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瑟琳清醒的时候是在一间破烂的小木屋里,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脚也被绑着。
她四下一望,这个小房间里黑漆漆的,角落里还堆着一些柴火,而唯一的门似乎通向另一间房间。房子里静悄悄的,像个无人的死城,而道附近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她仔细的聆听外头的动静,而听来听去却只有风声。看来,她已不在镇上了。
她挣扎着坐起,两手用力的拉扯却仍然松不开那顽强的绳子。
饼了半个小时左右,她总算听到马蹄声了——是两匹马。看来,是绑走她的那两个人。她在昏倒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事?那个黑发女人——
忽然,另一间房间的灯亮了,微弱的灯光自她这间的门口照进来。
若瑟琳眨眨眼,仔细一想,又合上眼往地上一躺。
“哼!还没醒来。”
丙然是莫拉的声音!若瑟琳想着,她好大的胆子!
“莫拉,我们现在怎么办?彼得明天才会到镇上和我们联络。再说,她的手下人又那么多——”
“笨蛋!谁会晓得我们走的是回头路?他们要她的话,也是会往北找。你忘了,彼得昨天让那叫考特的以为他是往北逃的。更何况,那个比利已经让我处理掉了。”
比利!若瑟琳的心纠成一团。
“嘿!你那种药水真管用。”那男人说道。
“告诉你,要不是没时间准备,我何需用迷药处理,一小瓶毒药就教他死在街头了。”莫拉说。“算他走运,睡一觉就没事了。”
“金柯,你明天一早就赶回镇上去等彼得的消息。告诉他,我们往南走,设法回到银城去与他们碰面。”
“真是太走运了,没两下子工夫就赚进一大把钞票了。没想到,这瘦巴巴的女人这么值钱。”
莫拉哼了一声,便走回那间房间去。若瑟琳张开眼睛,还不敢坐起,她不知自己已昏迷了多久,而她目前的位置又离镇上多远?
还好,比利没死。那么,只要她的手下能早点找到她,她的生命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莫拉?”
莫拉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伊利特为什么会派个大白痴给她呢?不过,这样也好,容易打发。更何况,这白痴其实也是个很性感的男人,一脸络腮胡,粗粗壮壮的与她那死鬼迈尔斯一点也不一样。
“金柯,亲爱的,她——”
一听到这女人叹声叹气的喊他亲爱的,金柯乐得傻笑,连骨头都酥了。“哈!莫拉。”
莫拉顺势的贴到他怀里,甜甜的说:“她起码还得睡上一个小时,那条手帕的药量有五、六个钟头的效力。唉!亲爱的,别管她了,咱们上床休息吧!”
“但是,如果她的人找来了呢?”
“别忘了,我们不只是走回头路,而且,我们也快马加鞭的赶了四个多小时的路了。这么大的一片山区,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找。更何况,我们安排了相反的方向让他们去搜呢!”
惨了!什么相反的方向?若瑟琳在那小房间里屏气凝神的听着。
“你真聪明,莫拉,竟然穿她的衣服和我骑了那么一段路,真聪明。”
若瑟琳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她竟然被换了一件粗布衣与黑长裙。看来,她的手下想找到她可得花上一阵工夫了。
“亲爱的,你放心,上床吧!”
莫拉月兑去了她的华服,小心的折迭好。这一套高贵的礼服是公爵夫人的,很贵、很美,却不够诱人。莫拉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她心想,也难怪那瘦巴巴的若瑟琳老是穿这种松垮垮的衣服。她为了穿下这件衣服,还撕破了一点腰身才挤得进去呢!
迈尔斯说得没错,那种排骨女人怎么比得上她这一身多汁诱人的肉呢!
“亲爱的?”她沙哑着拉着金柯的手。
金柯咽下一口口水,色迷迷的盯着莫拉的身体,又白又女敕的手抚在他胸前犹如一道白色的火焰。他拥抱着她温热的身体,激切的奉献出他的力量。这么热情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今天晚上,他丰得卖力的演出不行。
若瑟琳听着隔壁房的动静,而她的手仍忙着想松月兑手上的绳子。那些申吟、喘息的声音虽然教她脸红,但,她却不能不承认,这是地逃走的好机会,只要她能把绳子弄断就好了。
不久,房子里又是一片寂静了。若瑟琳咬着牙,扯得手背都快流血了。
“原来,你醒了。”
若瑟琳一惊,抬起头来,只见莫拉披散着发,站在门口盯着她。
若瑟琳的嘴既被堵住,她也只能瞪着莫拉,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见莫拉回房去了一会儿,又拿着刀来到若瑟琳这间柴房。
若瑟琳直盯着莫拉手上的小刀,心想,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因此,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伸长脖子等着莫拉动手。
只是,她不明白……?
“你好象一点也不怕死?或是不知死活?”莫拉扬起小刀,用力的往下划。
若瑟琳更不明白的是,莫拉的刀竟然割断了她脚上的绳子。接着,莫拉又扶起她站好。
“走吧!”莫拉拉着若瑟琳的手臂。
若瑟琳盯着地,顽固的不随她走。
“怎么?公爵夫人阁下,难道你还要我用大轿来接你不成?”
若瑟琳莫名所以的被莫拉推出柴房,一进那房间,她发现床上那个男的睡得跟死了一样。
莫拉似乎也注意到了。“放心吧!他也被我用药迷昏了,不到天亮,他是不会醒来的。”
若瑟琳不明白莫拉的用意,不过,如果绑她的人只剩下这胖女人一个,那么,她逃走的机会就更大了。
若瑟琳继续被莫拉推出门外去,她对莫拉“嗯嗯啊啊”的示意她把她嘴里的手帕拿开。
“想说话?”莫拉问。
若瑟琳点点头。
“先进到马车里,我再拿开你嘴上的手帕。”
若瑟琳顺从的走人那辆小马车之内,莫拉也随后上了车。
只是,在莫拉扯下苦瑟琳嘴里的手帕之后,又硬给若瑟琳搭上一条湿湿的手帕。
若瑟琳在挣扎了一阵之后,又渐渐的昏了过去。接着,她仿佛又在云端奔驰,一上一下的,全身酸痛。
※※※
“考特!”温妮莎冲进考特的房间叫道:“出事了!”
考特心底一震,直觉到是若瑟琳出事了。他往温妮莎背后一看,劳比与派克抬着比利进来。
“该死的!”考特盯着温妮莎。“到底怎么了?她呢?”
“公爵夫人不见了!”温妮莎哭叫道:“她不见了!”
“该死的女人!你把话说清楚!”考特喝道。
伯爵夫人被考特这么一喝,似乎清醒了不少。
劳比连忙说明:“刚才,公爵夫人和比利一起出去;后来,他们——”
派克接着说:“我们在街上发现昏迷的比利,公爵夫人却不知去向。”
考特阴沉的看着劳比。“你让他们单独出门?”
“桑德先生!”温妮莎近乎衷求的说:“现在,找夫人要紧。派克爵士说,有人看到疑似夫人的女人与一名男子骑马往北出镇去了,是被挟持而走的。”
考特一言不发的往外走,派克见状立即召集了他的手下。
“我们跟你一起去。”派克爵士对考特说。
考特不置可否的往外冲。
于是,他们一伙人往北方奔驰而去。到了镇外,考特忽然停了马,仔细的盯着地上看。
“怎么了?”派克·葛拉汉爵士问道。
“中计了!”考特掉头又要回镇上。
“等一下!桑德先生,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派克焦虑的说:“我们也很急——请你……”他口气一缓,求道:“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