其实相当不习惯与人共处一室,若不是因为会认房间才不会留下来,然而意外的是,她并不会很排斥千面。
饼了三年……不!懊说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她对小时候的记忆仍很鲜明,三十岁与十岁的他没什么两样,同样幼稚两个字就可以诠释。
不过话又说回来,同样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关均展面对人生悠哉的态度,是她永远学不来也办不到的……
好累好困,严重失眠数日,她的眼皮渐渐沉重。不能睡啊,千面那混小子是危险分子,可能会趁着机会模她的身体、骨架,至少要等到他唾着才能放松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