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过去。也许他可以使她气得挥拳,那时她就得放开被单。“想办法赶我走啊!”
“我才不上你的当。”她说,闭一下眼睛,摇摇头。“必要时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上司告你骚扰。我们结束了,好聚好散吧!”
“不要。”他说。莎侬曾说他固执得像头驴,他打算名副其实。“莎兰,我爱你。”
她猛地抬头,眼中冒出怒火。“不,你不爱。”
他眯起眼睛。“不爱才怪。”
她突然揪着被单冲到他面前,用手指戳他的胸膛。“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她厉声道。“如果你了解,如果你不是只想跟我发生性关系而已,你绝对、绝对不会认为我会谋杀任何人,更不用说是我喜欢的美琳、”她的下巴颤抖,脸开始变形。“还有我敬爱的法官。”她哽咽道。“你不可能爱你不了解的人,而你根本不了解我。”
她不只声音颤抖,连全身都在发抖。寇子感到胸口一紧。可恶!他不喜欢她说他只想跟她发生性关系,他讨厌那句话暗示的始乱终弃。
她在他面前崩溃。寇子低咒一声,把她拉进怀里,轻而易举地抓住她捶打在他胸膛上的拳头。她像泄了气的皮球,瘫靠在他身上开始抽泣。
他抱起她坐到床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轻声对她说着哄慰的话,做那些他早上就该做的事。她揪住他的外套前襟,围着她纤细身躯的被单开始松月兑。他把外套从她的拳头里拉出来,一边月兑外套,一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单。
他往床上一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顺手把被单全部扯掉。她哭泣着伸手去抢被单,但他抓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用另一只手抚模她圆润的胸部和平坦的月复部,最后来到她柔女敕的两腿之间。
她的唇有泪水的咸味。她呜咽抗议,但身体拱向他,当他放开她的手时,她搂住他的脖子。他迅速解开裤子,分开她的双腿,调整位置开始进入她体内。她不够湿濡,他来回移动了几次才完全进入她。
她又呜咽了一声,然后静止不动,用令人心碎的含泪眼神凝视他。
“嘘。”他喃喃地道,在她体内温柔地移动。平时的她无论在摔角或时,总是与他旗鼓相当,她此时的模样看得他好心疼。也许在她脆弱时与她是错的,但这个方法能够最迅速地重建他们之间的联系。的结合是寻求安慰和解除寂寞的最原始方法。
他愿竭尽所能地维持一整夜,因此每当感到自身的高潮即将来临时,就静止不动,等冲动消褪后再开始缓缓移动。他不停地亲吻她、抚模她、说爱她,诱哄她从接受到回应。他从来没有在时如此专心地注意对方的反应,好像他能不能活下去都要靠此刻用爱来重建,被他的不信任所打断的联系。
许久之后,她终于有了回应,臀部开始配合他移动,指甲陷入他的肩膀里。他保持和缓的步调,享受她紧紧围裹着他的感觉。她的颈侧脉搏狂跳,紧绷泛红,双腿环扣住他的腰,快感聚积的身体迎向他的每一次冲刺。
她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申吟。
他奋力挺进,停在最深处,感觉到她开始达到高潮。一直濒临边缘的他在感觉到她的第一次收缩时,也开始达到高潮。他努力压抑冲刺的冲动,努力静止在最深处,希望能带给她最大的欢愉,接着他自身的欢愉像融化的蜡液在体内扩散开来。
她躺在他的身体下喘着气,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进鬓发里。“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做出这种事。”她哽咽着说。
他气喘吁吁地撑起手肘,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如果能够,我会使今天重新来过。”
他沙哑地说。“天啊!我太对不起你了。不仅是因为我是警察;在愚蠢地相信莎侬之后,我──”
“我不是你的前妻!”她生气地大叫,用力推他的肩膀。“我才不管她做了什么。滚开,你的警徽刮痛了我!”
啊,该死!他翻身离开她的身体,仰卧在床上。他的手枪皮套也还系在身上。他猜她没有拔出他的枪对他开枪是他运气好。
她坐起来瞪着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你给我听好。”她恨声道。“你使我学到了教训。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她猛地住口,重重地吐出一口长气。“天啊!我听起来跟你一模一样。”
他起身走进浴室清洗干净,把衬衫塞进裤子里。莎兰跟着进入浴室洗脸和擦掉的残迹。他们的目光在镜子里交会。
“我爱你,”他说。“这一点不会改变。”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要命的是,我也仍然爱你。但我在此时此刻真的无法释怀。”
“我可以等,”他拨开她的头发,抚模她的脸颊。“无论要等多久,但是别把我们一笔勾销。别作任何极端的决定,过一段时间再来看看怎样。”
莎兰凝视着镜中的他,然后认命似地叹口气。“好吧,暂时就这样吧!如果恩断义绝,我就不会让你爱我。只是……给我一点空间,好吗?让我找回一点自己。”
他深吸口气。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乐透,或是缓刑之类的。
她扮个鬼脸。“我不知道极不极端,但我已经作了一个仓促的决定。我已经有了新的工作。”
他吃惊地愣住。“什么?怎么会?这里吗?”
“对,这里。一个以前见过的人,写过工作邀请信给我。下午他到旅馆来时看到我,马上就再度提出工作邀请。我接受了。”
“他叫什么名字?”
“狄雷弗。”她疲倦地说,暂时的活力在迅速消失。
他不记得那个名字。“我有没有调查过他?”
“没有,他的名字不在我的候选名单上。”
“如果以前不考虑,现在为什么接受?”
“容身之地。”她简单地说。
第十六章
翌日早晨,莎兰在下月复的痉挛中醒来。“讨厌。”她咕哝,想要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她的月经来了,来得很准时,所以她不该感到意外,但昨天的精神打击使她忘了其他的事。
她申吟一声,翻身下床。幸好寇子把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送过来了,否则她的处境会很尴尬。她从旅行袋里翻出她需要的东西,拖着脚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冲完澡后,她累得全身发抖,但她需要的不是睡眠,而是和某个无条件爱她和永远支持她的人在一起。她从皮包里翻出行动电话,开机打给母亲。
“哦,嗨,小痹。”她的母亲说,声音听来疲惫不堪,立刻引起莎兰的警觉。
“妈妈?出了什么事?”
令她吃惊的是,母亲突然哭了起来,但几乎是立刻止住了泪水。但这同时莎兰已经惊慌地站了起来。“妈妈?”
“我还不打算打电话告诉你们,但你们的爸爸昨天晚上突然胸口痛。我们整晚都待在急诊室;他们做了一些检验,说他不是心脏病发作。”
莎兰松了口大气,再度坐下。“那么是什么问题?”
“不知道。他还有点痛,但你知道你爸爸那个人,仍然有他会熬过去的陆战队心态。我和内科医生约了下午替他做进一步的检查。”母亲深吸口气。“要不是他一直很健康,我就不会这么害怕。我从来没有见他像昨晚那样痛过。”
“我可以搭下午的班机过去──”莎兰突然住口,想到寇子在法官死后,叫她不要离开镇上。但她的嫌疑已经被排除,所以离开应该不成问题。接着她想到狄先生而申吟一声,她应该开始去他家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