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你现在立刻把人给我带出来,别以为你请来一堆保镳,就可以不还债。”上官逸厉眼盯著韦恒,那目光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紫心昨天夜裏被人掳走了。』明白事情瞒不了,他只好硬著头皮道出卖情。
“什么?被人掳走?切!没关系,天下美女不只她一个,人我不要了,债务立刻给我还清。”拍案怒吼,上官逸立刻命人将韦恒欠下的赌债与借款全部算清。
望著那天文数字,韦恒被压迫得无法喘息,“这债款我一定会还,请你再给我时间好吗?我遍布江南的绣坊……”
“那绣坊还是你的吗?前些日子,绣坊财务出了问题,可是全由我的钱处理解决的,否则早关门大吉了。”他冷冷的言语毁灭韦恒唯一的希望。
订亲是为了有机会渗入绣坊,好取得掌控权吸取钱财,而绣坊在他的暗中操纵下不断亏损,他表面上又好心的借钱给韦恒,不断循环之后,绣坊没有他的支撑根本无法生存。
换言之,属於上官世家的财产,只剩目前这个别庄没有取回而已。
“上官公子,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除了哀求,他实在别无他法。
“给你时间?几日没来,你就找了一堆保镳,倘若我再给你时间,岂不是找杀手来取我性命?就像十六年前上官世家被盗匪灭绝一样。”凌厉的眼神像是想要将他千刀万剐,上官逸脸上的表情足以让人窒息。
“吓!一没有起伏的语调让人打从心匠发寒,韦恒吓得个自觉的连退数步。
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以十六年前的案件作例子?
上官逸……上官世家,姓上官的人并不乡,难道是……
不可能、不可能的!上官家每个人早已死绝,就连最小的少爷都成了焦尸,哪有可能从地府裏爬出来复仇?
“这……楚公子您来得正好,请您评评理啊,这恶徒诈赌夺我家产,又强迫我
女儿嫁给他。”瞥见楚惜铭的身影,韦恒摇头甩去不该有的错觉,立刻见风转舵求
生机。
韦恒心裏盘算著,纵使楚惜铭不相信自己是好人,但嫉恶如仇的他,肯定会处
决上官逸这开赌场的混蛋。
“喔?这位是上官公子?久仰、久仰,在下棋门云集的当家楚惜铭,”楚惜铭
卑手佯装与上官逸初次见面,
要不是为了欧阳璇玉,他才懒得守在这裏当牢头,幸好上官逸没让他等太久,
否则再住下去,他肯定发臭。
“楚公子你客气了。”上宫逸微笑的与他打招呼。
“楚公子,那恶人开赌场,不但诈赌又想行抢良家妇女。”以为楚惜铭没听清楚,韦恒立刻又告状。
“喔?是吗?上官公子你有开赌场吗?”楚惜铭闻言,不以为然的问道。
“开赌场不是正途所以早收了,紫心小姐可是经过媒妁之言订亲的未婚妻。”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诚挚,浑身散发出凛然正气,这样的上官逸根本与赌徒沾不上边。
“嗯!浪子回头金不换。”事实上,他想说的是……嗯!被奸。楚惜铭频频点头赞赏,存心气死韦恒那恶人。
“这……这……”见楚惜铭站在上官逸那一边,韦恒气得直跳脚。
“嗯?难道上官公子所言不是事实?绣坊用的不是他的钱?”转身望著韦恒,楚惜铭冷冰的眼神不容许有人欺瞒。
“是他的。”韦恒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牙点头应道。
“既然是你理亏,就得给上官公子一个交代,看是要还钱或是交人喽!”楚惜铭拿出摺扇坐至一旁,悠闲的扬呀扬,等著上官逸上演精彩戏码。
“韦恒,我要的是钱,若钱筹不出来,这幢别庄就抵下,其余不够的部份算我倒楣。”上官逸浓眉蹙起,睑上的表情彷佛他吃了很大的亏。
“这、这……分明是要逼我死。”闻言,韦恒老脸苍白得像死尸。
“会吗?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上官逸冷冷笑道。
哼!这么一点挫折就受不了?那压轴戏上演,他岂不是会当场暴毙?
“什么改邪归正?全是狗屁!楚公子请您明察,至少得严惩这恶人曾经犯下的过错。”老泪纵横,韦恒不断的低声哀求楚惜铭援救。
“怎么?他改过向善还是不容於世间吗?”转头望著韦恒,楚惜铭挑眉笑问。
“一句改邪归正就能将以前犯下的错误抵过吗?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被逼到绝处,韦恒脸上憎恶的表情不再掩饰的大声嘶吼。
“嗯!这话说得可真好,我同意你的说法。”上官逸点头赞同,随后开口道:“为了弥补我曾开赌坊的过错,我会将这别庄变卖的钱,全数捐肋穷困之人。”
他顿了顿又道:“曾经谋杀近百条性命的你,也理当……赔上百条性命!”
“吓!你、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敦唆匪徒杀尽上官家的人。”濒临绝境又面对这样始料未及的指控,韦恒月兑口反驳却也说溜了嘴。
“唉……我就知道,对付这头呆驴下需要花什么脑筋,居然不打自招。”预料中的事让楚惜铭不禁放声大笑。
“面对这样的指控,常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上官逸说话可是要有凭有据。”楚惜铭一语扯回他的理智,韦恒板起脸孔怒吼上官逸陷害他。
事隔多年,他就不相信上官逸还能拿出什么证据,哼!若有这证据,早在多年前就可告官举发他,何必隐忍到现在?思及此,韦恒又恢复信心。
“哈哈……当年没告官是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若告不破,我与其他人得又赔上性命,告成了,也只能取你这条贱命,若一刀让你死,未免大便宜你了。”一眼便看穿韦恒心裏的想法,上官逸喃喃的诉说原因。
“哼!没凭没据少在这裏胡说八道。上官逸,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马上给我滚离我的地方。”以为他拿不出证据,韦恒拧笑道。
“转身看看你身后的人可否认得?”上官逸耸肩指著韦恒后方的人。
“吓!你居然还活著……”见到余氏,韦恒吓得瘫软在地,不甘心他的人生就这么完蛋,立刻改口道:“不过是一个老女人……”
“是啊!我只不过是一个生了畜生的老女人!”余氏步向刚狠狠的掌了他一巴掌。
要不是有救出小少爷,她哪有脸苟活至今?以为韦恒见了她会承认罪过,结果仍是奢望罢了,畜生终究还是畜生!
“女乃女乃说好不动怒的。”上官逸急忙向前扶著余氏,生怕她气坏了身子。
若不是老女乃女乃执意要来,他说什么也下让她老人家见韦匠这恶鬼。
“上官逸!是我谋杀的那又如何?事隔多年,别以为叫个老女人来,就能证明一切。有种你告官,叫官来审啊!炳哈……官老爷才不会相信你片面之词。”韦恒瞠目猖狂狞笑。
“你放心,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命,我要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立刻滚出这幢别庄,这裏已经回归上官世家所有。”这件恼人的事结束得愈快愈好,他才不屑与这种人继续纠缠。
没了钱财,堵死他的出路,韦恒还能嚣张到几时?
顿了顿,上官逸继续笑道:“如果还有什么不满,你大可以去告官,我随时奉陪,不过我先提醒你,就算你有我开赌场的证据,官爷大不了判我罚金,而上官世家多么富有,你应该很明白,用钱就能压死人不就是你的作风吗?”
“你……”脸上的笑容凝结,韦恒瞠目结舌的僵直在原地不动。
现在没了钱财,他确实动不了财大势大的上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