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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人 第30页

作者:乔安娜·林赛

的确,在莱顿的舞会上,她的魁力之强不容置疑。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给她任何机会,让她施展“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微笑。上帝啊,那天晚上她表现得完美之极:穿上绿色的舞裙,再配上化妆面具,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他很难集中精力做应该做的事,他当时只想将她搂在怀里吻她。该死的弗雷迪,他的出现又打破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否则,最少可以在梅根发火之前,或者在扇他耳光前,他可以吻她一次。

算他走运,没有走火人魔,在那天晚上,弗雷迪正好是她下支舞曲的舞伴。在他忽忙离开后,他们跳舞没有,她是不是气疯了,不再与别人跳舞?当然,弗雷迪擅长用温情去软化女人。他可是著名的公子,如果某个女人的脸盘相当靓,他会不择手段去奉承她的。可恶的伪君子,如果不是他那不诚实的小妹声称怀上了德夫林的孩子,他可能会更理智些。

他回想起那可怕的一天,水晶球格外明亮。他平常做事,从来不超出他的办事准则。他在赶往去俱乐部吃晚饭的途中,在弗雷迪的庄园前停下来,欲找他一道前往。弗雷迪有个标准的毛病,从不正点。所以,德夫林便等在书房里。然而18岁的萨布里娜?理查森进来了,她决心向他献媚,或者说开始死乞白懒地讨好他,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当时觉得挺逗的。十多年来,弗雷迪一直是他亲密挚友。

所以,弗雷迪的小妹还在梳着小马尾巴辫子时就认识他了。她与她的女伴在那些日子里时常恶作剧,与德夫林开起“一夫多妻”的玩笑,因为她一直钟情于他。相反的是,他几乎无法容忍这个轻浮的姑娘。

他是个正直的男人。她现在出落成大姑娘了,年轻漂亮的少女,他一想到她可能养成了千金小姐的烂脾气,便痛苦地想躲邀她,结果造成她内心疑窦重重。事实上,好几年来,他再也没见到过她,因为她一直在上学读书。

从此后,她变化很大。无论从外表上,还是从行为举止上、虽然她不再大声地吵吵嚷嚷,但是显得虚伪。虽说不是每次都粗鲁地伸出舌头冲着他,但也显得轻桃。然而,她咯咯的笑声没有变,一旦姑娘咯咯的笑声变得令人厌烦时,要再想进行补救已经没有多大希望了。

在她咯咯直笑的那天,他并没有十分生气,他兴趣盎然地想知道,她这般轻桃到底为什么?

当萨布里娜14岁的时候,她就告诉他,说她以后要嫁给他。

他不过鼻子哼了哼,丝毫没认真对待她的活。他告诉她说,待她长到可以嫁人的时候,他早已成家了。他这位“未婚妻”曾与她的马车夫在马车里。如果他不是抓住现行的话,他说不定真会娶她,或者说打算娶她。果真是那样,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他认为萨布里娜甚至想不起在她孩提时代许下的心愿。但是那天,在弗雷迪的书房里,她渐渐地走近他,直至她出乎意料地伸手搂住他,吻了他,这是可怕的进攻,确实属于主动出击。后来,每当他回想起此事时,他意识到整个事件可能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她不过是在等待,要等到听见弗雷迪走近客厅的脚步声,她才开始行动。

哎雷迪走进了房门,亲眼目睹了接吻的场面。萨布里娜出于自尊,为自己被撞破“现行”而显得尴尬。当然,这不过是瞬间的事。随后,她想起自己的阴谋,流下了眼泪。

哎雷迪与德夫林一样,一见眼泪就犯傻。弗雷迪竭力安慰她说,她不必如此大惊小敝。不就是个小小的吻嘛?他只不过稍许有点惊愕,惊愣于她吻的对象。

达到这种效果后,她解释了自己流泪的理由:“他不要我了!”

哎雷迪出于自尊,对此的反应与德夫林一样:“哦,他怎么能这样?”他的话问得冷冰冰的,但是话说得有理,“像你这种年轻姑娘确实无法揣模他的心思。”

“那是你的看法。”她指出说,“我已经许身于他,并怀上了孩子,现在他要是不娶我怎么办?你能告诉我吗?”

“怀上孩子?”弗雷迪大概只听到这话。

德夫林这时说话再不客气了:“我是撞鬼了。萨布里娜,你开玩笑的水平提高了嘛?但是这种玩笑让人倒胃口。”

她当时用眼睛看着他,回答说:“你怎么能说是玩笑呢?你知道这是严肃的事。你勾引我,让我认为你要娶我。现在你又要失言,弗雷迪,你不能袖手不管吧?“弗雷迪管了。他飞步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挥拳打在德夫林的下颚上。德夫林跌倒在地,竭力想恢复过来。这时,弗雷迪怒不可遏地问:“你作何打算?我是指与我的妹妹的事!”

“我从没有碰过这位姑娘!”

“你刚才还在吻她。”

“是她吻我,你们这是讹诈,显然是为了维护你们的利益。

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这位姑娘。”

“你喜欢她,不然你不会勾引她。也行,现在你可以如愿以偿地娶她了!”

“还要我撞鬼?”

“鬼你是撞不着了,但是你得接受我提出的决斗!我应该叫你出去决斗,原则上讲,为了家族的荣誉以及发生的一切。”

“哦,上帝啊,”德夫林恼怒他说,“那姑娘在说谎,如果她怀上孩子,我怀疑这不是我的。”

“这可是你的最终看法?”

到了这种地步,德夫林气急败坏他说:“是的,请上帝作证。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那么,我只好选择决斗。你在离开我时如不改弦易张,无疑是自绝于世。”

德夫林当时真想朗声大笑,弗雷迪果真气疯了,竟然没注意到他话语中的冷嘲热讽。他们两人非常清楚弗雷迪中了暗算,好在德夫林清醒得很。德夫林毅然走了,他坚信弗雷迪会冷静下来的,会明白萨布里娜的指责是荒唐的,他会因此而道歉的。

但是,弗雷迪没法冷静下来,丝毫没有冷静的痕迹。萨布里娜为了增强故事的真实性,肯定给他讲了许多捏造的细节。他又是个急性子。事实上,他在第二天便提出决斗的要求。德夫林不想与好朋友在决斗场上兵戈相见。所以,为回避他们,他不“在家”。他连忙躲到谢灵·克罗斯,他要给弗雷迪更多的时间,让他恢复理智。甚至在那儿,那该死的决斗也没放过他。当他又躲离他们时,他们则设法找到他家,拜会了他的祖母。这样一来,德夫林被迫向祖母解释这荒唐事件的原因始未。

作为罗思斯顿的道杰公爵夫人,她认为这事并不那么古怪离奇:“也好,你总不能向个大女圭女圭开枪吧,”她那种说法井非没有道理,“我甚至还很喜欢他。”

“我知道,迪奇。我避开他肯定就会被视为儒夫,这事会闹得满城风雨的,那怎么办?你知道,如果他最终发现我在这儿时,那该死的决斗便无法避免了!”

“所以你别留在这儿。你可能还想得起,在你与玛丽安娜的关系破裂之后,我曾建议你到外边闯荡些时间。但是你坚持说你被那次事件搞得有些心绪不宁。你不愿意因她对你不忠而丢掉手中的工作!”

“我仍然”“除此之外,亲爱的孩子,”她摆摆手,做个不容插话的手势,“我碰巧得知她说自己是受害者,并且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我估计她认为诸如不忠诚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能构成取消婚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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