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可说不要把你叫醒,但是我开始有点担心,快中午了。”杨柳说。
“我的天,我一点都不知道。”她看见阳光从拉开的窗帘中照射进来,通常她都会拉上窗帘的,那证实了默可送她上床然后离去,他是离去了吧?
“你真的没事吗?”杨柳轻柔悦耳的声音抚平夏蕊紧绷的神经。
“是的,我……我只是有些头痛。”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弄一点东西给你喝。”
“噢,我很感谢你那么做,我穿好衣服马上就来。”
门关上之后,夏蕊惶恐的在记忆中探索,默可在月兑去她的衣服之后是离开了吧?还是没有?她并没有觉得她的贞操已经被夺去,可是或许她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差别,噢,她一定要记起来。
饼了一会儿之后,夏蕊迟疑的打开房门,害怕会发现默可正在外面的房间,但是除了杨柳之外没有别的人影。
“我的天,”夏蕊笑着打招呼,“刚才我没注意到,你真的快要生产了吧?”
杨柳慈爱的抚模着隆起的肚子,“是的,很快。”
“这附近有医生吗?”
“我需要医生干什么?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比利在宝宝出生以前回来,我甚至会把他赶开。”
“回来?他离开了吗?”
“他和默可到山里面替钮先生找野马去了。”
夏蕊设法掩饰她的惊讶,“默可提过这件事,可是我不知道他……他会这么快就走。”
“噢,我看得出来他没有告诉你,这只是当一个男人还不习惯有他的女人时避免说再见的方法,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比利也是一样。不过他现在喜欢说再见了,他用它作为借口……”
夏蕊对杨柳的坦白感到意外,她也很难想象看起来那么野蛮的比利会是一个恋慕的男人。
“那是给我的吗?”夏蕊指着桌上的杯子问。
“是的,坐下吧,我来替你弄早餐。”
夏蕊觉得很惶恐,“你应该躺在床上,让别人来伺候你才对,你坐下,让我来弄。”
“一个印地安女人如果该这么一点小小的不方便妨碍她照顾自己和她的家庭的话,一定会被人取笑。”
“还是让我来替我们弄午餐吧,不过你可以监督我,我想你一定听说了我不会烹饪!”
杨柳咯咯的笑了起来,“比利认为那很可笑,他说默可的钱都白花了。”
“是吗?”夏蕊不是味道的说,“那么,我会把默可养胖让他看看。”
*****
这是一个愉快的星期,默可不在,夏蕊得以轻松的过日子,她发觉除了炎热与工作之外,她真正享受着生活,杨柳的陪伴占了大半的原因,和另外一个女人毫无竞争的做朋友实在是太好的事,她在纽约的时候就无法如此。
她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做肥皂与蜡烛,另外一天腌东西,夏蕊学会了如何把蔬菜装起来,她丢开了食谱,发现从杨柳告诉她的方法当中,她可以轻易的找到自己该注意的地方,结果非常的好,她讶异于自己在学习中找到乐趣,她开始希望默可离得远远的,她不期待他的存在所带给她的压力。
她甚至试着不去想他,白天忙碌的时候较容易做到,到了晚上,一个人在屋子里,轻微的声响都使她不安,那时候她就希望默可赶快回来,但是也只有那个时候,她才能清楚的描绘出他的影像,她发现自己一直怀念着他所激起的甜蜜感觉。
有一天晚上,夏蕊带着那些思绪进入睡眠,作了一场美妙的梦,但是当查理发出低沉的吼叫声时,她马上醒了过来,立刻坐直身体。
“怎么回事,查理?”
她立刻就发现了答案,由于默可不在,她觉得开着窗帘较为安全,室内的光线足以让她分辨出床尾站了一个人影,原来默可回来了,这倒是让她知道的好方法。
“我想我是踏在猫身上了。”
查理跳到她身上寻求安慰,“在我睡觉的时候,你这样进来是什么意思?”
一根火柴被划亮了,过了一会儿她梳妆台上的蜡烛被点燃,她能够看清默可正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好奇怪。
“我以为我才是应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的人。”他以不带感情的声音说。
一股可怕的预感向她袭来,他的胡髭,他的衣着,他身上佩挂的手枪……
“默可?”
他的头颅左右摇摆着,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你不可能属于默可,否则你会在他的床上,”他以充满兴趣的眼光打量她的全身,“你到底是谁?”
血色自她脸上褪去,我的上帝!是史瑞!她怔怔的望着那双注视她的眼睛。
“不回答?”他解开脖子上的大手帕,“随你的便,我用不着知道你的名字也可以和你共享一张床。”
她的心脏猛烈的撞击着,但是仍然无法移动身体: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她没有在看默可的哥哥月兑掉衣服。
他的衬衫掉落在床上,然后坐到她身边月兑去他的靴子,夏蕊抱着被单与查理,但是门却在他的那个方向。
“如果你与我共享一张床有什么困难的话,最好现在就赶快说出来。”
夏蕊用僵硬的手指指向门口,“出去!”
她马上知道这句话说错了,他绕到她这一边,表情邪恶,几近赤果的身体,她一直往后退到墙边为止。
“为什么?”
他的宽肩几乎挡住她的整个视线,她不敢注视他的眼睛,只好把目光停留在他肌肉纠结的胸前,那个部位也一样的可怕。
“我……我不是有意……”她勉强挤出声音,“你没有权利进到我房间里。”
“本来这是我的房间,蜜糖,我来探视默可的时候都是住在这一间。”
“那么,你不是故意……”
“蜜糖,我和你一样感到意外,不过,我必须承认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意外。”
一只手指碰触在她的脸颊上,使她不由自主的发抖,她没有勇气把他的手甩开。
“我……,我必须要求你离开。”
“可以,但是你必须有个好的理由。”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着他。
“我是你弟弟的未婚妻!”
“我必须有更好的理由才能替自己找别的地方睡觉。”
“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他是你弟弟!”
“而你却是我碰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现在的感觉和默可是我弟弟又扯得上什么关系?”
“我马上就要嫁给他。”她说。史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你还没有嫁给他。”他耸耸肩。
他的手滑到她颈背上,轻轻的把她推近他,“不,”她低声说,“不,求求你。”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唇盖上她的,炽热而且强求,恐惧沿着她的背脊战栗而下,一个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压在她的鼠蹊部上,她无法拦阻他,一股燃烧的感觉窜过她的全身,她忘情的申吟起来。
把他想成默可是那么容易,默可激起的相同感觉在她体内升起,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人都能引起相同的作用呢?但是这是史瑞,不是默可。
她设法把他推开,“不!”
他后退一步,猛烈的激情郁积在他闪亮的绿色睛睛中,她的被单跌落在地上,那双眼睛肆意的逡巡她薄薄衣料下的身体。
“你不应该穿这种薄得像纸一样的小东西,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从你身上扯掉。”
“不要碰我。”
“我可以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你知道。”
“不要。”她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重复说。
他深思了一会儿,显然在和自己争战,夏蕊屏息等待着。他的手突然伸了出来,手指沿着她的颈子往下移动,然后滑落在她V型领口上,他的手指很温暖,使她的膝盖变得无力而虚弱,但是实际上是他眼中的那种,把火花送进她的小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