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的吻如细雨点点,轻啄诱惑他开口,小丁香舌出於本能趁机滑入他口中翻搅,大胆的行为出乎他预料之外。
正想结束亲吻之时,原本僵硬如石的他将她紧紧拥人怀中,铁臂困住娇躯让她动弹不得。
浑身燥热难耐的像是寻得水源,他情不自禁的汲取她口中的津液,所有的顾忌与理智被震出九霄云外,早已忘记怀中的人儿是男是女,唯一清楚的是对他的渴望无止境……
细细绵绵的吻让人无法喘息,娇弱身躯瘫软在强壮的怀中,然而被她引燃的欲火仍是不停窜烧,蔓延至脸蛋、下巴、耳垂……
“啊!别这样……”羞涩扯回曾叛逃的理智,柳恰茵及时捂住他的唇办。
四目交接,这回眼中不再是冷漠与怒气,而是浓厚的与眷恋,事情演变出乎预料之外,两人面对面僵持良久。
黑夜寂静无声,只有清风偶尔吹拂与两人的喘息声。眼底映著彼此的身影,鼻尖轻轻触著,姿势依旧暧昧。
练棋身上散发的迷人味道让她感到迷炫,柳怡茵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让他静静抱著,美丽的眼睛不停眨呀眨,很想问他累不累,这样抱著自己手下会酸吗?
但两人间难得的平静,让她欲张的红唇始终没开口,可是夕阳西沉,月儿早巳出来,他还要僵持多久啊?肚子好饿喔。
肚子咕噜咕噜作响,她饿得受不了,看看时辰,小金随时会送饭来,要是让人瞧见这样的情景,练棋肯定会将她丢下船喂鱼。
小手轻轻在他眼前晃动,俊脸依旧神情呆滞,看来她偷偷溜走,他可能也不会有反应,眼眸一转,决定溜之大吉。
小心翼翼挣月兑铁臂,滑离健壮胸膛,呵……练棋果然像石雕一动也不动,她蹑手蹑脚的钻进舱房。
冷风吹拂,练棋恢复理智,只见娇小身影正准备溜进舱房内,他平静的宣布,“明日马步给我蹲两个时辰。”
那隐含暴怒的声音吓得柳恰茵僵直身躯,但她仍转身抗议,“喂!你……”
好可怕的脸色,咽了咽口水,想骂他没人性的话全数吞了回去,眼前还是逃命要紧。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他居然诱惑自己……
而他竟然觉得吻得不过瘾,还想将他揉进体内、吞人月复中!疯了,他真疯了。
真的想女人想疯了,竟然会垂涎那娘娘腔的男人,第一次还可以解释为意外,而第二次再说是意外就太牵强了。
“啊。”练棋仰天嘶吼,抽出腰际的孤浪剑,想发泄体内过剩的精力,最好累得自己倒地不省人事。
是的,一定是精力过剩才会饥不择食……
“哇!真的抓狂了-”柳怡茵躲在窗后,小心翼翼的偷窥著。
一个吻而己,有这么严重吗?
