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掉泪?”见她又哭又笑,他不懂她为何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那模糊不清的印象很重要吗?只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柳怡茵窝在他颈肩喃喃低语,“从那之后,我开始学著知道水运对大江南北的影响,开始懂得如何看造船图、如何泅水、下棋,然后……”
见他听得发愣,她继续倾诉情衷,“知道鱼肉要分成三部分煮,头尾,鱼骨熬汤,中间部分酥炸、凉拌生吃;缝制衣衫、鞋子的布料要以天空蓝为主:知道孤浪船何时启程、回航,该何时去送你、迎接你……关於你的事,还有好多、好多……”
说著、说著她忍不住哽咽,泪水滑落脸颊,尝到甜蜜及苦涩的味道。
“你……太疯狂了,老天啊!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不!为什么我没发觉,真该死。”一原来一直以来,她都默默守候著自己。
纤指轻轻抵住唇办阻止他自责,“你就像孤浪船适合遨游在大江南北,而我只会是你的束缚。”
“委屈你了。”练棋轻握住她的手,心疼细吻。
不可否认,即使自己明白她的心意,仍是不会为她停留,因为飘泊是他的天性,知道反而只会伤了她的心,或者会更狠的直接阻断这段感情。
“你还怪我女扮男装混上船吗?”柳怡茵小心翼翼的问。
“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吸引了我,频频诱惑我却又下坦承你是女人,让我一直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却又挣扎不想陷入如此离经叛道的感情中,你可知那矛盾的心情逼得我快疯了,”听闻她对自己有情,练棋满心欣喜,脸上堆满笑容。
聿好她是女人、幸好她对自己有情,那些折磨反而让他明白……她对自己的影响力、重要性。
“因为你很忌讳女人上孤浪船,人家怕被你丢下船,哪里敢承认?”小脸浮现冤枉无辜的表情抗议。
“我也讨厌男人娘娘腔,难道你就不伯我踹你下水?”练棋佯装生气的反问-
“人家是船医又不是船员,你要注重的该是医术。”哪有人这么霸道的,红唇噘起咕哝著。
“我明白,但你的魅力让我失去理智,怪你深深吸引了我。”他的笑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不只她气他找麻烦,连他也很气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讲理,幸好没真的狠下心训练她。
“好凶!你从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发脾气了,耶?该不会那时我就吸引你了?”媚眼闪闪发亮不停放电,试图逼他说出真心话。
“我……我……应该是吧。”他迟疑了好久才承认。
“嘻……”柳怡茵闻言眉开眼笑,飞快在他脸上烙下一吻。
“还笑,若不是今日的意外,等到船一靠岸我会将你送走。”练棋环视石洞里样样俱全的设备,不知该气楚惜铭还是感谢他。
虽然感谢的成分居多,但楚惜铭的作法真让人难以接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真会恨他一辈子,所以这帐还是得与他细算清楚。
“怎么可以这样?”柳眉拧起,她委屈道,“我一直很希望你能肯定我的医术,可以认同我能独立自主,待恢复女儿身时你才不会嫌我是累赘,没想到你连一点时间都不给我。”
“不是不给你时间,而是……怕我自己会侵犯乔装成男人的你,送你走是为你好啊。”要送走她,他可是万分不舍,天知道,那是他挣扎好久之后,才痛心作出的决定。
“嘻,是你眼拙呀,人家女扮男装技术这么差,你还没发现。”闻言,柳怡茵忍不住破涕为笑。
“要不是楚惜铭形容你是像太监的船医,而且……”
“像太监?呵……这形容词还真是个好护身符啊,而且什么?”见他吞吞吐吐,她很好奇还有什么原因让他相信自己是男人?
这下他脸涨得更红了,连忙拿起石桌上鸡汤递到她面前,试图结束话题,“这汤快趁热暍,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算楚惜铭还有良心,准备了佳肴与其他物品,不过,为什么肚兜就只有一件,是算准了他会气得烧掉吗?可恶!
她接过鸡汤细细品尝,“这上等汤品准是熬了好几个时辰,你也尝尝。”
“嗯,好吗,这楚惜铭真不知在搞什么鬼?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请我们喝鸡汤?”该说是佳人亲自喂食特别好喝吧。练棋再次环视经过精心打点的石洞,十分纳闷楚惜铭的最终目的为何?
柳恰茵耸肩笑著,“我也不明白,但倒是知道你想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呃……一定要问这么清楚吗?”被看穿了,练棋搔头傻笑。
“当然要。”她仰首表明非知不可的决心。
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情,让他不再隐瞒,深吸一口气后道:“而且要不是怕被你细皮女敕肉的模样吸引,我老早……老早就扒光你的衣服,证明你到底是太监还是女人。”
不管她是男是女,月兑光她衣服的后果可是很可怕,他对她的渴望已经到了疯狂热法自己的地步……
一你……呵呵……”总而言之,不管她是男是女,他都爱上了她,娇颜满是得意欣喜的笑容。
“不许笑。”他佯装盛怒的警告她?
见她仍然竿个不停,索性低头吻上红唇,这一次吻她的心情不再矛盾,感觉特别甜美,像是品尝甘露,舍不得离开她所给子的甜蜜,压抑已久的情愫让他冲动的想将她一口吞下肚。
热情缠绵的吻让柳怡茵娇喘连连,整个人软弱无力的瘫在他怀中,享受阳刚的气息,敞开的衣衫几乎掩藏不住,胸前一对呼之欲出的雪白双峰。
练棋忍住血脉债张的冲动,赶紧替她拉拢衣衫遮掩春光,后知后觉看见她挂在颈项的玉佩,“你怎么会有这块玉?”
“楚王爷交付予我,交代如果你为难我就把『免死玉佩』拿出来护身。”楚惜铭曾再三叮咛这玉佩的重要性,因此地才会挂在身上,小心翼翼收藏著。
“你可知这玉佩是孤浪剑的饰品?”玩弄她挂在陶前的玉佩,练棋喃喃地说道。
原来如此,楚惜铭无故撤换船医,闲来无事跑来抢船……所有一切怪异行为全有了解释,原来她就是皇上欲许配给楚惜铭的妻。
不!她该早他的妻。
“我不知道,我马上拿下来。”他最重视孤浪剑,她哪里敢跟孤浪剑争宠,柳恰茵马上伸手欲取下玉佩。
“在我尚未送你定情物前,不许你拿下来。”练棋拉住她的手阻止,他早已经不在乎孤浪剑没有玉佩会不会很奇怪。
“真的吗。言下之意,我比孤浪剑重要喽?”精致美艳的容颜浮现甜蜜蜜的笑容。
定情之物?这可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原来他也有如此浪漫的想法,真令人感到欣慰哪。
“当然。”字句简短却情意无限,练棋给子的承诺是真心真意的。
他炙热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不断思考完美无瑕的人儿适合什么礼物,黄金?珍珠?玛瑙……唉!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该以何物定情。
“你喜欢什么?”浑厚嗓音变得沙哑。
礼物想不出来,倒是感觉口乾舌燥,全身燥热,石洞内的温度像是随著她胸脯起伏愈来愈高,而他只感到好渴……好热……
那片如白雪的春光可以解渴吧……他想……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碰触,俯身低头在柔软的肌肤上烙下红色印记,艳红如玫瑰的记号像是在宣告她为他所有。
“你……”娇女敕的声音微弱羞怯,她该阻止他的,但对他的渴望如同他对自己一样,他说她频频魅惑於他,他何尝不是在在诱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