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着她、抚模她、吻她,他想立刻与地纠缠成一体。他吻着她,两手热切的在她身上膜拜,他爱她的发,爱她的肌肤,爱她苗条修长的身躯,爱她眼底那两抹熊熊的火苗。
“你需要我。”他情不自禁的说。
“是的。”她耳语道。
她那轻柔的睡衣在瞬间如粉蝶般坠落在她腰际。
“背后还有一些结。”她轻声的提供资料。
“你在乎那些结?”
“不在乎。”
于是,他用力一扯。一个个蕾丝花边做成的结便被扯开了,那美丽的睡衣被抛得老远。
她羞赧的看着他,不知下一步她该如何行动。月兑他的衣服?到床上等他?
她尴尬的看他自己月兑衣服,接着,她转过身,想走到床边等他。
他粗嗄的声音叫住了她。“我要抱你上床,我刚说过了,你别动。”
今夜,他月兑去了帽子,一走近,她才发现他留有两条细辫子。比利说过,考特那一身印第安人的打扮,是怕被人误认为白人。至于,他为何怕被误认为白人,比利就没有说了。她不知道,这一点与他的苦涩与自嘲是否有关。
她希望她能了解他对自己肤色那种自嘲或自卑的原因,因为,她热爱他,她希望他快乐。
他抱着地上床时,她不知道他快不快乐,事实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她的心快跳出来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而温妮莎也没说清楚。不过,温妮莎倒是说错了一件事。他很温柔,温柔得令她流泪。她觉得,她是个被他珍惜的女人,被他热爱的情人。
第五章
“他的妹妹莫拉很迷人。”温妮莎边做手工边说。“我觉得你会喜欢她的。她和你差不多年龄,而且对我们在纽约买来的杂志,简直爱死了。也难怪,那些书都是原版的嘛!他们甚至认识你纽的那个查尔斯呢!”
“你确定劳比没有大碍吗?”
温妮莎没抬起头看她。她眼睛一合,公爵夫人已问这问题两次了。
“事实上,那个女孩有点太过火了,不像她哥哥那么庄重。”
“很好。”
伯爵夫人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若瑟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哟呼,若——瑟——琳?”
若瑟琳自她坐了一个小时的窗口位置转过头来。“温妮莎,你说了什么吗?”
温妮莎强使自己冷静下来。“我一直在告诉你莱登兄妹的事情。”
“谁?”
“若瑟琳·芙蓝明!你今天应该是很有精神的才对,而不是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怎么了?”
若瑟琳看着窗口。的确,她是“怎么了”。她的脑子里一直浮现昨天晚上的情景,也一直想着今日考特的下落。他又不见了!
一早,她听说考特等卫兵来了,人就走了。因此,很明显的,昨天夜里一直是考特在看守着地。只是,不知他是在走道上,或是在她房里站卫兵就是了。
她一醒来,只发现房间空空的,枕头上留着而根黑色的头发是考特的。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明白他为何在一夜缠绵之后,不告而别。
温妮莎在发现那两名小偷的事情之后,便忧心忡忡的要求若瑟琳据实以告。若瑟琳也把一切都对她这好友说了,包括考特和她的事。
“这么说,我们没有必要去怀俄明了?你也不需要考特·桑德的服务了,不是吗?”温妮莎在上午是这么说的。
而若瑟琳的回答是坚决、肯定的,她说她还需要考特的服务,为了安全起见,她必须留住考特,因为,是他三番两次的救了她。
“再说,是考特使长鼻子找不到我们的。所以,我希望由考特护送我们到怀俄明,我也考虑将在怀俄明设置马场。”若瑟琳回答。
温妮莎虽然不再说什么了,不过若瑟琳可以感受到温妮莎的不以为然。
“第一个情人总是特殊的。”在几个月前温妮莎就曾经对她这么说。“不过,第一次永远只是个第一次,你不能因为第一次而放弃了爱情生活的乐趣。”
而在昨夜之后,若瑟琳发现,她的第一次不可能只是第一次,她发现考特仍然是她所期待的男人。昨夜的考特是她最完美的初恋情人。她绝不后悔。
若瑟琳在窗口回头对她好友微微一笑。
“抱歉,温妮莎。我只是……只是……”
“我了解,”温妮莎理所当然的打断她的话。“只是昨天的事太美好了,使你不知该如何形容,对不对?”
“是的。”若瑟琳知道温妮莎是不会相信的。
“这么说,咱们得好好的谢谢我们的向导了?”温妮莎尖酸的说,“那个喜怒无常的人?我看你最好别再去惹他了。”
温妮莎嗓子一柔,表示出她真正的关心。她又说:“亲爱的,你昨夜的经验并不希罕,任何人,只要是男人就可以办得到。不过,本来你如果能找个安全一点、脾气稳一点,又无暴力倾向的男人是最好的了。我建议你再去另外找一个男人,以证明他并无特别之处。我担心你把他过于美化、理想化了。”
若瑟琳认为无此必要,她要找情人只为了一个目的,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不需要再找一个男人上床,连考特也不必要了。她不想谈了。
“你刚才不是在说什么拉登兄妹吗?”
“是莱登兄妹。”温妮莎更正。“我告诉你了,我今天一早在大厅遇见他们的。很有趣的一对。你可以说他们是美国社会的落难贵族。我跟你说,自从他们的父母去世之后,他们的命运实在很惨。与他们一比,我们真是太幸福了。”
“我们也有危险,温妮莎。”
“是的。不过,我更为他们感到悲衷。”
“你们站在大厅就聊了这么多?”
“我们是坐着的,而且,谈了不久。据我所知,他们做了几次错误的投资,钱就赔光了。现在,他们决定携带所剩不多的资金到西部重新做起。我听迈尔斯说,他想买个牧场。”
“迈尔斯?谁?哦!莱登先生,是吧?你才认识他多久就直呼他的名字?而到现在,你还叫我们的考特为桑德先生。”
“亲爱的,别岔开话题。”温妮莎说。“正如我所说的,他们的运气很背,到了新墨西哥之后情况就更惨了。他们坐的驿马车被一些歹徒抢了,其中有一名旅客被杀。然后,在同一天,同一辆驿马车又遇到印第妥人,他们兄妹差一点头皮被剥了——”
“剥头皮?”
“有些不太好的印第安人是会剥人头皮的。后来,还好一支骑兵队赶到,救了他们。因此,他们不敢再坐驿马车了,目前只好困在这个小镇。所以,我就邀他们与我们一道走,我们可以顺便保护他们。”
“你觉得这样好吗?我是说,你又不认识他们,不能仅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那个当哥哥的,可能——”
“我得告诉你,我的脑筋清楚得很。”温妮莎打断她的话。“派克爵士已经查证过他们的故事了。是真的!他们在这旅馆已经住了三个月了。再说,迈尔斯·莱登是有妹妹的人,如果他是长鼻子,他还会带个包袱吗?”
“我不是说他可能是长鼻子,我是指长鼻子派来的……哦!算了。”她忽然又心生怀疑。“他该不会正好是个英俊的男人吧?”
“你别这样看着我,他是英俊,不过,这并不表示我邀他们同行是想教你忘了你的混血儿。”
“不!当然不会。”若瑟琳懊恼的说。
她明白温妮莎的诡计。
“温妮莎,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