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放心,珍品并没有丝毫损伤。”他相貌斯文,个性温和体贴令不少女子倾心。
“真的吗?翡翠很脆弱的,你再确认一次。”她的脸色仍旧惨白。
他温柔笑道:“我很确定,妳若不相信我的专业,至少请相信聘请我的云氏集团。”
“呃?不好意思,我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太担心了。”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它好美,无瑕纯净,是翡翠中罕见的极品。”他以赞美珍品的美丽化去她不安的心情。
云妤柔凝望着玉尊鞋,感受它的精致唯美,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是啊,它像是梦幻珍品,美得不真实,在看过它之后,眼里很难容得下其它翡翠饰品。”
“妳形容得很贴切。”萧驰桀看她的目光好柔,出口的话是双关语,暗示着在见过她之后,眼底很难容得下其它女人。
她心思全放在玉尊鞋,哪能察觉他在想什么,“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你赶来。”
“别跟我客气,能为妳服务是我最大的荣幸。”若不是怕侵犯她的高贵,他真的好想倾诉情意。
她圆圆美眸转呀转,确定无旁人,才悄悄叮咛,“拜托你别告诉别人,我有这么珍贵的珍品。”
好可爱的表情,他愉悦的心情很高昂,“当然,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抱歉!我不是怀疑你啦,是叮咛而已。”
今天真幸运,能更进一步见到她不同的面貌。他深深相信这段单恋会有美好结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守住我们的秘密。”
“谢谢。”云妤柔没有细想他那一句“我们”暗藏的意义,“对不起,我还有急事要办,不能招待你了。”
“没关系,如果需要帮忙,尽避吩咐。”纵然很想多留一会,萧驰桀仍不敢莽撞。
“谢谢你,我让管家送你离开。”
在送走他后,云妤柔独自关在书房里,想打电话给刑爷爷,可是心中忐忑不安令她怯懦,“爷爷在想什么呢?”
多年前刑爷爷曾带着玉尊鞋让她一睹风采,当年她毫无条件借款,让刑家继续保有传家之宝,而现在刑家已十分富裕,没道理还把传家之宝往她这里送啊?
很奇怪呢!她想破了头,还是不懂老人家的用意。
看着、想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痴迷。玉尊鞋是极品中的极品,凡是欣赏过它的人都会爱不释手,又思及它代表的意义,她脸上不禁浮现贪婪表情,好想把它占为已有。
呃,想当刑家的孙媳妇想疯了吗?她敲敲美额,要自己清醒一点。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云妤柔看眼来电显示,迟疑一会才接起电话,“您好,我是小柔。”
“小柔啊,收到我给妳的惊喜了吧?”刑爷爷明知故问。
其实传家之宝并不是以快递方式送达,而是由专人护送,他老人家神通广大,还很清楚知道她收到玉尊鞋后的反应哩。
“爷爷!你吓坏我了,吓得我不敢打电话给您,一直在想发生了什么事?”震撼感仍存在心里,她拍了拍胸口压压惊。
他像顽童似的大声朗笑道:“哈哈哈!谁叫妳好久没有来看我,当然该罚。”
“我也很想常常去看你啊,可是……”说到痛处,她免不了感伤,只好转移话题,“爷爷为什么送玉尊鞋到我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嘿嘿!妳不飞来意大利,我只好请人过去看妳喽。”他笑得好贼哪。
“是您要来吗?那我一定会空出所有的时间,好好招待您的。”
“不是我,是某人的梦中情人。”
心卜通狂跳,她有种世界即将颠覆的预感,咽了咽口水,小小声问道:“我不懂您的意思?”
“哈哈!让我说个故事给妳听,从前有个很爱家的老爷爷,他为了挽救破产的家,逼不得已将传家之宝变卖,多年以后,英明老爷爷的孙子扬眉吐气,他为了孝顺病弱慈祥的爷爷,决心飘洋过海买回珍宝,够清楚了吗?”刑爷爷两道白眉毛愉悦上扬。呵呵!真佩服自己很会编故事。
“嗄嗄?”是傻更是惊,会真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身为大财主的妳要随时准备接招啊,这是大赚一笔的机会,妳可别让买家太轻易就完成买卖。”嘻!好好玩哩。
“那、那、那位买家是谁呢?和梦中情人有什么关系?”她不只说话变得结结巴巴,就连心都几乎快蹦跳出来。
“哈哈哈!聪明的妳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老人家好皮哩,还继续逗着她玩。
“是……曜宇?!”云妤柔只是轻轻唤着他的名,红晕已蔓延至耳根。
“答对了,爷爷会寄糖给妳吃。”
难以置信,她瞠大美目又再次确认,“他真的会过来?!”
“哈哈!当然会,他向来言出必行。”
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她慌乱得想挂掉电话躲起来,“爷爷,我觉得您这样的安排不好,还可能会引起反效果。”
知道她会退缩,刑爷爷的笑容敛去,正色保证,“不会,这计划很完美,妳一定要好好把握。”
“如果他知道我们骗他,会很生气的。”曜宇已经很讨厌她了,她很怕会弄得雪上加霜。
“那我们让故事与真实的一样好吗?好心的小盎婆以刑云名义无条件借款,让刑家继续保有传家之宝,得以重建家园……”
“不可以、不可以!”她的反应好激动。
总是这样,她奇怪的坚持让刑爷爷想撮合姻缘的难度加高,“唉!妳是刑家的大恩人,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我并没有帮忙什么,刑家能够东山再起全是曜宇努力付出,而且……”她无奈闭上眼睛,不知该如何形容被讨厌的心情。
刑爷爷很清楚这只是借口,再拖下去他人都挂喽,索性直接提出重点,“妳对以前的事还耿耿于怀?”
“没没……有。”回忆片段掠过,云妤柔娇小身躯遽然觉得好冷,显然心口不一。
“从前那些芝麻小事,妳就别在意啦。”
“那不是芝麻小事,我……”怎么能不在意。曜宇厌恶她的表情历历在目,忿怒咆哮还在耳边回荡,思此及,她缩了缩身躯,几乎被愧疚淹没。
“事情都过了十年,他的伤早就好了。”
“可是造成的伤害无法挽救。”她好恨自己太不懂事,任性得可怕。
她出生于豪门世家,是个被宠坏的娇蛮千金,在她观念里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喜欢的人,她对曜宇一见钟情,用尽心机制造机会相处,认为他也应该倾心自己,结果竟是被讨厌,更引发她想征服的决心。
为了得到他,她使坏使鬼计,赶跑亲近他的女人,缠人的功夫非常了得,不顾学业整天紧迫盯人。
可怜的他被扰得不得安宁,读书、生活严重受到影响,好言好语、怒目相向、威胁……都没有办法击退她这可怕的小魔女,只好能避就避。
追逐战愈演愈烈,惨剧不幸发生,那一天曜宇赶着参加中正杯篮球比赛,为了甩掉她的纠缠出车祸,肋骨断了两根、右膝骨折严重。脚踝韧带断裂,足足住院两个月。
“他只是不能再打篮球……唔。”这是哪门子的安慰?刑爷爷暗暗斥责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泪水不停滴落,云妤柔努力压抑,“爷爷,求求你别告诉他我就是刑云好吗?如果连刑云都被讨厌,我会很痛苦的。”
这下他也不敢急躁行事,“好好,不逼妳、不逼妳,不过妳一定好好把握机会让他爱上妳。”
“可能吗?”云妤柔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