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抽了口气,令她抬头看向他。他的下颚紧绷,汗水涔涔而下,双唇微分,咬牙吐气,眯起的蓝眸迎上她的。
“我弄痛了你吗?”她问,就要放手。
“不,”他咬紧牙关道。“噢,不,它感觉——好极了。”
“是吗?”她的兴趣被挑起了,坐起来再次挤压。他发出个接近申吟和咆哮的声音。
“你也可以——这么做。”
他的手再次覆住她的,无言地示范她怎样取悦他。她跪在他身边,照他教导她的做,直至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离开。
她询问地看著他。
“够了。”他的气息粗重。好一晌,他只是躺在床上,闭著眼睛,大手握住她的手腕。最后他睁开眼睛望著她,蓝眸里光芒闪动,坐了起来。
“嘉蓓。”他逼得好近,下颚抵著她的额头。
“嗯?”
现在她已兴致勃勃,不再紧张。“什么?”
他仍然握住她的手腕,另一手覆住她的颈背。好一晌,他仅仅是抚弄著她柔软的肌肤,没有回答。然后他低下头,他的唇碰触她的。
下一刻,他们再度躺回了床上,嘉蓓的睡袍被月兑下,他硕大的男性再度抵著她的腿间,但她已经深深沈浸在热情中,无法自拔,只能紧攀著他,像烈士般等待著她熟悉的疼痛。他用吻迷惑了她,先是她的唇,再来是她的双峰、小肮,她柔软的大腿内侧。最令她惊讶的是,他甚至吻住了她柔软的核心,用唇舌挑逗著她,直至她在热情中狂野地扭动身躯,颤抖、喘息不已。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他来到她的双腿间,而她愚蠢、善忘的身躯仍然灼热、潮湿,燃烧在他所燃起的火焰里,需要、渴望著他。
他真的太大了,她在他探索人口时狂乱地想著。她睁大了眼睛,但在她能够开口要他停下来时,他的唇已经覆住了她,他的男性推进,胀大、充满了她——然而她并不觉得疼痛。
相反地,它感觉——几乎是好极了。
“还好吧?”他问,声音浓浊。他的唇终於离开了她,俯望著她。
“是的。”或许是因为她的语气里还透著怀疑,他微微讥诮地笑了。
“信任我。”他道,而她发现自己确实信任他。他巨大的男性像岩石般坚硬地嵌在她的体内,但他没有移动,而结果是——惊人的。她实验性地移动了一下臀部,想要知道结果,她炙热的花径夹紧他的男性,那份火热的触感令她惊喘出声。他笑了,低头吻住她颈后的敏感部位,仍然没有移动他的下半部身躯。她无法自已,再度动了一下臀部,火热的愉悦快感窜过了她的小肮和大腿。她申吟出声,娇躯颤抖。他的手来到她的大腿,让她屈起膝盖。
“用你的双腿夹住我的腰。”他附在她耳边道。
嘉蓓倒抽了口气,但还是照做了,并发现这个姿势令她因为期盼而战栗。终於,他开始移动了。她随著每个缓慢、坚定的动作呼喊出声,拱起背紧攀著他。
“老天,你感觉起来棒起了!”他的声音沙哑,嘉蓓的心跳在耳际恍若擂鼓,几乎淹没了他的话声。她惊喘、叫喊,迷失在她从不曾想像过的感官狂喜里。稍早的酥融感转变成了液态的火焰,窜烧在她血脉里的每一处,灼炙著她的神经末梢,彷佛她随时会起火燃烧。感觉到她的反应,他的冲刺加快,深入她的体内。这次她由衷欢迎他的占有,热切地回应。他的手探入两人的身躯之间,寻著她的核心,在他的抚弄下,她的热情爆发、失控了。
“尼克!尼克!尼克!”她靠著他的肩膀呜咽,世界爆炸成为了快速旋转的火轮。一波波彷佛永无休止的战栗撼动著她的身躯,她紧攀著他,惊喘、承受著血脉内到处窜烧的喜悦火苗。
他的手臂圈紧她,庞大的身躯痉挛,深深冲入她的体内,寻著了释放。
嘉蓓终於由欢愉的巅峰飘浮回到了地面。尼克以肘支著身躯,侧躺在她的旁边,带著男性自得的笑容望著她。
“你觉得呢?这次是否比“还好”改善了许多?”
