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不能征服这一点距离,靠向我?”
“嗯,是真的。”佛瑞说,“何况永远都应该是你走向我,莉莎。”他的语气变严肃了。莉莎困惑的想弄清楚他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她坐起来,把头发顺到肩后。佛瑞必须强忍着不伸手去碰她,他要她采取主动的原因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他只知道他要她拥他人怀,将手举至头上,他笑望着她。
哀模他的期望使她兴奋莫名。暂时还不要泄漏她心里的感觉,她警告自己,若让他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力,他又会多了一把对付她的利剑。在她展露她的感情之前,她要让他变得跟她一样渴望。或许——她大胆地假设着,让他比她更渴望。
她以双手捧着他的脸,缓缓俯向他的唇,但又在几乎碰到他的嘴时,转向他下巴。他有力的下颚紧抽了一下,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吟。她笑着吻他的颊,让她的胸脯去碰触她的手没有碰到的地方。佛瑞的呼吸变得急促,莉莎这才知道他不是那么无动於衷。
她的嘴移低,埋进他胸前柔软的鬈毛裏,她伸舌抚弄他乾燥的皮肤,她丈夫敏感的畏缩了。
她觉得她就像神话中的美丽少女,以她无以伦比的魅力诱惑她的男人,让他卷入燃着熊熊烈焰的神幻境界中。
佛瑞捧着她的脸,拉她起来,“我仍等着你的吻。”他的声音低沉,柔软得像天鹅绒一般。
“这裏?”她天真的指着他的唇,“还是这里?”她移向鼻尖,“或者是——”她
的手移到他腰下,“这裏?”
佛瑞的目光告诉她他已无法再等下去了。他很乐意和她玩这种挑逗的游戏,但他的身体却已紧绷到极点,未获纡解的痛苦将他的耐性磨光了。“你现在就吻我。”他命令道,着她的肩。
“如君所愿,佛瑞。”莉莎柔声道。向他靠近的脸上不再有促狭的笑,她的嘴覆上他的唇,这一吻结束了他们的游戏。她开启双唇迎接他的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们更契合。炽热的欲火很快将她吞噬,自制和理性被她抛开。她似乎总觉不够,她的手插入他发际,让他成为她的俘虏。
佛瑞让她躺下来,以他的身体覆着她继续这一吻。她嘴中甜香的麦酒味令他永不餍足。他的手急切的抚遍她细致的肌肤,到达她两腿间,他知道她的热情和他一样炽烈。
他自己无法等待。莉莎也一样。她张开腿弓向他,乞求他进入她。佛瑞想告诉她她带给他的欢愉,但他的呼吸是那么急促,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吼出他的需要。他失去控制的深入她,立刻听见她痛苦的喊叫。她试着推开他时,指甲陷入他肩膀的肌肉。
“你弄疼我了,佛瑞。”她在他耳边呜咽道,仍不停的推他。
他听见她喊叫的一刹那便停住了,用肘支起身体,他看见她的脸上爬满泪水,“嘘!一他柔声安慰着,“不会一直是这样的,莉莎。疼痛会逐渐过去。”他俯身吻她,但她别开头。
“我好痛。”她的声音很轻,“你得停下来。”她是真的哭出声了,因为疼痛,也因为她体内无法纡解的,“可是我又不要你停下来。“
他无法停下来,他想照实告诉她,可是他知道她不可能了解。她天真得不了解男人的需要。叹息着,他翻身侧躺,紧握着她的臀,仍未抽回自己。他对她低诉着情话,希望她能平静下来。
“现在会好点了。”他拉她的腿缠着他的腰。当地低低的啜泣声终止后,他知道他做对了。他吻她,长长的吻再次令她热血沸腾,一会后莉莎开始有反应了。她的手伸向他胸前抚模他。
“好点了吗?”他问,心想他再也无法保持这样不动的姿势。
莉莎答以—句轻吟,她开始摆动她的臀。佛瑞吻住她的嘴,吞掉她的申吟,慢慢的配合她的节奏愈来愈深入。他听见她的喊叫,却控制不了自己月兑缰的。他感到她喜悦的战栗,知道他已带领她爬升至激情的顶端。
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感到身下的她全身松弛,“你还好吗?”
