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被逼至角落,背部紧紧的抵着池畔边,而阳刚体魄又重重的压在身上,动弹不得的于美人气得牙痒痒,“住口!我才不会听你这个大骗子说的话。”
“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仇悠云宠溺的在她额际烙下一吻,黑眸里尽是对她无限的爱恋。
她很想拒绝他的吻,无奈挣月兑不开钳制还是被偷了香。
于美人只能忿忿不平的怒道:“别亲我,别灌我米汤。”
幽幽的叹息一声,仇悠云很懊恼自己一时意乱情迷坏了大事,“这不是灌米汤而是真心话,对你撒下善意的谎言,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
“善意的谎言?我呸!你说的全是漫天大谎,欺骗全杭州的善良老百姓,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能安什么好心?”她根本不想再相信他的话。
一人扮演两个角色,分别把她耍得团团转,除了以捉弄她为乐,欺骗她的感情之外,还会有什么善意。
“我……”此时此刻多说多错,仇悠云低头封住红唇,阻止无意义的争吵。
于美人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皓齿用力咬破探入口里的舌,拒绝他的吻,然而血腥味混着甜蜜在口里翻搅,最后甜蜜仍是浇熄熊熊怒火,她哪里狠得下心伤害他。
心底窃喜她爱上的只有一个男人,欣喜若狂的兴奋再也压抑不住,她双手攀附着他的颈项热情回吻。
这一生完蛋了,她注定被他给耍得团团转。
躲在一旁的沈浩见到这旖旎景象连忙退离,口里不停的喃喃念着……“这好消息得马上通报给二少爷知晓,还有……那果真是新式的泡茶方式,鸳鸯戏水啊。”
米米米
炭火温暖整个厢房,换上干净衣裳,两人坐在炭火边烘暖身体,仇悠云温柔的替她擦拭湿透的青丝,一边喃喃解释自己隐瞒的原因。
于美人始终望着火苗,心情五味杂陈,同时怒火也一再蕴蓄。
终于再也忍不住,她转身紧紧扯着他的衣襟抗议,“表面上富家千金,私底下是艳贼?去!你当大家都跟你一样是双面人啊?”
太过分了,居然将她当成艳贼?!她“带走”他的马车、衣服、茶叶和种,全是怕他追赶,才不是偷哩!
“抱歉,我不该误会你。”仇悠云连忙道歉以消除她的怒火。
“嗯哼!这还差不多。”于美人坐回炉火前,让他继续撩拨擦干她湿漉漉的长发。
“当我知道你所有的行为,全是因迷信而起时,我也想和你表明我的处境,谁知……”他思虑了一会儿,最后仍是选择沉默。明白她并非是女子,想要全心全意爱她之时,碍于想查明王一正的为人,因此他才没有表明自己伪装的原因。
“后来为什么没说?怎么,还想不出理由搪塞吗?”抬起头直瞅着他怒瞪,于美人仍是不谅解他欺瞒自己。
仇悠云无奈的摇头,“是没有证据,因此不方便说明。”
明查暗访虽然得知王一正有可能是正记酒业的幕后老板,但未收集有利的证明前,将话说出只会打草惊蛇,而且仇晋是他杀的死因也只是推测,毕竟尸骸不完整,纵使有心想翻案也不容易。
“证据?没头没尾的,这理由未免太粗糙。”要着她玩与证据有什么关系啊?于美人听得一头雾水。
仇悠云在她耳边呢喃,“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定能将一切答案给你。”揉揉她的肩膀,试图软化她火爆的脾气。
于美人气愤的站起身,无法接受他敷衍的搪塞,“这是什么理由啊?你当我是傻瓜,还任你玩弄吗?”
“我对你是真心真意,否则也不会日夜纠缠着你。”黑眸眼底流露情意,仇悠云道出肺腑之言。
“你……”情话绵绵惹得她脸红心跳。
拨弄他额前微湿的发,顺着阳刚脸庞轻抚,经过洗涤褪去一层伪装,不再瘦削苍白,这是一张健康的脸色,拥有狂野致命的帅劲。
很庆幸他并不如传言中的那么病弱,同时也恼怒他欺骗全杭州城的百姓,更气他耍弄她!
害怕这又是一个谎言,于美人退离他好几步,以讽刺的话语掩饰她惶恐的心情,“你的演技及伪装真是高明,这情话会是真心的吗?”
仇悠云苦笑道:“我的演技、伪装确实高明,一直以为可以隐瞒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时,但终究还是败在美人计上。”她对自己的影响力远比预估来得高。
“别哄我!你可以欺骗这么多担心你的善良百姓,这要我如何再相信你?”他的笑让她有些动摇,但她不允许自己又轻易的相信他。
“我从来无意欺骗百姓,只是没公开我的病情状况,这次回来杭州也是想低调行事,然后再回到茶园过着悠闲的生活。真正被我欺瞒的,该是只有三个人,子风、无言……还有你。”仇悠云紧握住她的手,不容许她远离自己。
“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瞒骗,更是罪大恶极!”用力甩开他的手,于美人气愤的斥责他可恶的行为。
“不想与子风有财产纷争所以欺瞒,名利我真的不想要。”天下第一茗茶对仇悠云而言只有研制茶的快乐,其他皆是多余。
“我胡涂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心情好混乱,想相信他又怕受伤害,于美人垂泪苦苦的问道。
“每一次和你相处都是出自真心真意,初时不明白你是为了迷信而刻意划分界线,当时我真惶恐自己又遇上一个爱情的骗子,而且在你面前伪装,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仇悠云将自己的心情倾诉,诚心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
“那现在呢?你到底又为了什么而伪装隐瞒?真不能说吗?”忆及他承受过的背叛,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不懂他为何无法将事情全部坦然。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他圈住柳腰将她拥入怀里,仍旧不愿意将没有把握的猜测让她知晓。
“好,给你三天的时间。”他的眼神好坚决,令她下想再追问,给他三天的时间,已是她最大的宽容。
“足够了。”在美额烙下一吻,仇悠云终于能稍稍松了口气。
“三天后,我在于府等你的回答。”狠下心的挣月兑拥抱,于美人拂袖而去。
“不能走,你得跟我回茶庄。”铁臂紧紧的将娇躯困在怀里,他容不得她面临丝毫的危险。
“为什么限制我的行动?”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仇悠云霸道的神情不容许她拂逆。
“什么歪理啊?会伤害我的只有你,只要远离你就能确保平安无忧。”又是一个含糊的回答,她再也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
“那留下来生个孩子,这理由足够吗?”这回仇悠云眼神里流露的笑好婬邪。
“贫嘴!”粉拳落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于美人不禁被他惹得脸红心跳。
“啧啧!居然敢嫌弃我‘不行’!”嘴一撇,他很不服气她这样形容自己。
“不这样藉酒装疯,哪能识破你的伪装。”牺牲色相又说尽不雅的话,她可是很委屈的耶。
掌心隔着衣衫摩挲诱人曲线,仇悠云俯在她耳边细语,“会这么说一定这么想过,你若真想要孩子,那么就播种生一个吧……”
“嗄?你这话好怪,好像从没播种似的……”他的富有魔力,让她不禁瘫软在他怀里,脑袋已经混沌不清。
“当然……没。”
“什么?什么?你是说之前全都是做白工?”于美人猛然从陶醉中惊醒,杏眼瞠大不敢相信的瞪着他瞧。该做的都做了,真不懂为什么他说没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