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副德行还敢去大厅找他?
才将樊情月兑得一丝不挂,她便突然醒了,睇见他手上拿着自个儿的肚兜,她吓得立刻抓起羽被覆在身上。
“你……你在做什么?”天啊!现在是大白天呢!
他挑眉,不打算解释她想歪的想法,迳自端来一碗热粥,轻舀汤匙吹冷。
“我什么都还没有做,就算我真的做了,难道你还无法习惯?”舀起粥,他递到她面前。
气愤他轻佻的语气说明自己是无法逃离他的掌握,樊情伸手要抢汤匙,却反被他喂进嘴里,想吐出来,但又不愿弄脏干净的床,只能不悦的瞪着他,直到咽下粥后才开口。
“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离开。”这个可恶的男人!
又递了一汤匙在她面前,他意兴阑珊的睇她,“既然你没办法离开,就不能怪我了。”
“是你对我……”一提到那一整晚令人脸红心跳的欢爱,她脸上的红晕逐渐扩散开来。
强迫她再吃了一口,他才带着坏坏的笑容反问她,“我对你怎么了?”
见到他摆明装傻的神情,她气得别过头,拒绝他的喂食。
他也不强求,将碗放回桌上,月兑了鞋就要上床。
她大惊,“你……”
“我说过了,你要习惯我。”
不想看见他吃定她的表情,她转过头,“我为什么一定要习惯你?”
如果习惯了,她要怎么离开这儿?
他的手轻碰她没遮好的背部,她不禁僵硬了起来,“还不懂吗?我把你买回来,不是要一个替我暖被的工具。”
“我倒情愿自己只是你的暖被工具。”
她的话引起他些微怒意,但他却不动声色的来回抚模她光滑的果背。
“为什么?”
“这样你就不会把任何感情放在我身上,这样我就不会误会……”她捂住差点月兑口而出的嘴。
他停下动作,改用灼热的视线盯着她看,“哦?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
“没有,你什么都没做。”会以为他的一时温柔只为自己的她,才是那个误会的人。
他伸手一捞,将她整个人翻转到他怀里,她想挣月兑,却反被他搂得更紧,鼻腔内的空气渐渐减少,逼得她僵硬着身躯不敢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他会失手杀了她。
她知道,他在生气了。
她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里,他不时模着她的发丝,像在哄她入睡般。
他轻柔的动作似乎有平抚他内心怒气的效力,没多久,他不再搂得她那么紧了。
“樊情,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身边,那么你最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被我抓到,否则,那个下场比死还惨。你不要随便挑衅我的权威。”
她听进心里,但那股亟欲逃离的骚动,却不时在蛊惑她的理智……
“对了,你为何突然去大厅找我?”樊天诱人的嗓音突然开口询问。
樊情觉得怪异的皱眉反问:“不是你叫我过去的吗?”
“喔!原来如此……”樊天状似遗忘的眼神却带笑了起来。
他怎么会小觑爱玩把戏的姬华也在庄里放了自己的眼线?
呵呵!有意思。
第三章
天色才刚亮,樊情忽然睁开眼,身旁早已不见樊天的身影,她模模不知冷了多久的空位,失神了一会儿。
“庄主今儿个要出远门?”一名丫鬟音量不大的在门外说着。
“对啊!听说这次要出城去呢!我还以为……庄主会带小姐同去咧!”另一名丫鬟降低声音道。
“庄主怎么可能会带小姐去!照我这几天的观察,小姐似乎很容易惹庄主生气呢!你想想,有哪个男人会带一个时常惹火自己的女人出门?我猜,庄主一定是带姬华小姐。”
“可是庄主已经好久都没去找姬华小姐了,有可能吗?”
“一定是啦!如果我是庄主,一定会带软言软语的姬华小姐出门,有谁会自讨没趣,带一个不会阿谀奉承的女人在身边?”
两个丫鬟的话激回樊情的神智,她看着外头的天色,不算太亮……
她匆匆下床,找寻任何可以变装出去的服饰。不知为何,她竟发现一套男装,她开心的换上,然后将长发收起,戴好帽子,顺便换上一双不晓得打哪来的男鞋,便偷偷的从窗户爬了出去。
表门庄很大,大得让她顿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她着急的找着可以出去的后门,却只瞥见一块墙能够让她爬出去……
心急的要逃出去的樊情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走廊上,一身雪白的樊天早已站在那儿,他冷冷的睇着她欲逃出生天的可笑举动,决定送她一程!
一把静得无声的匕首划破冷风,直接刺中樊情的背部,那股力道几乎刺穿她的胸膛。
她吃痛的跌下假山的石头,怎么也不敢回头去查看自己背上插了什么,只是努力的、不顾血流成柱的伤处欲再往上爬,直到身后近得令她寒毛竖起的冷声,才冻结住她的动作。
“拚死也要逃出这里吗?我是不是该奖赏你的勇气呢?嗯?樊情。”
因失血过多,樊情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耳边听见他的问话,不禁让她猜想,阎王的声音与他的恐怕相去不远吧!
接住她轻如鸿毛的身躯,樊天轻功一施,没多久,就来到自己的别院,里头早已坐着被叫来的大夫,和几名帮忙的丫鬟,更令他意外的,是应该出远门的天水一遥也在。
当樊天把樊情放在榻上后,大夫便开始手忙脚乱的替她诊治,而天水一遥和樊天则退出院内。
“怎么回事?是谁下的毒手?”鬼门庄居然有人混得进来!这可是一件大事啊!但是为什么樊天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做的。”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樊天冷冷的回答。
“你……你说你做的?你自己亲手把匕首刺进她背上?”天水一遥简直不敢相信,他印象中的樊天并不是会对女人如此残忍的男人,他的残忍一向只用在那些该死的人渣身上,现在怎么会……
听出他不同以往的冷静,樊天侧过头,分了一点视线给他。
“我说过了,要是你想要她尽避拿去,用不着在此为她心疼抱不平,我看了很想笑。”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必须这样对待她?”经由樊天的提醒,天水一遥已经恢复一贯的平静与态度。
“如果是你,当你准备好好养一只金丝雀在自己的鸟笼里,却发现它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飞离这个鸟笼,为了它好,你会不会干脆把它的翅膀折断,这样才可以保住它的小命,又可以时时刻刻看着它活在自己的鸟笼里……”樊天回身看向窗内,原本是一片雪脂现在却被血迹染红的景象,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无波,好像她流多少血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瞥见他眼中的残忍,天水一遥真的很怀疑,自己当初认定樊情是樊天命中注定的人是不是错误的?
“那么我问你,你是早有预谋要刺伤她,才会让大夫在这儿待命?”
“是又如何?我不过是教两名丫鬟在房外说出我欲出远门的事情,甚至让丫鬟放了一套男装和鞋子在屋里,原本是要试试她是否真如自己所说的,巴不得逃离我身边,结果……她宁愿受伤,也不要待在我身旁,看样子,我很讨人厌呢!”
说到最后,樊天几乎是在自嘲了,那不容人察觉的受伤之情,却意外的摊开来被天水一遥发现,教他如何责备一个早已陷入爱中的男人?
大夫拎着药箱走出来,樊天睇见榻上的人还有在呼吸,一旋身便离开,留下天水一遥听取大夫的叙述。
“副庄主,那位姑娘的伤已经不要紧了,老夫已经替她把伤口处理好。千万记得别让她太过激动而拉扯到伤口,否则可是好不了啊!还有,伤口也不能碰水。这里有一帖药方子,请副庄主拿去叫下人照三餐煎好让她服下,最好趁此机会替那位姑娘补补身子,身子太虚也会影响伤口愈合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