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向门把。她跑上前,挤进房门和她的丈夫之间,有效地阻挡他的出路。
“你到底会出去多久?”
“一阵子。”
“哦。”
“哦,什么?”
她耸耸肩。他让她看见他的愤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
“没什么,”她说谎。“去吧,祝你愉快。”
“你必须先让路。”
她向旁边移了两步,可是正当路克要开门的时候,她又冲回来。她靠着门,展开双臂。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太夸张了,可是她不由自主。
他看她的样子彷佛她已经疯了。她也许是疯了,但她不在乎。她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有染的可能性使她无法保持理智。
“在你离开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今晚要播野种吗?”
“什么?”他听起来难以置信,然后他明白了。黛茵吃醋了。路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后退一步,只是注视着她。
她看见他眼里的惊奇,立刻像个小女孩般脸红。他的反应说明他没有考虑这个可能性。哦,老天!是她把这个猥亵的念头植入他的脑中。
她大声叹息。事到如今,她不妨把要说的话说完吧。
“罗先生。”她开口。
“你嫉妒吗?”他同时开口。
“不,当然不是。”
“差点唬住我。”他回答,然后忍不住微笑。
她挺起肩膀,她的愤怒燃烧起来,他竟敢嘲笑她。
“黛茵,我很乐意解释关于贝儿的事。”
“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女人,”她回答。“我不在乎你做什么,先生。”
她的语气惹火他。老天!她真是顽固。他决定让她受自己的想象煎熬。明天早上,如果她不再听起来像个泼妇,他会把事情说清楚。
“你要让路吗?”
“是的。”
她没有移动。路克决定把她抱起来丢在床上,然后命令她待在那里。他伸手向她,可是她把他的手推开。
“婚姻就像怀孕。”她宣布。
他的注意力被这句话吸引。老天!她是他见过最不合逻辑的女人。他想笑,可是不敢。他已经注意到她有多么敏感。老天!她是如此年轻、稚女敕,而且美丽动人。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想要紧紧地抓牢她。
“婚姻怎么像怀孕?”他听见自己问。
“不是是就是不是。”她非常实际地说。
“黛茵--”
她打断他。“没有灰色地带。在正式离婚之前,我们都应该试着尊重我们的誓言。我们应该……”
“忠贞?”他帮她说完。
“是的。这是礼貌的事。”
她低下头避免让他看见讨论这种亲密的主题使她多困窘。她发现自己双手紧握,立刻停止这个泄漏情绪的动作。
“你是说我应该禁欲?”他问。
“我就会这么做。”她回答。
“这是两回事。”
“为什么?”
他没有现成的答案。事实上,他刚刚才发觉自己的话听起来多么奇怪。
“女人有相同的需求,”他解释。“可是她们必须先有爱情。男人不需要。”
路克认为这个推论非常合理。黛茵可不这么认为,她摇摇头。“你所说的是,先生,大多数的女人都有美德和自制力。而大多数的男人,包括你自己,是放任的动物。”
“差不多是这样。”他同意,只为了激怒她。
她忍住脾气,这几乎要了她的命。她坚决拒绝和他争吵,她已经说得够多了。路克可以接受或拒绝她的意见。如果他就像大多数的男人般,那么她是愈早知道愈好。现在的她并不脆弱,因为她没有爱上他。但是,每当他靠近她,她就会变得呼吸困难;每当他注视她,她就会变得心慌意乱。她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希望他会吻她,希望他会认为她有一点迷人。老天!她拥有为他迷惑的一切症状。警铃在她的脑子里响起。毫无疑问,她太喜欢他了。这种单方面的吸引不只危险,而且毫无希望。她必须立刻终止这种情况。
全都因为这个愚钝的男人宁可被吊死也不结婚。
贝儿。她痛恨这个名字和这个女人。她决定给他一点东西让他在下楼去约会的途中想一想。
“淑女没有冲动,先生。只有荡妇才会为所苦。”像贝儿,她沉默地加上。
她说完就要走开,可是路克不让她走。他把手撑在门上,圈住她。
“是这样的吗?”他说。
她抬头看他,想告诉他是的,然后提醒他时候不早了。可是这些话消失在她的脑后。他眼里的温柔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她的脑子根本容不下其它任何思绪。
老天!他真美。
他脑子里想的事情是一样的。每当她给与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的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似的。那双眼睛--那双清澈湛蓝如蒙大拿天空的眼睛对他有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是的,她是很美。可是她也顽固得像头老骡,独断得像个政客。这个天真的女人用权威的语调说着她一无所知的事。像。
他似乎无法停止注视她。他知道自己该走了,贝儿可能已经喝掉一瓶威士忌。无所谓。他没有办法要自己离开黛茵,这个小女人将他催眠了。他想吻她,然后决定他就要这么做。他捧起她的下巴,慢慢地倾身向她。他的嘴轻轻地刷过她的。他知道他吓到她了,因为她试着逃开。他不愿让她走。他再次亲吻她,不过这一次他停留得久些。
她发出愉悦的轻叹,抓住他的外套前襟。这是他仅仅需要的鼓励。他的嘴开始一种会把人吞没的吻,他占有地抚弄她如丝般柔滑的嘴巴内部。
热情以闪电般的速度点燃,黛茵一点也不被动。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她能够感觉到他火热的肌肤和他的力量。他的肌肉平滑坚硬得像钢铁,从他身上和嘴内散发出来的热力完全将她淹没。老天!她永远不想要他停止碰触她。
他无法满足,她的滋味使他发狂。她的舌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老天!现在的她一点也不羞怯。他听见自己申吟,他轻咬她的唇,贪婪地品尝她,享受他经历过最放荡的吻。
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低吟,这个声音几乎使他失去控制。他知道该停止了,他已经开始想象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他喉咙里的申吟变成咆哮。路克离开她的嘴,试着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前额贴着门,他的眼睛紧闭,他必须强迫自己放开她。
黛茵没有帮他一点忙,她仍在抚模他,使他渴求更多。他能够感觉她在颤抖,这使他感到自负的愉悦。
她没有才怪!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颤抖得就像她以为船要沉没的时候一样厉害。只是那时使她颤抖的是强烈的恐惧,这次却是热情。
哦,老天!她是个荡妇。她的双手立刻垂下。她僵硬地站着,紧闭双眼,努力地平稳呼吸。
他注意到她的改变,不禁想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荒谬的事。
她想要他再次拥抱她、吻她。路克也没有帮助她恢复淑女的外表,因为他倾身开始轻咬她的耳朵。她不该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她喜欢。一股暖意流窜过她的背脊。他的呼吸搔弄着她的皮肤,她的膝盖再次发软。老天!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又渐渐失去控制。
“你在做什么?”
“吻你。”
是的,这个很明显,可是为什么,黛茵想说。但她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愉悦的轻叹。
“你要我停止吗?”他沙哑地问。
当然。她刚刚想起他正要去和别的女人约会。的动物。
“要吗?”他再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