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烈观察着她的表情,突然月兑口道:“你记得自己小时候答应我的事情吗?”
“你指的是我三岁那年答应做你老婆的那件事?”
“对。”
忍不住翻个白眼,唐絮遥伸手戳戳他结实的胸肌。
“邵先生,那么遥远的事,怎么可能有人会记得啊?总不能只凭你和外婆的一句话就确定我当时真的说过这个承诺吧!”她连自己救过他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居然还问她记下记得什么承诺?何况那些所谓的证人全都站在他那边,她哪晓得这会不会是他与她们串通好来骗她的?
“你真的不记得了?”邵烈直直地将视线对上她的,想看出她是否闪躲着他的目光。
她摇摇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么我可以告你出尔反尔。”
“告我……什么!”她眨眨眼,脑袋还没转过来。
这高八度的尖锐嗓音吓得原本在树上栖息的鸟儿们全部吓得飞走,而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捂住双耳的邵烈只能苦笑着揉揉耳朵,暗自祈祷他的耳膜还完好如初。
“我说,我要告你出尔反尔。”他很好心的重复一次。
“我是做了什么出尔反尔的事?”还告她咧,这男人懂不懂法律啊?
“说出的承诺不肯做到,就是出尔反尔。”
他的态度非常认真,彷佛正跟她讨论什么极为重要的大事,令她啼笑皆非。
“那么我问你,你刚才说过,你不交女朋友的原因就是守着我给你的承诺,难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在过见你之前就已经嫁人生子?”唐絮遥狐疑地睇着他。她不懂,他到底是哪来的把握?
“如果你真的有了好归宿,那么我会祝福你,并且一辈子都不让你晓得这个承诺。”邵烈温和的一笑。
“那么,现在你把这个承诺提出来,意思就是要我嫁给你,这件事你势在必行?”
他笑得像只狐狸一般狡诈,看得她不禁顽皮发麻。
“难道你不怕身旁男人众多的我会有人跟你抢?”
“前提是,真的要有这些人才行。”
被他一语戳破,唐絮遥嘟起嘴,不服气的问:“那你是为了什么想娶我?”
“因为我喜欢你。”
看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要不是她确定这男人的恋爱史确实没有那么精采,她真的会以为他是什么花花大少,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她的脸不禁微红,又问:“只有这个理由吗?”
邵烈的手这时又重新开始动作,她还来不及阻止,他的大掌已直接攻城掠地,她的小嘴也突地落入他的嘴里,与他的舌相缠。
“因为我要你。”他粗哑的嗓音散发着危除的讯息。
“你……你好可恶!”她全身扭动不止,娇喘不已。
“我知道,但我只对你道样。”
唐絮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涌起的,只能无助地任由他撷取她的身子。当他的让她再也不能压抑体内的欲火时,她倏地抱住他的肩膀,以祈求的眼神看他。
这样的她,美得令人动容,邵烈迅速月兑去自己的衣物,回应她的祈求。
就这样,室内的男女交叠在一起,不断发出嫡喘和申吟,充斥整间房。
当房内的春色伴随着一声嘶吼而停止时,唐絮遥累得趴在邵烈身上,完全无法动弹。
他爱怜的亲吻她额边的汗水,她却仍闭着眼,无法动弹。
好一会儿后,直到确定她睡着了,他才退离她体内,光果着身子进入浴室。
待放好满浴白的热水,他又回到床边。看着唐絮遥趴在床上露出的雪白美背,他不由得因自己的身体竟那么迅速的又起了反应而苦笑,但他还是将她抱起,一同进入浴室。
私密处的按揉惊醒了她。
唐絮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着一副男性躯体,她羞赧的动了动身子,使得闭眼休息的邵烈也睁开了眼。
“我吵醒你了?”
“你……你在做什么?”天啊,他们现在竟然泡在浴白里,这……
听出她的害羞,邵烈轻笑着附在她耳畔,“帮你按摩。”
“你……你刚刚就是因为按摩才……才会……”愈说脸愈热,让唐絮遥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刚刚的那个不叫按摩,现在这个才叫按摩。”他微笑着说。
唐絮遥羞得几乎要把小脸埋进水里,但是慢慢的,他的按摩有了成效,她发现原本疼痛不已的私密处现在舒缓了很多,没来由的,她又想到他说自己会学按摩都是为了‘她’,嫉护又陡然涌现胸中。
“你……你也帮‘那个女人’这样按摩过吗?”
“我要是帮女乃女乃这么做,恐怕会不得好死吧,我想。”他说得一本正经。
她抬起头对上他带笑的眼,这才晓得自己被他耍了。
“你……原来你说的人是女乃女乃!”讨厌、讨厌,她居然又被他耍着玩,
“嘿,没人跟你说我是替年轻的女人按摩吧?”
自知是自己想错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抱怨。“那你也不要说得像真的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啊!”
“可是女乃女乃是女人没错啊,我确实常替女乃女乃按摩肩头。”邵烈转身拿来一条毛巾,倒了些沐浴乳在上头,搓出泡沫后往她身上抹去。
“那、那也不要说得含糊不清,故意让我误解嘛!”唐絮遥噘起嘴,还是有些不悦。
他捏捏她的嘴唇笑道:“噘得这么高,是想要我挂几斤的猪肉上去?”举起她的手臂,他力道适中的刷着,“不让你误解,我要怎么把你吃了?”
“什么嘛,原来你一开始就打算对我做这种事了,”所以说男人都是大!
“哎,原本我是没这个打算的,但后来想想,既然都有人为了色诱我,特地跑去我的办公室了,我怎么可以不好好回报对方的热情呢?”
一提到这个,唐絮遥的理直气壮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她乖乖的任由他替她洗澡,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又会被他调侃。
“咦,这里有养猫吗?”他忽然问。
“没有啊,怎么了?”
“如果不是猫把你的舌头叼走了,你怎么不说话?”
“没话可说,当然不说话。”她别开头拒绝他的注视,敢怒不敢言。
邵烈一笑,转移话题。“我记得你这个星期不是要举行先前因为脚伤而延期的服装秀?”
“嗯,怎么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她眼皮不断猛跳,觉得他会道么问准没好事,因此立即全神戒备。
“要是我没记错,服装秀搭配的首饰是由我们集团旗下的公司赞助的,对吧?”
她冷静的看着他,又问:“所以?”
“如果我不借你任何一款首饰,那么你的秀肯定开天窗,对不对?”
见他笑得比狐狸还奸诈,唐絮遥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她忍住破口大骂的举动,冷静的开口:“你想要做什么?”
“我刚刚作了一个决定,你这次的服装秀,还是另请他人合作吧。”
“你说什么——”唐絮篷忍不住怒声大吼。
这一次,邵烈已有先见之明,捂住耳朵抵挡大部分的音量。
看见她气得站起身,他不禁失笑。
这个女人激动时的表现还真是吓人啊,所以在公众场合时他要尽量避免惹她这么火大才行,否则必定引人注目。
“你现在是想过河拆桥?”顾不得春光外泄,对于工作异常重视的唐絮遥咬牙切齿地问。
“你说错了,我们只有口头约定,并没有签署任何文件,充其量我也只是不履行这个口头约定而已,没有到过河拆桥这么严重的地步。”
他他他……他现在是把他在商场上要的那种贱招用在她身上吗?唐絮遥手指着他,气愤不已,觉得自己的头顶几乎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