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太夸大了,亚烈。那些人不会想碰我的。”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恭维,亚烈也决定给她。“他们会的,而我不想和他们打这一场架,因为我知道妳不喜欢见血。”
这算恭维吗?杰宓纳闷,她的紫色眸子真的有魔力吗?
“妳现在又在皱什么眉了?”
“我只在是猜测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叹了一口气,避开他托住她下颚的手,她的脸庞再次埋在他温暖的肩膀上。“那么你不认为我难看了?”
“是的。”
“我也从不认为你会,”她坦诚道,声音中已有了笑意。“我很高兴你并不觉得我没有吸引力,事实上,我也不认为你难看。”
亚烈再次笑了,他豪迈沙哑的声音令她也笑了。亚烈看着她,伸出手拂开她额头的发。“妳的脸被太阳晒伤了,鼻子红得像火一样,我一点也不觉得妳吸引人。”他逗她。
“你不觉得?”她惊讶地道。
“我是在开玩笑的。”
“我就知道你是。”她道,再一次地微笑了。她打了一个大呵欠,提醒亚烈她着实累坏了。
“好好睡吧,杰宓。”他的手温柔地她的肩膀,揉掉那儿的僵硬。杰宓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她的手掌心搁在他的胸前,不经意地绕着他的画圈。她喜欢他给予她的感觉,他的气味令她想起了室外的味道──如此地清爽宜人。
亚烈突然间抓住了她的手,将之平压在他的胸前。杰宓猜他是怕痒。
亚烈则认为她是故意要把他逼疯了。“不要再那么做!”他咬着牙说道。
杰宓不记得自己睡着了,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醒来了,她做了个最美妙的梦,她赤果地睡在一片风信子花的原野上,身上不着寸缕,暖烘烘的太阳照热了她的肌肤,并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感觉到体内熟悉的压力筑起,双腿间的疼痛则要求得到平抚。
她申吟着醒过来,并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梦,亚烈就是她的太阳,温暖了她的血液,她也不是睡在风信子花的原野上,而是亚烈的披风上。但她确实是赤果的。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她也不关心。亚烈正在她的颈间磨蹭着,他的坚挺悬宕在她的腿间。
他正在和她。杰宓现在完全清醒过来了。四周一片黑暗,使她看不见他的脸庞,但他粗重的气息夹着强劲的风声,赶走了她的抗拒。不过她也害怕疼痛,她正打算告诉亚烈这一点,他的唇正好移到她胸前,他的手也游移到她的腿间,杰宓顿时将一切拋到了脑后。
他的手指似乎有它们自己的魔力,他知道碰触哪里可以使她疯狂、潮湿。它们移动时,她紧绷着拱向他,疼痛地渴望得到释放。
她的手抓住他的头发,要求他停止。但当它们的旋律一变时,她便改变心意了。她的手指深陷入他的肩膀,亚烈沙嘎地申吟。杰宓想要碰他,给予他同样的欢乐,她尝试移开身子,但亚烈拒绝放开她。
他们的吻是热情、销魂的,他伸出舌头,杰宓吮吸它。
“妳是如此地潮湿。”他道。
“我没有办法。”她半申吟地道。
“我喜欢妳没有办法。”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开始缓慢地进入。
“是吗?”她道,试着将他拉进她体内,他缓慢的步调快把她逼疯了,她要他充满她、燃烧她。
“那意味着妳为我燃烧,”他低喃。“不要那样子动,让我来”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亚烈!”
要不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他真会笑出来。“我正努力要表现得温柔一些,”他告诉她。“但妳是如此地紧绷,我”
她拱身向他,亚烈顿时全忘了有关温柔的一切,他拉着她的腿圈住他的腰,他的手缠住她的发,阻止她后撤,然后他一个有力的冲刺进入她。
他完全失去了控制,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弄痛了她,但他无法停止。他的唇吻住了她可能发出的抗议声,而当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克制时,他的手试着抱紧她。
她的腿有力得惊人,它们紧紧地圈住他,强迫他立即的释放。
他在她身上崩溃了,而且过了好一阵子才有力气抬起头来看她。他第一个担忧的是自己伤了她。“杰宓,我弄痛妳了吗?”他急切地低语。“我对妳太过粗鲁了吗?”
她没有回答。亚烈以肘撑起身子看她,她已经睡着了。
亚烈真不知道该拿这个怎么办。蓦地他注意到自己的手指还缠在她的发内,他以令自己惊讶的温柔放开了它们,并为她抚平了头发。他知道他让他的妻子得到了满足,因为金亚烈夫人入睡时脸上还带着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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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证实对杰宓是最艰困的一日,他们经过的山区和小湖散发着一股狂野不驯的美,令她几疑自己到了天堂。但没有多久,她便筋疲力竭得再也无力欣赏周遭的美景。山风刺骨矻肌,杰宓将身上的斗篷拉得更紧,而且不自觉地开始在马上打起盹来,要不是亚烈赶到她身边,她差点就掉下马去。
亚烈勒住她的“野火”,将她抱到他的马上。杰宓没有抗拒。他跟着丢开她身上的斗蓬,改用他厚重的披风裹住她。
杰宓打了个大呵欠问:“为什么丢掉我的斗蓬?”
“从现在起妳只需要我的披风,杰宓。”
他忍不住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然后他发现她又睡着了。亚烈开始在想,他的妻子大概是个最令人惊讶的女人,但他喜欢,而且这表示她非常信任他。
她睡得非常地熟,到达目的地时,他必须连摇她好几次才得到反应。“杰宓,起来,我们到家了。”他第三次重复道。
“到家了?”她困惑地问,用手揉了揉眼睛。
“妳每次都这么难叫醒吗?”亚烈问。
“我不知道,”杰宓回答。“我从没有在马上打过瞌睡。”然后她转头看了看四周,因之没看到亚烈的皱眉。她道:“亚烈,这儿只有树木而已,你故意叫醒我和我开玩笑吗?”
亚烈托起她的下颚,转过她的头。“那边,老婆,过了这个山脊后,妳就可以看到有炊烟升起。”
杰宓的确看到一缕炊烟,也看见露出在山脊上的塔楼一角。
然后蓦地整个城堡映入了眼帘,上帝!真是壮观!它看起来就像由山里面建出来的。不像大多数的苏格兰贵族,亚烈采用英格兰的习俗,用大石头来建他的城堡,而且他的城墙高得似乎要插入云霄。不过整个建筑似乎是新建的,尚未完成,因为在吊桥边还留了一个大缺口。
城墙周围的树全被砍掉了,露出光秃秃的石坡,使敌人无法潜进。护城河沿着城墙而绕,吊桥已经放下来了,但亚烈却笔直骑向城墙上的缺口处。
他的城堡比她父亲的地方好上太多了。杰宓这才知道她的丈夫是个非常有钱的人,杰宓原以为苏格兰人都住在茅草顶的石屋里面!就像英国的佃农一样,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的确,城堡附近大概还有几十座茅屋散布在山上、树丛之中,杰宓猜这些是佃农的屋子。
“亚烈,你的家壮观极了,”她道。“等你的城墙完成后,它一定强过苏格兰一半以上的城堡,你说对不对?”
亚烈微笑不答,杰宓跟着又问:“你一个人住吗?里面静悄悄的,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士兵在,你们总共有多少人?”她问,转过头看亚烈,而当她看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时,杰宓顿时忘了刚才的问题。“你非常高兴回到家,是不是?”杰宓问,被他罕见的笑容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