他的表情显示他早已知道答案。
“我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你已经太过自负了!”
他笑了,低下头吻住她。“终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他愉悦地道,跟著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将她拥进怀里,几乎是立刻就睡著了。
嘉蓓甚至没有时间生气,跟著也在他的怀里睡著了。
当她醒来后,她已回到自己的床上,玛莉正在生火和打扫房间,清晨的曙光自窗帘的缝隙里渗进来。嘉蓓立刻察觉到自己在被单下全果,回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她和威克汉上床了——不,现在是尼克了。她将所有的小心谨慎抛到了九霄云外,将自己最宝贵的贞操交给个她甚至不确定真实姓名的恶棍,拒绝了詹先生和他所能给予的保障,换取一夜的璀璨神奇。
然而她一点也不后悔。
她再次伸展四肢,突然清楚地察觉到双腿间的酸痛和双峰的刺痒。昨夜的激情栩栩如生地浮现,她仰望著天花板,绽开个如梦如幻的笑容。
尼克。她将自己给了尼克。
“噢!我很抱歉,小姐。我无意吵醒你。”玛莉歉疚地道,由正在扫地的壁炉前抬起头。
“没关系,玛莉。”嘉蓓对女仆微笑,心里涌现一阵惊慌。威克汉不,现在是尼克了——是否留下了任何他曾经造访的证据,像是他的长裤或衣服?
当然,她无法坐起来查证,还必须将被单拉高到颈际,以免玛莉发现她在被单下全果——那会太过惊世骇俗了,就像在她的房间里被找到绅士的衣物,甚至远到那名绅士睡在她的床上。
事实是,不到一个小时前,她还睡在名义上是她“哥哥”的人的床上。
她模糊地记得尼克抱著她,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感谢天他在入睡后曾经醒过来,而且他一定也取走了留在她房间里的衣物。无论他的真实身分为何,他行事一向稳当。
是的,无论他的真实身分为何,她承认自己已疯狂地爱上了他,而且这项认知令她的心里满溢著快乐的泡泡。
“替我准备洗澡水,玛莉,再送早餐上来吧!”
“现在起床还太早了,小姐,”玛莉迟疑地道。“现在才七点半。不过你不是屋子里唯一早起的人,爵爷在一个小时前就出门了。”
嘉蓓睁大了眼睛。“爵爷——你是指威克汉?”她差点月兑口喊出尼克的名字。
“他离开了屋子?”
“是的,小姐。他已经离开一个小时了,带著巴先生一起。巴先生亲自为他的马上鞍,稍早吉姆还在厨房里抱怨巴先生不该到马厩里搅和。”
嘉倍怔望著玛莉。尼克骑马出去了,还带著巴奈特一起。如果他只是出去骑马——在昨晚的剧烈运动后——他绝不可能带著奈特。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她的脑海。有可能他是去找特维恩算帐吗?
老天,千万不要!
她感觉要昏倒了。“下楼端我的早餐,玛莉。我要起床了。”
他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入夜后也不见踪影。嘉蓓藉口头痛,多数时间都待在房里,坐立难安地聆听隔房的动静,但他始终没有出现。
詹先先来访,在得知嘉蓓身体不适,无法见他后,怏怏离去了。他不是唯一的访客。可蕾和伊莎来探视她时,告诉她今天访客盈门,络绎不绝。昨晚她们在亚尔曼克的露面是一大成功。
“明天你必须下楼,接受詹先生的求婚。”莎宝姑妈也来了,严厉地告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