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呐,你受伤了。”他伸出双手想将她抱入怀里。
陈震峰冷然阻挠,“让开,她需要回家休息。”
“请你搞清楚,保护她是我的责任。”容宇彬仍然横挡在前,很温柔的又对她说:“翎雨让我带你回家,回香港。”
“回香港……”受了不少委屈,这提议对齐翎雨有著极大的诱惑,她缓缓伸出手,真的想跟他离开这伤心地。
见她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陈震峰怒喝,“你是我的女人,这里才是你的家。”
一股强劲暖流在血液里流窜,齐翎雨毫下犹豫又靠回他的怀里。有他这句话就够了,痴傻都无妨,她想留下来。
容宇彬脸色铁青,“翎雨,你怎么可以?”
“让开,未婚夫又如何?又没法律效力。”陈震峰走得很急,搂抱娇躯的力道加重,像是怕把宝贝弄丢。
容宇彬不死心的追向前,“你想把她带去哪里?”
“回家,我们的家。”
“混帐,你……”寒气袭来,容宇彬浑身打著冷颤,纵使心里百般不颐,也不敢阻拦他的去路。
这口怨气非要加倍要回来不可!
第八章
午夜,陈震峰像头佣懒的豹在沙发里歇息。
这样好吗?明明该和她划清界线,却又靠得更近。
他们会有将来吗?是不是又会依照情人间的惯例猜疑、争吵、分手?这问题很沉重,他将烟熄灭,褪去上衣准备入睡。
烟味渐渐淡去,空气里仅存淡淡的百合花香,香味频频干扰,使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索性起身离开沙发。
他瞪著香水百合,纯白花朵与暗夜一点也不搭,这不属於他的味道、颜色该除去,大手突地握住花束,然后……
他僵在原地许久,然后带著花束踏往五楼,这花留在她的房间才适合,轻轻开启门,进入她的住所,才进门就听见细细碎碎的哽咽声。
陈震峰很自然进入她的房里,见到那脆弱的人儿蜷缩在被子里:心隐隐作痛。
他真该死,险些就铸成大错!
“别怕,你很安全。”他坐在床沿,轻轻拍著她的肩。
“你怎么进来……”齐翎雨亿起那道奇怪的门,便没有继续问,“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明天我会试著再跟他们说清楚。”
当陈震峰抱著她回到公寓,他免不了被大家严厉斥责,众人认定他必须负责的事又多添了好几条。
“该道歉的人是我。”
“事情都过去了。”齐翎雨展露微笑不想再谈,只因不愿看见他因内疚而被迫束缚。
陈震峰轻抚她脸上的抓痕。这恐怕要好几天才会散去,那些人真该死,尤其是幕后的主使者……容宇彬会刚好出现在那里很不寻常,难不成就是他教唆王伟?
她所受的委屈,他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齐翎雨缩了缩身躯,避开他的碰触,“小抓痕不碍事,过几天就会好了。”
他的手仍僵直著,黑眸里漾著复杂的情绪。
“你这么忙,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以免延误工作。”
她在划清界线?陈震峰一动也不动,视线仍锁著她。
“我很丑吗?”被看得很不自在,她连忙坐起身拿起床头上的小镜子,“哇,眼睛好肿,我先去洗把脸,热敷一下。”
笔做轻松的语气让他更是在意,当她下床要离去,横著的臂膀猛地搂住娇躯—
“你想哭就哭。”
“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双手抵在两人之间,齐翎雨不敢靠他太近,就怕深陷又想要黏著他。
陈震峰握住她那像一折就断的纤细手腕,复杂的心情再次涌起,“你别逞强我的肩膀让你靠。”
“你……”这代表什么?她没有勇气追问,更不敢靠近。
两人对视凝望片刻,炙热的视线让齐翎雨心慌意乱,最后选择逃离,“我要去洗脸。”
冷空气代替她涌进怀里,失落感随之而来,陈震峰追向前将她困住,“我绝不允许你跟那家伙回香港!”
这命令充满忿怒,话出口后,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在意,情绪激动的发狂,那股冲动像恨不得将她揉捏成他的一部分。
斑大身影笼罩,齐翎雨被困在门板与他之间,嗅到阳刚气味带著酸意。他在吃醋?!不可能,他是陈震峰,孤傲的翔鹰。
“为什么不说话?”心浮气躁,他更丰牢紧贴娇躯,双手与她交缠,结实的腿亦困住她。
她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香港也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不回去,宇彬他……”
“该死的!惹上我之后,你竟然还想跟他走。”他低头狠狠在红唇烙印,让她的口舌沾染他的气味。
带著惩罚的吻持续到她气喘吁吁,他才肯让她有喘息的空间。
“告诉我,你会跟他断绝关系。”
齐翎雨娇喘连连,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小脸满是无辜,“我和容宇彬早就解除婚约了。”
“是吗?”他得到的资讯是他们将要结婚。
“我没有骗你。”
“那为什么他还自称是你的未婚夫?为何香港的报章杂志刊登你们即将结婚的消息?”大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两张容颜对视。
“怎么可能?我跟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在香港的事,我一概不知道。”她不停摇头否认。
“我可没忘记你今晚还想跟他走。”陈震峰咬牙又质问。若不是硬将她带回公寓,她恐怕已经跟那家伙回香港了。
好可怕的怒气、好严厉的指控,她急急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你真行,竟然把我当做排解寂寞的对象。”
闻言,她再也忍不住满月复委屈,“呜呜……我离你远远的不是很好吗?这样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更不会碍事。”
“你……”
“你好坏,赶我走的人是你、留我的人也是你。”这回她真的好气,双手忍不住槌打他的胸膛。
泪水如雨把陈震峰满腔的怒火浇熄,恢复理智后,才惊觉自己竞乱吃飞醋。
“我以为你的心向著他。”
“我笨死了,就因为你说我是你的女人才又留下,结果呢?让你欺负、让你误解。”她像只小野猫,手脚并用的打他抗议。
“我很……”
“你很霸道,不许我爱你,又不准我下爱你,你到底要我如何?”她哭得浙沥哗啦,还咬他一口。
这个问题很难,他被问倒了,片刻后才缓缓回答,“我不知道。”
“居然不知道?”她想推开他,却又被抱得更紧,“放手呀,你这个自私的家伙。”
“对,我就是自私。”他以臂为绳,下让她有逃离身边的机会。
“你想做什么?”身体凌空,她慌乱拍打他的背部。
陈震峰将她带回床上,为她盖被子的同时也上了床,“睡觉。”
“你下去。”她奋力想将他推离。
他蛮横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威胁警告,“再吵,我就不敢保证是盖棉被纯睡觉了。”
“你你你……”美眸瞠大,不敢相信他竟如此霸道无礼,没有任何承诺就想把她吃掉。
“睡!”他连哄她都很凶恶,大掌直接盖在她的眼睛上。
“你不可以这样,我要喊救命非礼了。”
陈震峰冷哼,“他们都认定你是我的人,你喊救命有意义吗?”
“好过分……唔……”
他俯身吻上红唇,浑厚嗓音在她耳边低语,“你很吵,真想我马上要了你?”
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她僵直著身躯一动也不敢动,紧闭唇办下敢再吭声。
陈震峰恢复往常的痞子样,贼笑了声,“真可惜,我还很期待说。”
好过分、好过分,他真的好坏!齐翎雨又羞又怒,泪珠缓缓滑落脸颊。
他眼色黯沉,把她弄哭,自己并不好受,轻轻吻去那磨人的泪水,“快睡,什么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