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踱来踱去,欣赏著高雅的旅馆摆饰。“你生活得不错嘛!啊?我想我一定会适应的。”他自得地点点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安琪问著,企图拖延时间。
比尔大笑,“我跟踪你的律师。怎么样?很聪明吧?”他又走回安琪身边,挑起她一谐卷发。“去,把床上行李拿下来,我们要用床了。”
安琪抓住一线生机,因为她箱子里有一把自卫用小手枪,“我先整理一点东西……”
“东西可以以后再整理。”比尔命令道,“去把箱子拿开!”
安琪眼见自己最后一线生机也丧失了,她不禁全身发僵。“要拿你自己拿!”她没好气地说,“我才不……”
比尔反手便抽了她一巴掌,把安琪打倒在地面,然后又一把把她拖起来,往床前推去。
“你最好学会服侍我,安琪,否则我对你不会客气的。”
安琪知道比尔这种人有虐待狂,给他机会的话,他一定乐於打死自己,她无奈地开始慢吞吞地把箱子搬开。她不敢尖叫求救,因为她怕比尔情急之馀会开枪;但是她一直在设想,如何让比尔放开他的手枪……
安琪把第二只箱子拿开时,只听见远处传来隆隆雷声,随之她的房门上也传来几声叫门声。她飞快往门口跑去,但是却被比尔从后面紧紧抱住。
“不管是谁,都叫他走开。”比尔轻声命令著,并用枪管抵住安琪的下巴。“听见没有?”
安琪缓缓点了一下头,“谁?”她用发颤的声音问道。
门外没有人回答,只是敲门声更加大了,门把也一直扭转著。
“你要干什么?”安琪又叫道。
“我不要对著门说话,安琪!”
“是瑞德!”安琪惊呼一声。
比尔将她扳转过来,“不可能的!我亲眼看他去堪萨斯的。”
“你看到他?”
“是的……”
“安琪,你快开门,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要冲进去了!”瑞德在门外嚷道。
“你把他赶走……不然的话,我就自己赶了,”比尔威胁道,并用手枪戳了一下安琪的下巴。
安琪知道他威胁的意思,也深深为瑞德安全担心,但是,她又应该如何赶走瑞德呢?
“我去把他赶走,我会处理的!”她坚决地说道。
比尔终於放开了她。她整理一下头发,缓缓走去开门。她先是开了一条门缝往外望去,不过当她见到瑞德鼻青脸肿的德行时,她完全忘记了比尔的存在。
“你怎么搞的?”她哑著喉咙问道。
“你怎么这么慢才来开门?”瑞德吼道。
“我在忙,瑞德。”安琪又想起了比尔,也又恢复了恐惧。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安琪粗声地回答,希望把瑞德气走。
“你所做的每件事都跟我有关。”
“以后不会了!”安琪驳斥道上请你走吧!”
瑞德没有回答,却突然挤进房门,与比尔面对面地站著。
比尔立即意识到瑞德有如排山倒海般的怒你气。他不自觉地往后退去,并将手枪握在手中。
安琪紧张地清了一下喉咙,“我告诉你,我在忙!”
“他是谁?”瑞德将怒火转向安琪。
“他是我朋友!”安琪焦急地回答,“就像葛南一样的朋友。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瑞德转身大步走出房门,并将门用力关上。安琪终於舒了一口气,因为至少瑞德是安全了。
“你应付得不错嘛!”比尔笑著,轻松了下来。“谁是葛南?是你的情人吗?”
“你不用管!”安琪嘶声嚷道,“你要我赶走他,我不是赶走他了吗?”
“那倒是真的。”比尔残酷地一笑,“现在该轮到我来享受了!”
在枪管的监视下,安琪被迫一件件解下了衣服。
“你终於学会服从了,安琪。”比尔两眼闪耀著残忍的光芒,“现在上床去躺好,就像个好妓女一样!你给我记住,你只要发出一点声音,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正在此时,房门被冲开了。安琪立即尖叫,“瑞德,他有手枪!”不过她还没有叫完,比尔已经朝瑞德开了一枪。
安琪恐惧地瞪著瑞德,以为瑞德会倒下来。不料瑞德却像愤怒的公牛一样,往比尔身上撞去,比尔想要闪开,却迟了一步。
当他们两人彼此互殴时,安琪不忍地别过脸,用床单围在自己身上。等到她再转过头去时,比尔已经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只是瑞德仍然一拳一拳地没有松手。
“瑞德,不要打了!他已经晕过去,没有感觉了!”
瑞德没有回答,仍然骑在比尔身上,一拳拳发泄著内心的怒气。
“你会杀死他的!”安琪尖叫。
瑞德突然停住手,朝她望去,似乎刚刚才恢复意识一般。他一语不发地站起身,拎著恍尔的外衣便往门外拖,不久以后,一阵重物摔下楼梯的声音传来。
“你没有杀死他吧?”安琪低声问著刚进门的瑞德。
“没有,不过他可能要过好久才能行动。到时候,我会找人把他送得远远的!”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安琪突然觉得害臊了起来,她紧紧用床单包裹住自己。
“我从你的话里听出来的。”瑞德温柔地回答。
“我不明白。”
“这些不急!你需要休息,我也一样。我们明天再谈好了!”
安琪望著瑞德退出房间,内心困惑不已。瑞德是不是在可怜她?她最不需要的,便是瑞德的同情了!她决定明天还是按照原订计画前往英国,她相信她一个人总会适应没有瑞德的日子。
◎◎◎
安琪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她无聊地在床上看著暴风雨肆虐一番后,大地又恢复了阳光普照。
其实,她是在瑞德坚持请医生检查下,被迫躺在床上两天完全的静养。她原本连连抗议,但或许这次劫难比她所想的还要严重,因此两天后,她果真在身心两方面都获得了明显的进步。
第二天下午,玛丽曾经来看望过她。虽然她一直谈论些有趣的事物,但是安琪仍然因为即将离去,而无法开心起来。当玛丽走后,她开始缓缓收拾行李。
“你在干什么,安琪?”瑞德突然无声无息地进人了房间。
安琪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后将箱子盖掩上,“我应该去欧洲了。我想明天动身。”
“你不是很喜欢这里吗?”瑞德不肯定地问道。
安琪两眼中浮现在无法掩饰的渴望,“我是很喜欢,不过我在这里已经待得太久了。我想去一些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她故意轻松地回答,然后默默走到壁炉前。她不知道炉火将她的睡衣照射得如同无物遮蔽。“你知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你的脸怎么搞的?”
瑞德又模模他还隐隐作痛的下巴,“葛南和我终於打了一架。”他略带羞惭地解释道。
“他也和你一样惨不忍睹吗?”安琪转过身。
瑞德靠在床边,微弱地一笑,“他比我好得多。而我是罪有应得!”
“对!”安琪点点头。
“葛南说我是猪脑袋,不揍我一顿,我就是不听。”
安琪开始觉得有些晕眩,“听……什么?”
“你不是因为他来德州的……你也没有和他上床。”
“我以前告诉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相信?”
“因为我曾经看到你们两个在床上,而你身上只围著一条鬼床单!我原是到那可城接你回金橡园的,不过当我看到这幕情形后,我把它想成最坏的事情了。……其实,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那样子……当然,我不是说我不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