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按在她的上,一阵新奇的灼热,令她全身抽动了一下。她扬出双手抓住他的头,搂在那儿不动,手指搅在他的头发里。他的舌头轻轻扣击着,刺探着,使她的硬核如火一般燃烧起来,她申吟不已。随后他又不停地吮吸,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深为快意的猫呜似的声音。这种呜噜声令钱多斯也申吟起来。
考特尼做梦也没想过如此美妙,如此让人深感快慰的事情。然而还有更多,钱多斯正迫不及待地向她一一展示着。
她根本没觉察到他解开她的衬裙,他的手潜进了里面,她小肮上的肌肉一阵颤抖。那些温柔的手指头一径下滑,她突然意识到它们已走至何处。她能阻止他吗?她拽着他的胳膊,然而只是某种象征性的抵制。
当她终于静下来,当她的手不再拉他的胳膊,而是慢慢挪上来搂紧他的脖子时,钱多斯暂停下来俯视着她,他眼中喷发的火焰令她几欲昏迷,向她暗示她让激情压抑这么久他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这样的真情展示简直令人于心不忍。
轻轻摩挲她那片高地顶端的硬结球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她喘着气,见他一直在注视她时,羞得满脸通红。
"别——""嘘——,猫咪。"他低语道,"想想我进你里面。你为我润湿了。知道你已为我准备得好好的,你可知这会令我怎样?"他吻着她,一次,两次,紧盯着她眼睛的那双眼无声地燃烧着。"让我施爱与你,猫咪。在我深入你时,让我听听你的呜噜声。"他没让她回答,只是又吻着她。随后他移开身,不一会儿她身上剩留的衣服从她腿上滑下,被扔到一边。
"别遮,"她试图拿东西遮盖时他说道,接着又十分虔敬地低语,"你比我认识的任何女人都美得多。别对我隐藏你的美丽。"因他的要求,考特尼倍感羞涩。随后他跪在她的身旁,月兑掉了衬衫,她看着他,一时忘了那些羞涩。
他又让她大吃一惊。
"模模我,小猫咪。你的眼睛无数次地告诉我你想模。""那不是真的!"她喘息着说。
"撒谎精。"他亲切地说道。
没时间集聚起羞愤来。她看着他解开裤子。她一看见整个的他,不由得猛然吸了口气。毫无疑问,她容纳不下整个的他,可不是吗?恐惧又隐隐重回,但这次是一种激动人心的恐惧。
钱多斯知道她有些害怕。衣服一卸掉,他立即分开她的双腿,长长的身躯铺展到她身上。
他深深地、饱满地刺进去,可是疼痛没有了,伤楚也没有了。自始至终地,他在激动不已地亲吻她,舌头撩弄着她。他多么温存地拥着她,手捧着她的脸,抚模她,胸脯食啮着她的。
很长一会只有钱多斯的嘴和双手在动,接着他的臂部也开始动起来,考特尼失望地申吟一声。她喜欢他在体内的感觉,而且她以为就此为止了。很快她又学到了其他的。他滑进滑出,强而有力,然而又细心倍至。
"啊,很好,猫咪,告诉我,"她极度愉悦地呜噜作声时,他吻着她的嘴申吟道。
她呜噜着。她无力自抑。她的双臂紧紧地搂着他,臀部挺起来迎合他。她把腿翘得越来越高,一阵妙不可言的、律动的狂情突然喷涌而出,颤不成声地喊着钱多斯的名字,她彻底爆裂了。
她不知道这整个过程他都在注视着她,不知道直到这时他才将久久压抑着的那股激情释放出来。
第六章
整个第二天,考特尼沉浸在爱河里。没什么令她不快,包括炎热的天气,讨厌的蚊虫,还有那一路单调乏味的骑行。没什么能减轻她的喜悦之情。
两天以后,她心中不那么踏实了。三天以后她完全转变了想法。她不可能爱钱多斯那样一个可气可恼的人。她可能依然想要他——为此很生自己的气——但她不可能爱他。
令考特尼火冒三丈的是,他又回复到以前那副谜一般不可捉模的样子。他占有了她,令她达到狂喜的高峰,然后却还用那老一套的冷漠无情来对待她!她糊里糊涂不知所措。
事实不容回避。她被利用了。那天夜里钱多斯所说的一切全是骗人的,一切。他满足了他的肉欲,而现在他再不需要她了。
上小道后第七天的晚上,他们又渡过一条河,正如钱多斯预先所说一样。既然身上已经湿了,考特尼决定晚饭后去洗个澡,就不告诉钱多斯。洗澡时她有一种特别的快感,因为她故意不遵守钱多斯的规矩,以示对他的轻蔑。
她刚要离开河水,内衣还湿湿地贴在身上,头发披垂着,这时她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她周围有人。那一刻她差不多心跳都要停止了,随后她看见了他,是钱多斯。然而,她一点也没有轻松下来。他蹲在一片树影里,一直在看着她,有多久了她猜不出。
他站起身,从影子里朝她走过来。
"过来,猫咪眼。"他有三天没那样叫她了,也没用那种沙哑的嗓音说过话。他又重新开始叫她"小姐"——在所有他跟她说话的时候。
考特尼的鼻翼颤动着,两眼闪着怒火。
"你混蛋!"她叫道,"你别想再利用我了!"他又朝她走了一步,她退回到水里。她没准还会往河中心走,但他停了下来。她怒视着他,身上每一根线条都对他充满了怨恨。随后他用经常用的另外那种语言骂了几句,转身回他们营地去了。
她做得不赖,她坚守阵地,充满胆量和勇气,她为自己感到骄傲。
考特尼决定此刻还不离开河水,尽避她已冷得发起抖来。的确,并不是她害怕面对钱多斯。她只是想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息怒。当她听到他们营地那个方向传来一声枪响时,她也没改变主意。她可不傻。要是他耍这个花招逗引她跑回去探视的话,那说明他还没冷静下来。
又过去了十分钟.考特尼开始担心起来。也许是她错了。他说不定是打死了一头野兽。或者说不定有人开枪打了钱多斯。他说不定死了!
考特尼赶紧冲出水面,但她没有就那样子跑上岸坡,她换下湿内衣,穿上一有条有淡黄色和白色条纹的裙子,还有那件刚刚缝补好的白色丝绸短衬衣。其他东西都拿在手里,包括她的靴子,这靴子渡完河后还没干呢。三言两语地祈祷了一下别踩上什么可怕的或有毒的东西后,她匆匆往营地赶去。
她一路飞跑,直到看得见他们火堆的光亮,她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的。即便这样,她也差点一脚踩上躺在路上的那条蛇。蛇身长长的,红中带黄,是条铜头蛇,其毒性足以致命。它分明死了,但她还是失声大叫。
"什么事?"钱多斯厉声喊道,她心中绷得紧紧的那根弦顿时松弛下来。
她还在跑,直到看见他。他还活着,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坐在火堆边还在……考特尼停下来,大吃一惊,脸上慢慢没了血色。钱多斯月兑掉了一只靴子,裤腿撕齐膝盖。鲜血正顺着他的腿肚子往下流,那儿有个刀切口,他正在用力挤。他被那条蛇咬了!
"你干嘛不叫我?"她喘着气问,对他正准备自行处理感到十分震惊。
"枪响后这么长时间你才过来,我叫你你会来吗?""假如你告诉我发生的事,我会来的!""你会相信我吗?"他知道。他知道她一直在想些什么!他怎么能如此镇静地坐在那儿——不,他必需保持镇静,否则毒性传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