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妤柔仍在沉睡中,只觉得身体发烫,唇瓣传来美妙滋味,小舌滑动响应,反应全出于自然,完全不知爱慕的男人正吻着自己。
嘤咛娇喘声拉回刑曜宇的理智,这才惊觉竟失控吻了她,眨眼间,他人已退离数步之远。
疯了不成?他苦恼爬了爬头发。
就算对她的观感改变,也不应该这么快就一头栽进去,人的个性是可以伪装的,小魔女是不是真的变成无害的小鲍主,还有待商榷。
望着红女敕脸蛋,刑曜宇深深叹息后,决定先远离她,当个冷静的旁观者看待一切……
连续两天见不到曜宇身影,他似乎有意躲着自己……嗯,也许是国际鞋材、鞋机展览会太精彩的关系……
“云小姐您好。”
陌生男子打断了沉思,她抬头仔细瞧,对方温文有礼,西装笔挺手拿公文包,有几分业务员的味道,来推销吗?
“对不起,我不买东西。”云妤柔低下头继续涂鸦。
“我姓江名御京,是刑先生的助理,请容许给我几分钟商谈。”在刑曜宇的命令下,他也来到广州。
啪啦!她手中的画笔断掉。难道他已经把玉尊鞋的事交给旁人处理,那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他吗?
“云小姐?”江御京感受到她的哀愁。
必于她与总裁之间的事情,他多少了解一点,原以为她是妩媚很会耍心机的女人,没想到她的模样俏丽清纯,心事都写在脸上。
“请坐。”事情转折太快,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声音还抖着。
不会的,他们的关系改善很多,没道理他会突然不理她。但忆及整整两天见不到他人,她心情更加沉闷,一点信心也没有。
获得商谈机会,江御京赶紧坐下,详细将总裁开出的优厚条件一一说明,“关于……”
云妤柔恍若未闻,“曜宇人呢?离开了吗?”
“抱歉,我不能透露有关刑先生的事。”
“对不起,我还有事。”
“云小姐请等等……走得还真急。”忙着收拾资料,江御京来不及跟上她的脚步。耶!她的画册没有带走,就用这个借口再找她详谈。
云妤柔到大厅柜台向饭店人员打听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还没退房,可是……
情况很不对劲,不安笼罩,她好害怕,不能坐以待毙。快步奔回房里,开启计算机里的档案查询,那是曜日集团行销的市场计划。
“邀请长盛企业、卓越、中雅……啊!有了,六天后要在上海召开第一次招商酒会。”她拭去冷汗,刻不容缓的收拾行李。
刑云为曜日集团股东,有关曜日集团的经营动向,自然都有一份详细数据,加上间谍刑爷爷给的情报,她能确实掌握刑曜宇的行程。而他预定的饭店是希尔顿饭店,体贴的爷爷也已经帮她订好套房。
既然他存心躲着自己,那么在广州是见不到他了,不如先到上海等待机会,延续缘分。
糟了,他会不会生气呢?云妤柔摇了摇头。是她先到上海,不算是跟踪纠缠,对!就是这样。
第八章
云妤柔匆忙退房,让刑曜宇意外,惊讶之余,各种情绪全涌现,探听不到她的去向,担忧更蔓延心头。
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一个女人单独旅行太危险,她会去哪里?
想着想着,他与常人一样,心慌意乱的时候想法就会偏向负面,抢劫、绑票、劫色……
他额间的冷汗直冒、心头揪紧,种种心神不宁的症状都出现,不得不承认真的在乎她,发誓只要找到她,一定要将她绑在身边,就算她单纯可人的模样是全装出来的也无所谓。
敲门声响起,来人是江御京,“刑先生。”
“进来。”刑曜宇语气泄露着急。
“我已经派人寻找云小姐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接着,他将画册呈上,“云小姐走得匆忙,忘了带走。”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刑曜宇无法安心,“随时向我报告。”
“是!对了,听说有一个男人同样急着找云小姐。”
“是谁?”刑曜宇神色绷紧。
依云妤柔之前的反应,他人还没离开饭店,她也不会走,为什么会率先离开?是躲人?还是与来找她的男人有关吗?
“萧驰桀,台湾人,他是昨晚到达饭店,至于他的详细资料与找云小姐的原因还不清楚。”江御京说话的态度有所保留。萧驰桀与总裁相同,都像是找不到情人而着急。
很刺耳,刑曜宇感觉到有人想跟他抢宝贝,“留意他。”
“是的。”江御京准备退离。
刑曜宇翻阅画册想藉此平稳心情,但瞥见特别签名,万分愕然,“等等!这真的是她的画册?”
江御京吓一跳回身,“是的,当时云小姐正在庭园咖啡馆画图,可能因为换成我与她商谈买卖,她一时慌乱,急着到柜台打听您的事,才会忘了把画册带走。”
刑曜宇把画册往前翻,看见日前她所画的最新款式球鞋。这一本确实是她的画册,可是为什么会多了刑云独有的签名?
“云”字令他非常在意,反反复覆仔细看着最新作品,这熟悉的设计风格也像是出自于刑云所有。
他倏地开启计算机里的档案,仔细比对签名与作品风格,结果很耐人寻味,难道这就是刑云神秘的原因?
疑点愈来愈多,他目不转睛看着最近一次指定限量的彩绘高跟鞋图案,刑曜宇把设计图翻转放大,以各种不同角度研究图案,耗费不少时间才解开暗藏其中的意思,五颜六色纵横交错的拉丁文意味着,请给我爱你的机会。
真的是同一个人?!纵然有了心理准备,他仍受到不小震惊。
刑曜宇的思绪拉回十年前。当时云妤柔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她有能耐可以在幕后帮助曜日鞋业?
想着,他喃喃自语,“云氏集团总裁出了名的宠女儿。”
答案是肯定的,她打从出世就拥有亿万的身价,就算她没有巧思布局的聪明才智,只要她一句话就能办妥任何事情。
车祸与曜日鞋业倒闭,这两件事情是在同一年发生,他怎么也没有想过最讨厌的人与恩人会是同一人。
心情很复杂,他拨了拨头发,又陷入沉思,半晌,他忽然笑了,既然决定要将她绑在身边,那么是恩人是讨厌的人都无妨了,因为她将是他的情人。
唉!不知她的去向,没有联络方法,他再度被忧心淹没,“小柔……”
倏地,他像是想到线索,猛然站起身,翻箱倒柜寻找爷爷吩咐给刑云的礼物,取出精美礼盒拆封。
“珠宝盒?!”看到红色丝绒盒子,刑曜宇有种生活将被颠覆的预感。该不该打开它?
他深呼吸一口气,开启珠宝盒,璀璨光芒乍现,是一对镶钻戒指,爷爷的希望非常明确,“求婚?!”
事情演变得太快,从厌恶到愿意与她成为情人,他的想法几乎快跟不上心情转折,好不容易有了决定,现在又得考虑终身大事?
压力沉重,他需要多一点动力与时间适应,一切等找到她再决定。
小心翼翼收妥珠宝盒,他思绪动得快,把所有的事情全串连起来,已能肯定爷爷在幕后主导。一老一小合作引他坠入爱河,相信他们有保持密切联系,老人家会知道小柔的下落。
他正想拨电话给爷爷,突然灵光一闪。他不许她跟踪,所以她就先到下一个路口──上海等。
刑曜宇摇头笑了笑。小笨蛋,哪有这么多巧合,妳跟爷爷合作的事,我会全部清算,再一次好好修理妳,当然也要修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