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生死的边缘后他面临更艰难的挑战,四肢瘫痪的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能自行进食、握笔写字、跨步行走……不断地复健,反覆练习,重新习武,耗尽多年的时间终于成为有能力保护她的雷鸣,实现安然归来的承诺出现在她的身前。
林心月猛然回头迅速将他身上半敞开的外衣月兑去,古铜色胸膛除了淡淡的血痕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伤痕。
多年不见,他身上的伤痕不但增多,而且有数道伤及要害的伤痕,这才想起昨夜见他时,他走路的姿势有点跛,林心月赶紧挣月兑他的怀抱检查他的脚踝,脚上丑陋的疤痕狠狠地刺痛她的心。
“你的脚……”林心月咬紧颤动的唇瓣几乎痛哭出声。
“虽然有些跛,但已经不碍事,我的行动依旧来去自如。”雷鸣笑得轻松。
轻轻抚着旧伤痕不难想像当时怵目惊心的情形,望着安然无恙的他,眼里仍是有无尽的恐慌,心里更有道不尽的痛,林心月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天啊!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
“我们俩是生命的共同体,我爱全部的你,不论你变得如何我都爱你,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霸道,一味剥夺我爱你的权利?我不想只做个让你保护的女圭女圭……”她哽咽地抗议,想让雷鸣明白她对他的情,让他知晓她也有一颗想保护所爱的心。
“因为我爱你!舍不得让你陪我受煎熬。”捧着娇颜轻轻地吻去泪水,见她如此难受,他的心也跟着疼了。
“若是你无法归来观?是不是也要用瞒天过海的方式谁骗我?”林心月激动得几乎无法言语。
想必他一定早将遗书写好,甚至有可能连道平安的书信都已经写了数十年份,因为这十多年来他写给她的信从没有间断过,他总是这样每件事情早已安排妥善。
“原谅我的做法,我只想让你无忧无虑平安的过活。”拥紧激动的人儿,雷鸣不停地在她耳边呢喃,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她曾说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日死,万一他真的不幸死了,外柔内刚、性情贞烈的爱妻一定会随他而去,他怎么能如此自私?剥夺她活下去的意念。
“别再丢下我好吗?让我守着你。”恳求的言语有着坚定的语气,林心月决心再也不与他分离。
红唇像翩翩蝴蝶不停地落在他宽广的胸膛上,她细吻着每一道伤痕,想让所有的思念全数化为热情传达到他的心里。
“月儿吾爱,我绝对不会再与你分开。”雷鸣俯身吻住阔别十多年的红唇,激情狂热吻着她想要证明这一切不是梦境,不再只是午夜梦回出现的幻影。
炙热的气氛蔓延四周,同时透过水镜传达到雷仲远与翩翩的眼里,眼见爹娘愈来愈亲密,雷仲远赶紧伸手搅乱平静的水面。
“哎呀!怎么可以坏了人家的法术?”翩翩噘起红唇抗议。
“已经知道爹没有为难娘,我们就不该再继续窥伺。”刚刚亲密的画面让他看得脸红心跳,雷仲远显得不自在。
“可是人家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嘛!”没能瞧到最后一幕,翩翩心有不甘的跺脚娇嗔。
“偷窥是不道德的行为。”天啁!翩翩怎么一点仙女的矜持都没有?他不禁替她脸红不好意思。
生怕魁梧的爹会因他而为难娘亲,才答应翩翩利用水镜窥伺,一探究竟后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原来面目凶恶的爹有一颗温柔体贴的心,爹娘深厚的情感超乎他所想像。
“可是人家真的很好奇嘛!”好奇心不能被满足,一颗心万分难耐,翩翩皱着小脸望着雷仲远。
她知道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单单只有用言语,还可以运用肢体来传达,就像当泥女圭女圭让她开心时她便会拥住他,甚至轻轻的在他脸颊亲一下,原以为这就是全部了,但当她见到雷氏夫妇拥吻时她好震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亲吻,因此她深信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只这些,一定还有她未曾触及过的方式。
“你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吗?”她飘到雷仲远身前缠着他的手问道。
“吓!我怎么会知道?”他就算再怎么无知,也能想像接下来的事一定是儿童不宜的亲密画面,雷仲远被她惊人的问题吓到,脸上的红晕再次浮现。
“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盯着他不寻常的脸色,翩翩质疑。
“我……”如此亲密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识,会脸红心跳是因为他想起翩翩亲他脸颊时的感觉,雷仲远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带给自己的震撼。
“看来你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举动。”看着他偏头思考这么久,很显然泥女圭女圭也不是很懂,翩翩低头显得失望。
“呼!”见她不再穷追不舍,雷仲远终于松口气安心的开始继续绣衣。
“啊炳!咱们试一次不就知道了吗?”翩翩灵机一动整个人兴奋地跳起来。
“吓!你可别……开玩笑了。”雷仲远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幸好反应快才没有被针刺伤。
“呵,开玩笑的啦!”知道他一定不会自愿配合她满足“求知”的,翩翩贼贼地奸笑。
见他松口气放松心情后,翩翩迅速飘坐在他的腿上,藕臂环住他的颈,红唇毫不犹豫贴上他,轻轻的碰触竟造成她心中无限的震撼,她抚着剧烈跳动的心,瞠目望进他如秋波的双眸,霎时整个人觉得晕眩,蠢蠢欲动的心无法平息,好奇心被引发得愈来愈强,更渴望想知道亲吻后会有什么后果,翩翩抬头再次封住他的唇。
被惊吓震飞的魂魄好不容易才招回来,翩翩竟然又再次送上红唇,雷仲远这回不再震惊,反倒陷入迷情之中迎合她的吻,两唇相接总觉得不够,他出于本能伸出舌探进她的樱桃小嘴里,双手拥紧娇弱的躯体,激动的想把她揉捏进心里成为自己的一部份。
轻轻的一个吻演变得愈来愈热烈,如洪水将两人的理智给淹没,雷仲远毫无自觉地将手探进她的衣衫“三少爷?三少爷!”连连呼唤仍是得不到回应,阿德扯着喉咙大喊,敲门的力道也跟着加大。
近一个月来,三少爷变得外向勤于习武,但整个人也变得很奇怪,常常喃喃自语,魂不守舍鲜少与人接触,若三少爷再继续失常,他应该向夫人禀报才是。
阿德的喊叫声终于拉回雷仲远的理智,望着怀中的人儿娇喘连连、衣衫不整的模样,雷仲远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失了分寸毁坏她的清白,不但吻了她,甚至还对她毛手毛脚。
“天啊!”他竟然如此失礼。
“啊!”冷空气拂过敞开的衣衫,翩翩倏地回神,这才发现事情竟演变得超乎她所能想像,拉紧衣衫娇羞的消失在他的身前。
眼见怀中的可人儿将要消失,雷仲远反射性地伸手想要留住她,然而她就像是不曾存在过的幻影,留给他的只剩随时会散去的淡淡香气。
倏地,发现自己的心意,他早已爱上她,爱上她这个随时会离他而去的小仙女……雷仲远的脸色逐渐泛白。
“三少爷……”连喊了数十声仍是得不到回应,十分胆心主子是否出事了,与雷仲远同年龄的阿德急得几乎哭出来。
阿德的呼唤打断他的思绪,雷仲远整好衣裳来到门边,因身上炙热的感觉尚未退去,他只好隔着房门问:“阿德……有什么事?”
“三少爷……您可安好?”主子的语气不平稳显得惊慌,阿德担忧急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