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给忘了,沈浩可是子风的得意助手,不能不防啊!”仇悠云身形一闪窜入寝房“梳妆打扮”准备见客。
自从身心受重创,在人们的眼中他脆弱得像尊陶瓷,人人将他捧在手心保护,以至于茶庄事业皆由子风扛下。
伤势在徐大夫近年来治疗下几乎痊愈,终于可以不必日日靠药物生活,而此时子风已将事业扩大,经营得有声有色,他也就不便再插手茶庄庞大事业。
但有恐于子风会将烫手山芋……呃……辛苦打下的江山送回他手中,他只好继续伪装成弱不禁风,退让全为了继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研究制茶,改良品种,偶尔离开茶园四处收集茗茶,至于面对商场这烦人的事就免了,不然至少也让他多逍遥几年。
当沈浩获准入悠云居时已经夜色深沉。
炭薪烛火衬着沉静黑夜,淡淡茶香飘散,隔绝世俗纷纷扰扰,仇悠云独坐在房内沏茶,不远处始终有徐大夫与段护卫守候待命。
俏然伫立在长廊角落,沈浩直盯着仇悠云文弱的背影,苦恼该如何禀报坏消
息。唉……一整年不曾见到大少爷,他的身体状况似乎还是没有改善。
当仇子风求米,仇无言失踪,他这代理的小小总管,再也扛不了重责大任,希望大少爷能承受这样的消息,可以扛下这庞大事业。
沈浩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请安,“太少爷……”
“沈总管?”一身宽大白衣衫使身躯看来瘦削,眉宇间带着浓厚忧郁,见到来人,仇悠云象征性的连咳几声,才又缓缓说道:“风尘仆仆来茶山肯定累了,先坐下来一起喝茶。”
“谢大少爷。”沈浩面对他那一脸病容,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梗住了。
寂静无声的夜里看似安然却充满诡异,各自都怀着心事,随着时间流逝,茶已饮上几壶,见沈浩一脸忧郁欲言又止的神情,想必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不好的预感充斥脑海里,难道他的好日子快结束了吗?
幽幽叹息一声,仇悠云打破沉默问道:“杭州老家可安好?”
“大少爷……”趁着大少爷主动问及,沈浩立刻硬着头皮将一切禀报。
“子风求米,无言失踪?”面对这惊人的消息,仇悠云一脸忧愁,是担心子风也为自己的未来忧愁。
“是的,据闻昨日有人见过小姐与莫上扬在梅村买马,但属下派人前去已寻不到小姐。”护主不周,沈浩一脸愧疚。
“无言不告而别,确实让人忧心,下过她是与上扬一起,肯定是切磋厨艺,相信她会捎信回来的。”亿及莫上扬挑战厨艺的狂热,他不禁替无言叫苦。
顿了顿,仇悠云分析又道:“反倒是子风独自求米,这才让人忧心忡忡。”
“这?”沈浩不解的望着大少爷。
“子风这么挑嘴,为人又太过于热心,真担心他还没求到米,就已经饿得不成人形。”仇子风虽是个大男人,但刁钻胃口却像个婴儿,提到他的弱点,仇悠云很担心他现在的处境。
“那可惨了。”沈浩下禁恼怒自己为何没有想到这点。
当今会饿死的富家公子哥,就只有仇家二少爷,如今又怕惊动大少爷,独自前去龙泉乡,这下很有可能真饿到皮包骨。
沉默一会,仇悠云说出心中决定,“几日内将茶庄与楼外楼经营事宜交代予
我,麻烦你到龙泉乡接应子风。”
“可是……”望着大少爷那病弱的模样,沈浩一脸苦恼。
“大少爷请让属下去接应二少爷。”虽说主子病弱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但他伤
势仍末痊愈,短短几日要独自扛起庞大事业,段天佑放心不下,忍不住开口插嘴提
议。
听闻这样的决定,徐生连忙附和说道:“是啊,沈浩比较清楚经营事宜,该让
他留下分担,至于二少爷那方面,可以让其他人去接应,或者大少爷可以幕后操控
营运……”
杭州老家可是大少爷的伤心地,在他还没完全释怀之前,徐生不敢轻易让他面
对伤痛。唉……心病难医啊。
望着数张忧心的脸孔,仇悠云微笑道:“不了,就这么决定。”
相信只要他伪装得好,在子风回来接管茶庄之后,届时他又能逍遥自在了,嘿
哩…….
而且每回出游,徐生总是限定他要在七日内回庄,虽今日才回茶园,但思及珍贵茶叶被窃走,为了抚平心痛,他很想趁此机会到各地买茶。
当然,如果能逮到那艳贼是再好不过了。
此言一出,众人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忧心的面面相觑。大少爷肯面对伤痛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所有的人怎么也没料到,在仇悠云的心里想的与他们顾虑的事情差如天地。
第三章
马车奔驰进于府,于美人下马车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手上的药包递给小九,“将药材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汤药。”
“小姐……这是?”接过手上的药,小九吓得腿软。
急步赶来的女乃娘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奔到她身旁审视,“小姐您受伤了吗?快去请大夫。”
“不了!只是受了一点风寒,我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说只要喝几帖他开的药即可。”于美人巧妙的闪过女乃娘审视,就怕她会瞧出蛛丝马迹。
这药才不是治风寒的药,而是她经过偏僻小乡镇时,请大夫开的安胎药,药材全剁成碎块,任谁也分办不出。
担忧一整夜的王林宝莲哪里放心得下,“可是……”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累。”累了一夜,一路上又马不停蹄,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应付众人的忧心。
“小姐,全怪我该死!”护王下周,王一正愧疚的跪地请罪。
在失去她的踪影之后,他立刻报官寻人,几乎翻遍整个杭州却仍无所获,不禁悔恨起自己冲动的行为。
这下小九也加入请罪的行列,“小姐我……”
“够了、够了,我要回房歇息,任谁都不许来打扰我。”于美人严肃的命令。都快累垮了,他们还这样凌虐她。
拂袖离去之后,她又回头交代,“那辆马车等我亲自处理,不许任何人靠近。”
回到寝房独处,积压多时的羞涩全数涌上来,纤细身躯下停颤抖发烫,若不是昨夜激情难以抹煞,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色胆包天的行为。
诱惑陌生人偷种!
噢!天啊,那春色无边的画面又撩拨起无限渴望,不!不能再想,她只是要孩子啊。于美人摇头甩去不该有的感觉,褪尽仍残留他独特味道的衣衫。
轰隆一声,红潮热浪将她给淹没,久久无法动弹。
全身雪白肌肤布满点点吻痕,真羞人啊,要是不小心被小九给瞧见了……
“小姐,汤药我已经熬好了。”
门外呼喊声吓得于美人手忙脚乱,“等等。”
她翻箱倒柜取出衣裳,穿戴整齐这才开口道:“进来。”
“小姐,您还好吗?”她望着一地的衣服,又瞧见于美人那密下通风的装扮。
大热天穿棉袄?!
放下药汁,小九走向前轻触美额,“好烫啊!还是请大夫……”
瞧见小九惊愕的眼光,惊觉自己的行为太过荒谬,于美人微笑掩饰,“穿棉袄身体当然热呼呼,待会我就会月兑下来,你下去歇息吧。”
“可是……”见到那不容拂逆的神情,小九顺从的退下。
房门再度掩上,于美人迅速的月兑下棉袄,只着一件薄如羽翼的肚衣,瘫软在床铺上,“呼……差点中暑。”
失常的行为、小九眼里流露怪异的眼神,若是不赶快抚平激动的情绪,恐怕人人都会知晓她那荒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