她点头时下巴碰着他的肩,佛瑞总算松了口气。他滚向旁边将她拉近,望着她的眼睛,它们仍残留着未退的激情,“我满足你了吗?”他问。
莉莎再往他靠近了点,头倚着他的肩,“我很满足,佛瑞,”她轻声道,声音中满含睡意,“你呢?”她其实是知道答案的,在繁星坠落的时刻,她曾听见他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她还记得她也不停的唤他。
佛瑞转过她的脸,给她一吻,算是他的答覆。
晨光方至,莉莎便醒了,挲着身旁熟睡的丈夫,她决定让他多睡一会儿。
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来,莉莎脑中浮起无数的问题。昨晚她原想等他回房后问他的,只是……
她的颊上浮起两朵红云,不让自己再继续想昨晚的事,她穿好衣服,回头看看她的
丈夫。等他醒来,她不妨骗骗他,就说他睡觉会打呼,她想着笑了起来,他不会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的,而这个想法使她笑得更开心。
是啊!她真是个坏心眼的女孩,喜欢逗她丈夫,看他失去冷静,拿下那副冷漠的面具。她外公遗传给她许多东西,包括一颗顽皮的小脑袋,偏偏她丈夫又是那么一板一眼,任何事都要照规矩,有时候她几乎想对他大吼,以排除心中被压抑的沮丧。
莉莎走到窗口,掀开窗帘向外看,外头真是个好天气,阳光普照,暖风徐来。像春
天一样温暖的阳光轻拂着她的脸,给人的感觉好舒服。
这还是个伟大的日子,因为今天她将解决困惑她多日的问题。也许,她情绪激动地想着,今天是她复仇的大日子。她的目光落到她叔叔的部队扎营的树林里。他将会在今天受审,她对自己说,继续搜寻着那块林地。
那裏有点不对劲,她猛力甩甩头让她的脑子清醒点。不,那不会是真的,她的眼睛死盯着树林。那些人走了!天!她把窗帘整个拉开,想让视野宽广些。事实已摆在眼前,伯伦和他的手下已趁夜离开了。
莉莎激愤的跑向她丈夫。上帝!他一定会气疯了。她心想。伯伦拔营时怎么没被岗哨发现?她丈夫怎么会这么疏於警戒?“佛瑞!他们走了!”她大叫着公布这消息,“他们全逃走了。”
她丈夫的反应令她不解,他睁开一只眼睛,低吼一声,翻身背朝她继续睡。
他没弄懂,莉莎爬上去跪在床上,推他的肩,“他们逃走了,佛瑞,醒醒啊!你快起来,你得……想想办法啊!”
佛瑞像头愤怒的野兽般吼着,“安静!”他叫道。
“你怎么不懂呢!伯伦走了,逃得不见人影。”莉莎再重复一次,仍未降低她的音量,“你快穿上衣服,我们得去把他抓回来,我们——”
“我知道他走了。”佛瑞说,在她茫然不解的注视下,他叹息着下了床,“我放他回家的。”
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他让伯伦走?!“我昨天认出来的那个人呢?”她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问,“你也让他离开?”
“嗯!”佛瑞说着打个呵欠,他走到木柜前,从上面的水盆裏泼出一些冷水拍在脸上。
莉莎瞪着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应该会有个好理由才放他们走,她劝着自
己,控制住新升上来的怒火。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放他们走吗?”她很客气地问,依然跪在床上。她披肩的长发泛出一层金光,愤怒的蓝眸闪着火焰,在佛瑞眼中,她就像个复仇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