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汤匙不给我,我要怎么吃,用手挖吗?”
他还是那副佣懒模样,嘴巴一样那么不饶人,但当风吹拂过他的脸庞,却令欢笑看得怔仲。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好好看过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外貌协会的她从不在乎身旁人长得如何,可是这一次却破了例,她发现,他长得很好看。
虽然他肤色偏白,不过不是脂粉味很重的那种,也没有任何惨白的颜色产生,搭配他那张不算很阳刚的脸庞,以及那头比她还长的头发,她相信他扮成女人一定很美!
手伸得有些酸了,原飞嚣这才发现小丫头正看着自己呢!那专注的眼神……啧!她是想吃了他不成?
“就算我长得比你好看,你也用不着这么羡慕我。麻烦一下,汤匙。”
“你讲话一定要这么直接吗?这样很伤人耶!”欢笑不悦的嘟起嘴,将汤匙收起,不打算给他用。
“总比你幼稚到这种地步好。汤匙!”要不是他实在热得快昏头了,他一定还有余力和她斗嘴,但现在不行,他很渴、很热,很想吃冰的东西。
面对他难得强硬的要求,欢笑不是没被吓一跳,然而她还是壮着胆子,略微结巴的说:“我……我为什么要把汤匙给你用?这……这我刚刚用过耶!”
青筋冒起,天气真的太热,让他有想要骂人的冲动了,但一瞥见她似乎被自己吓到的表情,他轻抚太阳穴,刻意温柔的启口,“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当然罗!就算我们结婚,也是因为利益而结婚,又不是因为恋爱结婚的,这种会吃到彼此口水的举动,还是避免的好。”
原飞嚣眯起眼,瞪向那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胸中的一口气就快达到顶点。
被瞪得全身发寒的欢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缴械”。
一拿到“武器”,他很快的挖了一大口冰淇淋塞进嘴中,感受到全身的暑意都被冰品消化后,他才有好心情来说话。
“你刚刚说我们是因为利益而结婚,对不对?”
“对啊!”她绝对不要再用那根汤匙!
“但我从没打算和你结了婚却不碰你,这点你晓得吗?”挖着冰淇淋,他不怎么正经的开口告知。
“什么?!”欢笑跳起来往后退三步,双眼直瞪着浑然不晓得自己讲了什么吓人话的原飞嚣,不太确定的重复,“你刚刚说,你和我结婚后要碰我?这是什么意思?”
千万不是她猜到的事,千万不要是……
“健康教育没教吗?结婚后都要洞房的,或者该说,上床?”觑了她一眼,他笑她少见多怪。
“不可以!”
欢笑几乎是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来大吼,令原飞嚣停下吃冰的动作看她。他不语,等着她解释。
“你又不爱我,凭什么我们结婚后就要上床?你要做那种事,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做啊!”对!找别的女人做,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和他离婚。
放下冰桶,他一脸正经的说:“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发现他态度严肃起来,欢笑也仔细聆听,“什么?”
“如果结婚后,女方拒绝履行身为妻子的义务,依法是可以判离婚的,而且要由女方付赡养费,你付得起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这是什么法律啊?
“之前就有类似的案例,不过那是男方拒绝与女方行房,女方又发现男方常上同性恋网站,怀疑他是同性恋而告了他。你觉得呢?我像开玩笑吗?”
欢笑看着原飞嚣笑得像只猫的脸,不禁错愕不已。
这根本和她想的不一样嘛!她的计画是,先和他结婚,然后再找机会抓到他外遇的证据……结果他现在的话不就打乱她的全盘棋了吗?
思绪百转千回,然后她反驳,“不对,你刚刚说的案例,是因为女方怀疑男方是同性恋,才可以获判赡养费,不是吗?”
“你想想,如果那个男人愿意和她行房还生小孩的话,那个女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同性恋,所以这就证明,要不是那个男人没办法和她行房,女方又如何知道他是同性恋?”伸个懒腰,他睡上另一边的石椅,说出自己的见解,搞得她无言。
停顿了好久,久到他都快睡着时,又听见她的声音响起,“我不要,明明只是为了钱而结婚,为什么要假戏真作?”
原本闭上的双眼又重新睁开,再睁开之际,他的眼中只有冷然,他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离开亭子前丢下一句话才走。
“那么就别结婚吧!”
呆呆的看着原飞嚣气冲冲的离开,欢笑不禁喃喃自语,“他在生什么气啊?”
“小姐。”
欢笑回头,看见一名陌生的男人端着一碗东西站在一旁,虽然自己不认识对方,但看他穿着佣人的制服,她也就没多想什么。
“什么事?”
“陈管家要我送绿豆汤给小姐喝。”男人平板的脸庞上面无表情。
“哇!太好了,这是冰的吗?”接过汤品,她还不忘确认。
“是,请小姐慢用。”
男人退下,得逞的笑容没被欢笑发现,直到她吃了几口,感觉肚子痛得令她受不了而倒地前,她才记起原家似乎没有那名佣人……
第六章
欢笑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她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惨白的。
原飞嚣看着她一脸平静,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
“她体内的余毒已经清干净,现在只要等到她清醒就可以了。”原彦彬站在一旁报告。
“为什么会有人对她做这种事?”接到电话特地赶来的原练推推眼镜问。
“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有人故意开车撞她,我的手下查到的人打死都不承认是被指使的,一再强调自己那天是喝醉了才会这么做。”原飞嚣冷冷的说。
“是为了龙头之位?”原练眯起眼猜测。
“我想,那份遗言应该有人趁你不在时偷看了。”
“我会去调查的。”他的遗言都放在他身边,谁可以那么神通广大偷看?
“既然确定是家族的人干的,那么我要先声明,我只给对方三次机会,超过了,别说我狠心。”原飞嚣坐在椅上子,视线若有似无的飘向原练。
“我知道,我去调查了。”
等到原练一走,原彦彬才问:“你认为是原练下的手?”
“他不是,那个位置对他来讲一点价值都没有。”
“那么是……”
“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家孩子成为龙中之龙呢?”原飞嚣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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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该死的饭桶!”
配合这声咒骂,一个花瓶也甩了出去,要不是被砸的对方先躲开,恐怕不死也重伤。
“我叫你办事,你居然连着两次都没办法杀了那个丫头,你的脑袋是装浆糊吗?”尖锐高八度的声音响遍整间房,吓得男人抬不起头。
“我……我真的以为这次一定可以……”男人害怕的说得心虚,听得女人更气。
她走过去,甩了男人两巴掌,火辣辣的印子结实的落在男人睑上。虽然气愤女人的态度,但男人还是一副懦弱的模样,看得女人气消了一点。
“我警告你,我只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再不成功,你就别想活着了。滚!”
男人领命马上离开。
女人咬着指甲,暗自计画再多派几个杀手去,她一定要那个丫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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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办呢……”
浴室蒸气布满每个角落,欢笑躺在浴白里头,玩着水中的黄色小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