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那样!”
“你要到何时才知道除了谋杀外我能做也会做任何事呢?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这恶棍真的会,她愤怒地想着。她坐直,抚平衣服,然后扶正歪斜的帽子。
杰迪走回吧抬上你想要喝一杯吗?”他问道,端起他的酒靠在吧抬边,“昨晚你该听我的话,可琳。你本来可以避开这事。”
“你把我的钱怎么啦,杰迪?”她以冷静的声音问。
“存人我的帐号。”
“那里的?”
“那不重要,因为我已确定你不能提领了。”他流畅地答道。
可琳几乎控制不了她的愤怒了,“你无权那样,你偷了我的钱!”
“你所有的都是我的,难道你忘了你是我太太吗?”他嘲逗着她。
“你发誓过不碰我的钱!”
他耸耸肩,“那我是说谎了。你该记得我向来是不择手段的,可琳。”
“但你该记得我持有你签署的文件,说你任何时候都不会干涉我所做的事或控制我。你今天就违约了。”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她不明白他的冷静,“如果你以为我不会为此上法庭告你,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杰迪·布基!”
“哦,我认为我是太了解你啦,”他笑道,“你就像我,你受不了让别人占你上风。”
“杰迪,我——”
“你让我签的那份荒谬文件在这里根本毫无价值可言!”
“什么?”她倒抽着气。
“你自己找个律师去瞧个明白。你是在夏威夷,可琳,虽然美国一直游说我们归其管辖,但我们仍是个独立自主国,有套完全不同的法律。”
懊死至极!她怎么从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突然他所说的全部意思她都知道了,她不由得战悸了。他控制她的权限真是可怕,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她,而法律会保障他,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杰迪仔细地看着她表情的改变而笑了,“现在你确实了解了,是不?”
他在逞威作福,老天!她有多恨唷!
“我了解,杰迪,”可琳说,昂着倔傲的下巴站起来,“我了解你卑鄙无耻。如果你那么想要我的钱那就留着吧,我还有足够的现金和珠宝可维持到我父亲再汇钱来。”
杰迪叹口气,“你全弄拧了,可琳。我不要你的钱,我从来就不要。我要你离开这岛屿。只要你一决定放弃而离开这里,你的钱会归还给你。”
“我不会受迫离去的,杰迪,”她顽固地说,“我不会被迫做任何事。”
杰迪的眼睛沈为灰雾状,“那太糟了,因为我已受够你在城里行为,不管你理由何在。你将会消声匿迹,可琳,以某种方式。”
“而你将会下地狱!”她气愤地叫道。明白她控制不了脾气了,她哭泣地逃出房去。
如果他以为他会控制着我,他是疯了,她愤怒地想着,一面沿着屋前走道跑。他不能命令我做什么!他不能!
在可琳到达等着的马车之前,杰迪已追上她且把她扭转回头对着他。她还愤恨得不知害怕,挣扎着想月兑身,不知不觉地丢了她的阳伞和皮包。
“放开我!”她尖叫,以自由的手捶打他的前胸。
“你待在这里,直到我决定拿你怎么办。”他冷酷地说。
“除非你死!”
可琳试着踢他,却只踢丢了一只鞋,她的帽子掉了,一头金发全散到她脸上,使她无法看清楚。下一瞬间,她发现自己被杰迪扛到肩膀上,她金色的头发垂到地上。她的碰触着他结实的厚背,胀女乃的疼痛真是折磨死人了。
“救命啊!”她突然放声尖叫,“救救我啊!”
“安静点,可琳,免得我真的给你一些需要尖叫,”杰迪吼道,“没有人会来救你。”
对着正看得兴起的车夫,杰迪命令着,“如果我太太有东西留在你的车上,把它拿进来,我会付钱给你。她不再需要你的服务了。”
杰迪开始走回屋里。可琳用牙齿咬他,听到他痛苦的叫声而心满意足得不在乎他会怎样——直到他把她丢在地板上。
她跌到门边地板上,落地时撞青了肩膀。杰迪站在她面前,一手抚着伤处,眼冒怒光。
“你这该死的狠毒女人!我该为此揍你一顿!”
“来呀,”她抗议地哭叫,“已经没关系了。你已经是最低级、最卑鄙的畜生了!来打我呀!看看我还能多恨你!”
但当杰迪真弯,她却闪开了。他抓住她的手腕,拉她站起来,然后拉她上楼去。
当她看到她咬他的地方衬衫上已渗出血时,她使出全力抗拒了。他会因此打她的,她知道他会的。她真的为一纸婚约就得任他摆布了吗?他能随意处置地而不必受法律制裁吗?答案令人害怕。
楼梯顶是一条长走廊。杰迪打开第二个房问的门推她进去,然后从外面锁住门。
可琳捶打着门,“你不能这样,杰迪!”
但他却做了。她听到他走开。她转过身来看她被关的房间,过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她看到一盏灯,点亮了它。
这是一个男性化的大房间,以墨蓝色和棕色装漠而成。杰迪的卧房吗?她拿着灯,更进一步地审查。一个穿衣间显示出男人的衣物——西装、衬衫、大衣,还有皮靴、长统靴摆满地板。另一扇门通往最新式的浴室,有个弧形大理石和水晶水龙头的洗脸槽。
她在几乎有整面墙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像,不由为自己邋遢的样子倒抽着气。她的衣服绉得好厉害,上衣的两颗钮扣已扯掉,而头发则杂乱地垂在后肩,并且只穿着一只鞋。
她的胀痛真是难以忍受,可琳防止出女乃的压力已经无效了。她走近浴室,从内锁上门。每个动作都使她刺痛,她慢慢地月兑下上衣,轻轻地把女乃挤出,多么浪费,她心疼地想着,她该在家喂麦格。
可琳再紧紧地勒住,穿好衣服,然后拿着灯回到卧室。外头已经完全天黑了,窗户吹进一阵凉风。她走过去站在那里,让花香提提神。
饼了好几小时,可琳坐在窗边一张舒适的沙发椅等着。早上有过的头痛又回来了。她的胃翻搅,而肩膀疼痛。她等得愈久,她愈忘了恐惧,她的怒气又沸腾了。
当门终于打开时,可琳得极力克制才没跑去挖出杰迪的眼珠子。他手端着一盘食物站在那里,她踢丢的鞋子夹在他手臂下,脸上则一股深不可测的表情。
“你饿了吗?”
她没回答,但他还是把盘子端进来,“我本来会早一点来,但我费了好大的劲向舒何解释客厅那一团糟。”她没显出任何好奇,但他还是解释道,“舒何照料我这里。他煮饭,清理房屋,他还做得真不错哩。”
可琳赌气地保持沈默,眯着眼观察他每个动作。他放下盘子,把鞋子丢到床脚下后,他一脸严肃地面对她。
“你要坐在那里用眼光杀死我呢,还是要过来吃?”
她那突然爆出的低沈笑声使他不安得很,“但愿我的眼光真能杀人。”
“我确信。”他简略地说,走去开另一盏灯。
可琳瞪着他的背,注意到他换了衬衫,她也看到衬衫下绑着绷带的痕迹。但愿那伤口痛死他,最好它还会受到感染。也许他会死于血毒症,这念头使一抹狞笑浮上她唇角。
杰迪走回樱木桌旁,以一个碗盛些水果片。可琳皱起眉头,如今他打算忽视她了吗?
“你知道你真的不能把我留在这里的,杰迪。”她以冷静、实际的声音说。
“是的,我知道,”他冷静地答道,“但你不介意只在这里待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