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宓没有犹豫,她丢开毯子,立刻投入他怀中。她不太淑女地砰然撞到他胸前,听到他申吟了一声,于是抖着对着他的颈际喃喃说了几句抱歉。
亚烈以披风裹紧她,先以一手拥紧她,才以另一手引导她舒适地伏在自己身上。
她闻起来彷佛刚在野花之间洗过澡,她的肌肤也光滑如玫瑰花瓣。
只不过几分钟,杰宓全身便温暖起来了。她满足地吁了一口长气,他美好的体热让她有点晕。
原来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不错,他是个苏格兰佬,而且也是个巨人。但是他是她的巨人,他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她身上,他永远会让她保持安全。
她对着他的胸膛微笑,说不定明天她会让他吻她。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念头真是太令人难为情了。毕竟她认识她的丈夫才一天而已。
亚烈开口对她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快睡着了。
“杰宓?”
“嗯?”她喃喃地道。
“妳现在正披着我的披风。”
第七章
这个男人是一头猪。
金亚烈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他的幽默感完全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在他拿他那件丑陋的披风开了她那样一个大玩笑后,他竟然还敢笑。他的胸膛随着笑声剧烈地起伏,杰宓觉得自己就像在震央的中心。
他知道她认为他是在和她开玩笑,如果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她绝不会那样子仰头瞪着他。她的纯真和他想使她免于恐惧的承诺,使亚烈无法强行占有她。亚烈想要她,但他不要她恐惧。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并且热情如火。
杰宓手掌贴着他的胸膛,下颚压在手背上,直视进他的眸子里。“你的幽默感就像被雨淋得太久的马鞍。”
她等待他的回答,但亚烈并没有回答她的挑衅,他只一径地瞅着她的唇,很快地,杰宓变得不太自然,她舌忝了舌忝唇,而亚烈的表情立刻僵硬起来,但纯真的杰宓并不明白原因。
“只要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怎么运作的,我就不会这么容易被你激怒了。”她郑重地道。
“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他告诉她。
“为什么你一直那样瞪着我?”
“怎样瞪着妳?”
“好象你想要再吻我,”她道。“我吻得还好吗?”
“不好。”他回答,但他的语气是温柔的,使她不觉得受到伤害。
“为什么你觉得不好?”她追根究柢地问。
一抹慵懒、性感的笑容在他漾开的唇角,将他严峻的笑容变成了无比地吸引人。杰宓被迷住了,相信只要亚烈有心,他可以迷倒任何人。幸好这人太过迟钝,尚未发现自己特殊的魔力。
杰宓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膛,等待他的回答。但他一直保持沉默,最后她的结论是亚烈一点也不喜欢吻她,而这项了解深深地刺伤了她。“我真的一点也不行,是吗?”
“什么不行?”他迷茫地问。
“接吻!”她紧绷地道。“请你注意我在说些什么好吗?”
“是的,宝贝,妳在这方面一点也不行。”他回答。“──至少目前还不行。”
“别叫我宝贝,”杰宓低语。“这样不够尊重,再说,你说它的方式也和我父亲不同。”
亚烈笑道:“哦,当然不能相同。”
尽避杰宓仍然在生他的气,她还是忍不住笑了。亚烈的苏格兰口音很好听,呢呢侬侬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月兑口而出,亚烈正在按摩她的腿,他的拇指伸进她的衬裙底下,杰宓假装没有注意到。他带来的感觉非常美妙。
“我回答妳了,我说妳的接吻不行。”
“真的,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不是的。”
“亚烈,如果我真不行,那也许是你的错,或许你也不行,你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吗?”
“我认为妳疯了。”她的话令他忍不住微笑。
“我拒绝因此而自卑,”杰宓道。“你是我唯一吻过的男人,因此责任在于你。”
“和妳订婚的那个男人从没吻过妳吗?我知道他经常来看妳。”
“你知道安德的事?”
亚烈耸耸肩,他的手着她光滑的臀部,一方面尽力的不要去想她的滋味会有多么的美好。他必需慢慢来,他知道他应该等他们到达高地后再和她。未来的一段路对杰宓已经够困难了,如果现在和她,她至少会酸痛上一阵子。
的确,他应该等,但亚烈不打算等。他会让步一下,在明天放慢马速,他的需要太强烈了。如果她再一次扭动她的小,他甚至连慢慢进行都将不可能。
“亚烈,你对安德知道些什么?”杰宓再一次问。
“有什么好知道的?妳来告诉我。”
杰宓偏了偏头。“安德没有吻过我。我们非常小的时候就订婚了,我们认识已有十几年了,当然,我是喜欢安德的,这是我的责任。”
“喜欢?妳喜欢这个男人!”
“是的。”杰宓道,她真的想抚平他皱起的眉头。“他是我们家的好朋友,而且我既然都和他订婚了,我有责任喜欢他的,不是吗?亚烈。”
亚烈没有回答她,不过他皱起的眉头已经舒开了,而且他拥着她的力道也稍稍松了一些。杰宓的回答令他非常高兴,她并没有把她的心给了那个英格兰人。她不爱他,亚烈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乎这一点,但他的确非常地在乎。
“安德总是非常有礼貌,他来看我的时候,我们一定都会有个伴护,我相信是因为这样,他才从没有吻过我。”
杰宓的解释是非常认真的,她也预期得到一个认真的回答。但亚烈反而笑了。她不悦地说道:“现在又有什么好笑的?你是在笑安德从没有吻我,或是我们从没有独处?”
“如果他是个苏格兰人,我向妳保证他一定会找出方法来的,”亚烈回答道。“而且现在妳或许已经有一、两个孩子了。”
“安德非常体贴。”
“不是体贴,”亚烈反驳道。“是愚蠢。”
“他是个高尚的英格兰人,”杰宓反驳道。“他了解女人细致的感情。你知道吗,亚烈?他总是恭维我,他是个──”
“他过去是的。”
“为什么你老是要把那个男人说得好象他已经死掉的样子?”杰宓问。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妳生活里的一部分了,不准再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
他不必用这么不高兴的口气,杰宓想。亚烈的身子离开树干,平躺在地上,杰宓想要侧滚到他身边,但亚烈的手一直按住她的背部,将她定定地抱在他身上。
他抱她的方式实在不太端庄,杰宓想着。但那感觉是如此地好,因此杰宓没有要求他放手。
太阳已经完全不见了,但今晚的月光非常的明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丈夫的脸庞。他看起来完全地放发、平静,而且几乎像是睡着了。然后她知道他并没有睡,因为他的手刚刚又探进了她的内衣下面,杰宓想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噢!老天,这种感觉实在太罪恶了。杰宓的手搭在亚烈的肩上,面颊埋在他温暖的胸前,金色的胸毛把她的鼻子逗得痒丝丝的。“亚烈,”她低语道。“我真的想知道那种感觉──|”
他的手停止了,杰宓感觉到他的身子紧绷。
“妳想要知道什么感觉,杰宓?”
“一个男人想和女人上床时的吻是怎样的?我知道那和你给我的吻不一样。”她说得似乎在教导他,亚烈在心里摇了摇头。他们的对话几近可笑,但也非常地叫人兴奋。
“的确不一橡。”他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