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洗完碟子后,她上楼沐浴。她才离开浴室,皮肤上仍冒著热气时他进入卧室。
她止步,咬著唇任由他搜索的目光将她由上至下看个够,彷佛他能看穿她的白棉袍。他在床边坐下,月兑掉靴子,接著站起来拉出衬衫。他解开钮扣,月兑掉衬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他的胸膛肌腱均匀,覆著一层黑色的鬈毛。他解开腰带,开始月兑下牛仔裤,光滑的肩头映出光亮。
黛琳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他停了下来,眼睛半眯。她站得笔直,淡金色的头发垂在双肩、后背。那件宽肩无袖的睡袍和爱波穿的薄丝睡衣一点也不像;但是黛琳不需要丝缎就能诱人。她的顶著白棉布的暗影就够诱人了。
他柔声说:“不要告诉我,你决定再等上两晚,因为我不会答应。你为什么如此紧张?”
她朝床指指。“我从没做过这种事。”
他不可能听到了。他震惊地拉开拉炼。“你从没有过性经验?”
“没有,而且坦白说,我并不是真心期盼它。我要你,而且想要和你亲热,但是我怕第一次并不能享受到什么。”她的目光非常直接。
他奇怪地气愤起来。“黛琳,该死,如果你仍是处女为什么不早说?”
她庄严得像皇后。“首先,那时我们还没结婚。直到你今早成为我的丈夫,它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再来,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现在你会相信是因为我没必要为几分钟内你就会发现的事撒谎。”她冷静高贵,头扬得高高的。
“我们都计划要结婚了。”
“也可能取消。”
瑞斯默默瞪著她。部分的他是既讶异又高兴。从没有任何男人得到过她;她完全属于他。他男性的自私心理很高兴是他获取了她的少女贞操。但是部分的他又感到失望,因为如此一来,今晚就不能照他计划中那样尽情狂欢;十足的王八蛋才会如此粗鲁地对她。
或许这样最好。他会尽可能温柔,但是他不会,也不能失掉自制。他不会让自己沉溺在她体内,只要适当地履行婚姻生活,并且在两人间保持距离。他不想放纵自己对她的,只想减轻他体内的压力并且将她摆在他要她待著的地方。他太想要她;她在各方面都对他构成威胁。只要他能控制对她的,她将无法攻破他的防御,因此他只准自己和她单纯的交配,不能照他想要的流连。
他走向她,黛琳强迫自己不要颤抖。他们曾经共有的只是一个吻,而瑞斯的自我控制已到最大限度。她就要对一个陌生人张开她的身体,她忍不住恐惧起来。
他看出她紧张的眼神,将手滑进她的头发。“你不必害怕,”他低喃。“我不会像头公牛般冲到你身上。”他托起她的头逼她直视他。“我会让你觉得舒服,宝贝。”
她咽口气。“我宁愿你不要试,这一次不要。我太紧张了,它或许行不通,然后我又会失望。只要快点儿做完它就好。”
一抹模糊的笑浮出他的唇。“女人最不该对男人说的就是这种话。”它同样也显示了她的害怕程度。“我越慢,对你越好。”
“除非我在半途中神经崩溃。”
她不是说笑话。他用拇指揉揉她的下唇,感受它的柔软。一个女人到了二十八岁仍是个处女一定对和男人亲热持强烈的保留态度。她吻他的样子可以使他著火,但是对于这最后一步她不会轻易尝试。她宁愿慢慢习惯这种新的亲热,而不是当下完全投入并且冀望星星和火花。
他抱她上床,继而熄掉所有的灯只留下一盏。黛琳宁愿屋中全黑但没说什么。当他月兑掉牛仔裤时她禁不住地瞪视。她曾看过的男性:婴儿、小孩及医学杂志中的男人。她知道男体的构造为何,但是她从没见过完全的男人,而瑞斯绝对是那样。她祈祷只会稍稍不适的希望落空。
他是个大个子。他一俯身,她觉得完全被他宽阔的肩膀吞没。她几乎无法呼吸,肺叶急速起伏。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袍,滑上她的大腿,坚硬温暖的手掌震动她光果的肌肤。睡袍被他拉起,慢慢露出越来越多的娇躯,直到睡袍已撩至她的腰。她紧闭著眼躺著,纳闷她是否能撑下去。
他将睡袍完全拉开。她打个哆嗦,感觉他贴著她每一吋的身体。“不会恐怖的。”他在她唇上轻刷。“我保证。”接著她感觉他的嘴吻上她的,不可思议的热使她嘤咛。她一直闭著眼睛,任他撩拨她的身体,直到紧张慢慢消除而她全身虚软。
他的手滑进她的腿间,她惊跳起来,身体再次绷紧,虽然她分开腿容许他的亲密。他修长的手指轻撩慢捻,探索她的状况。
她的心跳剧烈,她以为自己生病了。他爬上她的身体,强有力的大腿分开她的腿。她的眼睛惊慌地睁开。她按捺住恐惧,强迫自己尽可能放松。“对不起,”她低喃。“我知道你想要的比这个好。”
他用唇揉揉她,感觉她的手指戳进他肩膀。“我希望你能好过一点,”他的声音低沉紧绷。“但是我很高兴你是处子之身,很高兴你的第一次给了我。”接著他开始进入她。
她无法止住夺眶的泪水。他已尽可能地温柔,但是她的身体不能轻易接纳他。强力的拉扯及穿刺灼烧她的身体,而他的律动更增加了她的痛楚。唯一令她能忍受的原因是她的身体正和她所爱的男人做最亲密的接触。痛苦之外,她的身体逐渐感觉到一股蕴味无穷的暖意。
第五章
闹钟在四点半响了。她感觉到他在她身边伸长身体,并且伸出手关掉吵个不停的铃声。接著他坐起来,打个呵欠,点亮灯。突然的亮光令她眨眼。
他不在意地光著身子走进浴室。黛琳利用这个空档跳起来匆忙套上衣服。她正要穿上牛仔裤时他正好出来开始著装。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腿上半晌。她拉上长裤,扣好裤扣。
在清晨的静谧中,瞧著他光果的身体似乎像昨晚他进入她时同样亲密。她霍然领悟亲密有许多面。它不仅是性,也包括了悠闲的相处,一起做日常生活起居。
他一面穿衣一面注视她轻快地刷几下头发,头发恢复了原有的秩序。她纤柔的躯体优雅地扭动弯曲,牢牢地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想起昨晚在她体内时的感觉,腰部顿时起了反应。他现在不能要她;她会承受不了。昨晚她曾哭泣,每滴眼泪都烧灼他。他可以等。
她放下梳子开始拍打枕头。他走过去帮她整理床,但是当她拉开凌乱的被褥好整理床单时,她看到床单上的红色污迹。她静了下来。
瑞斯也看到了,不禁纳闷她是否记得任何愉悦,或者那些血渍只是提醒了她初夜的痛楚。他弯下腰拉掉床单。“下一次会比较好。”他说,而她严肃的表情令他想拥她入怀安慰一番。
他将床单扔到地上。“你做早餐时我去干早上的活。”
黛琳点头。他走出门时她急呼道:“等一下!你喜欢松饼吗?”
他停下脚回头望。“喜欢,而且要很多。”
从上次拜访的经验,她记得他喜欢浓咖啡。她打个呵欠下楼,走进厨房后呆立在中央。她连东西放在哪都不知道,实在很难下手。
先煮咖啡。至少他的咖啡炉是自动式。她找到滤网,倒进平日她喝双倍的量,好煮出浓烈的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