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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情人 第28页

作者:乔安娜·林赛

听到她这么说,他可能被镇住了,因为他随之沉默不语式来。“凯撒”步子逐渐加快,它争取在几分钟后,送他们回马厩“安布罗斯先生”自己回去了,梅根从不怀疑它的能力。这马对周围的环境相当熟悉,尤其是回家的路。

梅根没有等德夫林扶她下马,自己费力地跳到地上。蒂米与就见到“安布罗斯先生”没人骑,这样也好。因为她只想着赶快回到卧室,舌忝舌忝身上的创伤。与德夫林羞辱般地斗嘴,真是于事无补。他始终那么骄做,而她又不愿意太过屈尊。

在临别时,她也忍不住打击说:“下次如果你再妄称要保护我兔遭强盗的袭击,请求做我的保镖,没门儿。我宁愿遇到强盗,也强似受你的窝囊气。”

“我认为正是因为这种缘故,你才十分喜欢我。”德夫林话里充满了挖苦。

“就像我非常喜欢蛇一样,”她针锋相对地反驳说,随后走向大门,但是她好奇地想知道自己最后的话引起了什么结果,她停下来问:“你凭什么将我从马上拽下来?”

德夫林耸耸肩,随后下得马来,将“凯撒”送回马厩。“你的马跑得像火烧一般,我还以为你的马受惊了。”

“所以,你便赶来‘救’我?”

“像是那么回事吧。”

见到他在承认时极度尴尬的样子,她不禁大笑起来:“我更愿意相信的事,是室外下着雨。”

在这该死的时刻一声炸雷响起,宣告着东边的暴风雨即将降临。梅根的笑声嘎然而止,德夫林跟着她来到门外。

在白天剩下的时间内,德夫林都忙着扩建他的马厩。其中还花不少的时间是用来应付木匠的情绪,或者用来与莫蒂默开露骨的玩笑,他无法集中精力来处理派克先生送来的信函,再说他几乎另没有时间来做其它事,除非是参与自己鼓动起来的扩建工程。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他早就开始干活儿了。他心中暗说,如果他这么做有损于自己在这项工程中的贡献,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要这个项目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就行了。事情正是这样发展的。

最少,部份是这样发展的。他的大脑仍旧飞速地转着。正在叉草的他发现手中的活儿停了下来,那种枯燥的劳动无法阻止他的大脑顺着思路想下去。今天的所有心事都与梅根有关。

对她,他稍许有种犯罪感。哦,或许是大有犯罪感。

她或许不像他先前认为的那样,贪婪与无情,所以,他或许应该向她道歉,为自己在莱顿家对她的戏弄说声对不起。他应该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否会更恨他呢?她是否该知道这些。他很快要离开这儿了。为了参加伦敦节,她也要离开了,见鬼,什么鬼事搞得他如此焦虑不安?

就事论事,那个姑娘到底怎么啦,搞得他心中设起堤防?他不愿意做出些挨她骂的事情,但是他又要故意制造仇恨,以确保自己能够抵御她那天生丽质。

多么荒唐。他是罗思斯顿公爵。他更喜欢这样认为,自己做事希望多一些理智,少一些冲动。他想得到她。想什么?他应该只想她那恼人的道德品质,应该得出这种结论,他不介意花多少时间与她在一起,但是决不能与她。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激情一旦被煽动起来,如果她还是像现在这种表现,他就可能变得失去理智。

的确,在莱顿的舞会上,她的魅力之强不容置疑。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给她任何机会,让她施展“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微笑。上帝啊,那天晚上她表现得完美之极:穿上绿色的舞裙,再配上化妆面具,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他很难集中精力做应该做的事,他当时只想将她搂在怀里吻她,该死的弗雷迪,他的出现又打破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否则,最少可以在梅根发火之前,或者在扇他耳光前,他可以吻她一次。

算他走运,没有走火人魔,在那天晚上,弗雷迪正好是她下支舞曲的舞伴。在他忽忙离开后,他们跳舞没有,她是不是气疯了,不再与别人跳舞?当然,弗雷迪擅长用温情去软化女人。他可是著名的公子,如果某个女人的脸盘相当靓,他会不择手段去奉承她的。可恶的伪君子,如果不是他那不诚实的小妹声称怀上了德夫林的孩子,他可能会更理智些。

他回想起那可怕的一天,水晶球格外明亮。他平常做事,从来不超出他的办事准则。他在赶往去俱乐部吃晚饭的途中,在弗雷迪的庄园前停下来,欲找他一道前往。弗雷迪有个标准的毛病,从不正点。所以,德夫林便等在书房里。然而18岁的萨布里娜?理查森进来了,她决心向他献媚,或者说开始死乞白懒地讨好他,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当时觉得挺逗的。十多年来,弗雷迪一直是他亲密挚友。

所以,弗雷迪的小妹还在梳着小马尾巴辫子时就认识他了。她与她的女伴在那些日子里时常恶作剧,与德夫林开起“一夫多妻”的玩笑,因为她一直钟情于他。相反的是,他几乎无法容忍这个轻浮的姑娘。

他是个正直的男人,她现在出落成大姑娘了,年轻漂亮的少女,他一想到她可能养成了千金小姐的烂脾气,便痛苦地想躲开她,结果造成她内心疑窦重重。事实上,好几年来,他再也没见到过她,因为她一直在上学读书。

从此后,她变化很大。无论从外表上,还是从行为举止上、虽然她不再大声地吵吵嚷嚷,但是显得虚伪。虽说不是每次都粗鲁地伸出舌头冲着他,但也显得轻桃。然而,她咯咯的笑声没有变,一旦姑娘咯咯的笑声变得令人厌烦时,要再想进行补救已经没有多大希望了。

在她咯咯直笑的那天,他并没有十分生气,他兴趣盎然地想知道,她这般轻挑到底为什么?

当萨布里娜14岁的时候,她就告诉他,说她以后要嫁给他。

他不过鼻子哼了哼,丝毫没认真对待她的活。他告诉她说,待她长到可以嫁人的时候,他早已成家了。他这位“未婚妻”曾与她的马车夫在马车里。如果他不是抓住现行的话,他说不定铁会娶她,或者说打算娶她。果真是那样,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他认为萨布里娜甚至想不起在她孩提时代许下的心愿。但是那天,在弗雷迪的书房里,她渐渐地走近他,直至她出乎意料地伸手搂住他,吻了他。这是可怕的进攻,确实属于主动出击。后来,每当他回想起此事时,他意识到整个事件可能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她不过是在等待,要等到听见弗雷迪走近客厅的脚步声,她才开始行动。

哎雷迪走进了房门,亲眼目睹了接吻的场面。萨布里娜出于自尊,为自己被撞破“现行”而显得尴尬。当然,这不过是瞬间的事。随后,她想起自己的阴谋,流下了眼泪。

哎雷迪与德夫林一样,一见眼泪就犯傻。弗雷迪竭力安慰她说,她不必如此大惊小敝,不就是个小小的吻嘛?他只不过稍许有点惊愕,惊愣于她吻的对象。

达到这种效果后,她解释了自己流泪的理由:“他不要我了!”

哎雷迪出于自尊,对此的反应与德夫林一样:“哦,他怎么能这样。”他的话间得冷冰冰的,但是话说得有理,“像你这种年轻姑娘确实无法揣模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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