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特手一挥,示意彼得走近。
“什么?借耳朵?”彼得惶恐得张大了眼。
白痴!伊利特捺着性子,说:“我是说,请你走近我,我想对你耳语一番。”
彼得心想,奇怪的英国人,说话就说话嘛!什么耳语借耳朵的。恐怖死了!
“先生,都是自家兄弟,你干嘛跟我说悄悄话?”彼得对着迪瓦又说:“你说是不是?老大。”
“也好。”伊利特问:“他们现在的戒备如何?”
“松多了。所以,我今天才混得进去。”
“那么,你明天再混进去。我给你一张纸条,你趁那假公爵夫人一个人的时候递给她。”
“我不干!”
“彼得!”迪瓦说。“叫你去就去。”
“你自己去!太危险了,我不要命了?”彼得埋怨。“老是叫我去当炮灰。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去。”
“我还没有说完,我只是要你诱她出来,那笨姑娘我很清楚,不危险的。再说,我们就在附近支持你。”
“谢啦!说什么我也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要不然——”
“嘿!小表,”克莱德笑道。“别这么食生怕死的好不好——”
“那你去。”迪瓦客观的分析。
“我……?”克莱德问:“伊利特大爷,干嘛那么麻烦,你何不干脆把那女的打昏了,抱出来就成了。”
“也可以。不过,得多派一个人。”
“不然,”迪瓦思索着。“我和克莱德去好了。”
“可以。”伊利特走到迪瓦身边,对他耳话一番。
第十章
芭贝正想踏入浴白时,纱帘一掀,吹了一些冷风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是,扮演公爵夫人,最享受的还是泡泡这大浴盆。
她舒舒服服的坐在浴盆里,两眼一闭。
克莱德才打了一拳,那女人就往后一仰——昏了。
“快点!把她弄出来。”克莱德轻声的对迪瓦说。
“他妈的!”迪瓦沙哑的说。“这么棒的女人……她会冻死的。”
“那就拿条毯子裹着,再弄出来。”克莱德建议。
他们扛着芭贝骑了一小段路就与伊利特会合了。
彼得一见那里着毯子,酥胸半露的女郎,不禁枰然心动。“你们在她洗澡——”
“少废话了,快进屋里去。”伊利特忽然失去了耐性。“别把她冻死了。”
屋里的人气与那逐渐高张的热力终于把芭贝给唤醒了,她吃惊的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遂直落腰部,使在座的男士个个瞠目结舌。
克莱德以手肘推了彼得一下,而彼得则犹如坠落深渊难以自拔。
“芭贝小姐,你还认得我吗?”伊利特微笑的问。
“当然认得!”她拉起毯子裹身。“在伦敦,你教我一种床上运动,你还要——”
“够了!”他阻止这笨婆娘再往下说了。“我请你来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她的泪已涌上来了。
彼得的心复杂的纠成一团。
“啪”的一声,伊利特对她下了马威。
芭贝哭叫着:“我说!我统统说!”
“很好,只要你合作就没事。”伊利特开始问了。“公爵夫人他们走了几天了?”
“两天多一点点吧?”芭贝哭着说。
“和你们在哪里会合?”
“夏安区。”
“夏安区的哪里?”
“车站。”
“很好。她在夏安区有卫士等着吗?”
“我不知道。”
“啪”的又一声,打得细皮白内泛出红红的手印。并非伊利特对她在床上的事有所不满,他可记得这热情的娘儿们。只是,他今晚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她走的时候,真的只有我们那个向导跟去。而且,我们的卫士都没跟去。”
“可以了。我们走吧!”伊利特交代大伙儿行动。
克莱德色迷迷的问:“先生,我们今晚何不在这里休息一晚再上路呢?”
“不行!我们得快马加鞭才行。”
彼得终于开口了,“那她呢?”
伊利特瞄了惶恐的芭贝一眼。
“交给你把她埋了。明晚,在下个镇上等你会合了,彼得先生。”
芭贝一听,又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大伙儿全走光了,只剩下彼得愁眉不展的盯着芭贝。
“姑娘,姑娘,醒来。”
彼得轻拍她很那柔很软的脸颊。
芭贝两眼一张,立即扣住他的脖子伤心的哭着。
“先生,我不能死。救我,先生。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人。”
她那温热的身体偎着他,使他的心在瞬间化为一滩水。“小姐……女士……我不会害你的。但是,我也不能放你走。”
彼得忽然抱着她。
“芭贝姑娘,你就和我逃到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去好吗?我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芭贝破涕为笑的看着他。“你是说?”
“嫁给我,宝贝。”
芭贝无语的吻了他。
其实,彼得很早就想与他那一票兄弟拆伙了,只是,他一直没遇到这么好的机会罢了。
※※※
“芭贝真的不见了?”温妮莎忧心如焚。
“我担心的不是芭贝,夫人,是公爵夫人。”派克·葛拉汉叹道。
“那该怎么办?”她问。
“如今,我们只有赶路了,尽早赶到夏安区与夫人会合。”
温妮莎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她只希望考特能保护好若瑟琳。
※※※
若瑟琳还来不及回头看那个拉她到一旁去的人,使教那人给掩住了嘴。
“丫头,你很幸运。要不是老板想见你一面,此刻我早划破你的喉咙了。你敢乱动,我就教我老板失望一次。”
原来,拉她的人不是考特!
她该怎么办呢?呼救?
她正想奋不顾身的挣月兑时,架着她的那个人对旁边另一个说,“迪瓦,他来了。”
谁来了?是考特吗?此刻,他该还待在车厢里吧?
但,来的人真的是考特。
她惊慌的想着,他们会杀死考特的!
一把枪对准考特。那人说:“别动。”
考特没动,因为他正气得七窍生烟。
这笨婆!如此愚昧、荒唐,又自找麻烦!
但,一接触到她害怕的脸,考特不禁又心软了。
“放心吧!克莱德,有我的刀架在她脖子上,他是不敢妄动的。”迪瓦咯笑道。“你说对不对,桑德战士?你不记得我了?你打败过太多人了,是不是?”
“你叫桑得司,是不是?”
“嘿,我真是受宠若惊了。而且,现在的情况已大不相同了,是不是?你一定以为你把我们全给骗了,是吧?带着这小泵娘先走了!?只可惜,被我们看穿了。”
“那么,那英国人在这镇上了?”
“你应该问的是他有多愤怒,而非他人在何处。”迪瓦说:“这一大堆事已使我们老板火冒三丈了,加上彼得那小表又阵前开溜,他就更火了。”
迪瓦咧着一张大嘴笑。
“现在可好,这丫头,我老板会亲自料理。至于你,你是不是该付出代价了?”
“我?”考特故意问。
“桑德,该认命了吧?”
“这不是你的印第安名字吧?”克莱德问。“现在,你最好先报上真实姓名,以免在墓碑上未能留下全名。”
“我叫白色闪电。”考特冷静的答道。
“白色闪电,”迪瓦嗤之以升。“我看是黄色的灯泡。”
克莱德哈哈大笑。“他怎么不是叫疯马或是疯狗之类的?”
“你忘了他是白人混血儿?笨蛋,”迪瓦自作聪明的说。“那白色当然就是代表了白人这一半罗!”
“不。白色代表闪电的快速。”考特悄悄的说。
然后,迪瓦的前额就莫名其妙的开花了。
克莱德震惊的看着考特,连自己手上有枪都忘了。
若瑟琳尖叫的与迪瓦一同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