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拉克伦单跪下一只腿:“现在不是在做吗?”
“哦,是的。现在倒是做了。但是你能坚持多久呢?”
“要多久有多久……”
“不能太久,”德夫林插嘴说,他这时接近到苏格兰人的马芳。
拉克伦叹口气,但是井没有采取行动。他完全忽略了德夫林的接近,继续看着梅根,她这次感到尴尬,无可否认地也受到了恭维。
“请起来吧,麦克达尔先生,”她冲动他说。
“我不能,除非你接受我这颗心,亲爱的。”
“我肯定不准备这样做……”
他冲她笑了:“是的,我知道你不会合作,但是我会将我的心送到你的手上。所以,我要用恰当的方式表达我的求婚。你的回答肯定是我希望听到的,你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情不自禁地冲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嫣然一笑:“我会吗?”
“是的,你会的,看你的选择了,亲爱的。要么选乏味无趣的英格兰人,要么选欢快活泼的苏格兰人。苏格兰人能让你笑口常开,欢乐快活,决不会让你有任何忧郁的时候。”
梅根笑了:“你的求婚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是认真的,”拉克伦向她保证说,“这难道不是你来此的目的吗?”
“嗯,是的,但是……”
“嫁给我,我发誓不会让你后悔的。”
梅根不愿意让这献媚的家伙失望,但是她必须让他失望。
“我……”
“这种荒唐的做法已经太久,”德夫林简明地打断话头,“这位女士马上要嫁给我,麦克达尔先生,她还得到了她父亲的祝福。”
拉克伦渐渐地站起身。德夫林身材相当高大,但是苏格兰人还比他高4英寸,肌肉更强健有力。他很可能认为自己那伟岸的身材会逼退德夫林。事情本该如此,但是不可能。
“你面前站着的是麦克达尔勋爵,英格兰人。听听这位姑娘的意见怎么样?”
梅根抢在德夫林回答之前,挺身而出:“他说得对,麦克达尔勋爵。我的命运已经与他拴在一起,那是有约束力的。”
“你爱他吗。”
“先生,这与你无关。”梅根气愤地反对说。
拉克伦开心地笑了:“我就是要插手此事,亲爱的。对你的回答,我会用适合我的方式予以解释,现在,你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重新考虑问题,我给你时间。”
梅根皱皱眉:“我得说声对不起了!”
“没必要,只好我说对不起了,我一定要将你抢走。现在动手吧,吉勒奥兰。”
梅根气愤之极,他们是强盗,拦路强盗,就像他们毫无隐讳承认的那样,苏格兰的土匪。拉克伦·奉克达尔那令人震惊的语言明确地证明了现实。此后,会发生什么事呢?手抢立即拔了出来,逼德夫林立即交出钱包。
最后时刻,拉克伦讲出了令他同伙大为惊讶的话:“其它不要了。”他不顾梅根的挣扎,将她拉到自己的马背上,向他的同伙下令说,“我今天搞到了我需要的全部财富。”
“但是,那马怎么办?”那个叫吉勒奥兰的人提出异议,“这类种马要是卖了,会搞到一大笔的。”
拉克伦盯着“凯撒”打量了好一阵,然后嘎嘎一笑:“不要了,我觉得我今天特别慷慨。拉纳德,我也不想砸了那辆车,我可不是为车而来这儿的。”
在这伙强盗坦率地承认来此的目的之前,德夫林早就估计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竭力想缩小梅根的目标,以免让她受到伤害。但是她站出来了,还与他顶嘴。未了,一切都太晚了,她引起对方头目的爱慕。麦克达尔勋爵果然敢作敢为,毫无疑问,在某种情况下,自命不凡根本不起作用。她被抢了。德夫林与马车夫的手、脚被捆,丢在沟里。
德夫林是有点抵抗力,一拳打在那年轻的吉勒奥兰脸上。谢大谢地,这并没有导致他开枪。但是拉纳德的枪柄则“啪”地砸在他的后脑勺上。重重的一击,几乎令他昏厥过去。当他们骑马远去时,身后仍旧传来他大声的斥骂与要报复的誓言。有什么用呢,他无法追赶。这时,扭着梅根的手腕的粗手也松开了。
她的确怒不可遏。劫持,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怎么会有什么罗曼蒂克与令人亢奋的东西?在这坎坷不平的土路上,不像在公路上狂驰,这几乎就是受罪,尤其是梅根坚决拒绝放松身子,倚靠着那位劫持她的人。她仍旧骑在他前面,坐在两个拐角上:当他忽然兜转马头时,她被挤得喘不过气来。该死的苏格兰人做事就是没轻没重。但是她坚持不语,省得生这份闲气,等到他们下马时,再新账老账一起跟他算……如果他们可以停马的话。
太阳落山后,她相当冷静,马几乎是吃力地缓步走着,它们全速奔跑了整个下午。正当她在考虑苏格兰人是否打算将他们的马匹累死的时候,强盗们终于停下马,来到一条小溪旁。麦克达尔一声简短的命令,他们立即生起火来,从鞍囊中拿出了食物,羊毛毡子放到地上铺好,露营,他们现在想睡觉。
当麦克达尔将她从马上抱下来时,梅根哼了起来。她注意到生硬的关节发出的声音。尽避她都快站不稳了,但是她还是立即从他的搀扶中挣月兑出来,拉克伦颇为开心,甚至笑得嘎嘎的,梅根倒退几步,向他投去愤怒的目光。
“你不可能带我逃走,”她说。
“我已经这么做了。”他开心他说。
“你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家里。”
这短短的话使她明白了许多,所以,她努力地试着用别的方式警告对方说:“无论去什么地方,我都不会留在那儿。,,“你对此还没有思想准备,”他抱怨说,“我照顾你,给你机会多想想,再选定自己的丈夫。”
“凭你的所做所为,我知道,我更喜欢那个粗鲁的英格兰人,而不是你这个野蛮的苏格兰人,某种方式上讲,他从不蛮动。”
他咂咂舌对她说:“你在生我的气。”
“当伙——但是,你不应该那样,亲爱的。要是你不十分地了解我,你怎么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呢?”她只是盯着他,逼得他接着说:“别庸人自扰,小泵娘。没人会伤害你,我发誓。””我浑身已经酸痛不堪。你们这些苏格兰人骑马,总是这么发疯般地狂奔吗。”
听到她的抱怨,他不禁芜尔:“这些都是健马,生来耐力极好,不像你那英格兰的胖马。我很抱歉,颠得你有些生疼。但是,有必要跑快些。”
“你真的认为没有人能追上你?”她嘲讽他说。
“亲爱的,对你来说,是的,他会来的,最少他会努力地寻找你。在正常人的思考中,没有任何男人不经拼搏便会放弃你。
不是我夸海口,他没有任何机会。每当我想隐匿行迹不让人发现时,哪怕是善于追踪的苏格兰人都不可能找我,更不用说英格兰人了。”
梅根为此真想一坐在地上,哭起来。现在,她可能会被逼成婚,假定德夫林没改变主意,坚持要与她结成有名无实的夫妻,那么她也不会嫁给这位半路上遇到的孩子气十足的人。
拉克伦正在地上为她铺毡于,他的两个伙伴,既没有他那么高大,也没有他那么英俊,他们为没有抢“凯撒”而牢骚不己,其声音之大,拉克伦肯定听得至到,但是他像是在装聋作哑。他躬身将手递给梅根,帮助她坐下。她无视他递出的手,生硬地跳到毡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