如果真要算谁吃亏,那可是她被吃豆腐耶,他恼怒什么啊?完了,明日铁定凄惨,不过能获得他的吻,被罚蹲马步两个时辰也算划得来,嘻……
好饿!小金怎么还没送饭来?该不会被练棋给吓得不敢来了,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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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棋的狂吼声传遍孤浪船每个角落,众人全预料到住后柳怡茵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船上一角又聚集人群。
“呜……呜……我的二十两。”担忧会输光光,小金愁眉苦脸。
“哈哈!我就说练当家绝对受不了柳大夫的个性,这回我稳赢。”目前局势扳回一城,阿峰忍不住得意大笑。
“幸好、幸好……”杨秉泰欣喜,心中又升起无限希望。
“哼,距离决定输赢的日期还有近一个月,你们紧张什么劲。”吕绍恒一点也不为所动。
倏地,刺耳的船笛声响起,众人皆拿起刀剑跃出舱房,个个训练有素的全处於菩势待发的状态。
原来一群黑衣水鬼趁夜模上船,众人正想蜂拥而上,展开一场火拼之时,练棋挺拔的身影从桅杆跃下,“全部退下。”
“哈哈!棋门云集也下过如此,不想死就将黄金交出来。”以为不战而胜,为首的黑衣人普阳仰首长笑。
“是吗?一群不知死活的废物。”凌利的双眸蓦地掠过一抹残酷杀意,练棋正愁著没地方可发泄怒气,这些恶人送上门的时机可真是时候。
语未毕,蓝色身影横扫而过,孤浪剑击射出强大剑气,击毙入侵者。
普阳见状深感下妙,号召众人齐力攻击,天真以为人多便能了结练棋的性命。
甭浪剑宛若银蛇缠上敌人颈项,划下深深血痕,眨眼问数名黑衣人纷纷倒下。
“快走啊!”实力悬殊,怕死的黑衣人放弃掠夺钱财的妄念纷纷逃窜。
想逃回小船,船只早巳经落人棋门云集的手中,投入河流里的兄弟们全被箭雨击毙,普阳只好另寻出路。
原来练棋真是只猛虎,这下劫数难逃,普阳不停在孤浪船上奔窜求生机。
练棋跃身追捕,在普阳入侵自己舱房之前,一剑削落他的头颅,来不及呼声求饶,尸首已经分两处,一双眼珠瞠大似乎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身躯晃动几下应声倒地,血液柒红整个地板……
他急忙奔入舱房梭巡那软弱得像女人的柳宜,见不到他的身影。心吓得漏跳好几拍,直到看见娇小身躯蜷缩在椅子上,双眼紧闭睡得正香甜,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原来真正下知死活的人是你,外头闹翻天,你居然还睡得著,真是佩服。”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现笑容。
凝望那美丽容颜的视线久久无法栘开,黄昏时的记忆涌进心头,生怕自己又受诱惑,他移动脚步退至一旁。
对他而言,柳宜是危险人物,环视没有隔间的舱房,他不禁惶恐,怕自己真有把持不住侵犯他的一天,或许该让他独自住一个舱房,然而船上危机四伏……
“唔……”好累、好饿、睡不著……
长长的睫毛下停颤动,隐约见到人影晃动,以为是小金送饭来,柳怡茵起身喃喃呼唤,“小金……”
“这家伙!你给我起来。”怒发冲冠,练棋转身回头怒吼著。
小金!胆敢勾引他之后,又惦记著别的男人,真该死!
“吓!原来是你。”唉,没饭吃,小脸掠过失望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态度?”双拳紧握,眼眸眯起,很想将他与小金丢下船与那些黑衣人作伴。
又生气了,该开几帖药帮他降火气,不然他可能会有气到脑充血的一天。
瞌睡虫全被他吼走,揉揉惺忪睡眼,这才发现他身上沾染血迹,“吓!你、你受伤了。”
柳恰茵急忙冲向前,拉开染红衣衫仔细审视,发现宽阔胸膛上没有伤痕,可衣衫上的血迹多得吓人,“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练棋低头看著染血的衣衫,浓眉又拧起,头一回杀人染上血迹,就为了眼前这个娘娘腔的家伙?呋!真太不值得了。
“不会是气到内伤呕血吧?I柳怡茵不放心的替他把脉,一切正常,可是他的表情好难看,她只好猜测,“还是又流鼻血?”
如果真是因为一个吻,而流这么多鼻血,那未免也……
“亏你还是大夫。”被提醒流鼻血丢脸的事,他忍不住又低吼的道:“原已不够格当船员,倘若又当不好船医,那我乾脆将你踹下船,免得浪费粮食。”
“质疑我的医术,就是质疑楚王爷。”又想踹她下船?柳怡茵立刻搬出强硬的后台。
“哼!我练棋才不在乎什么楚王爷。”厉害关系环环相扣,连皇上都敬他三分,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
“喔,可是你在乎大当家棋情似冰。”不就是同一个人,他真爱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