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狗儿给她一个神气的眼神——跟我来吧。
她跳下床跟着哈利走人一条窄小阴暗的过道,一扇虚掩着的门里传出些许声响,她走近窥探。
“你快放我回去。”
好熟悉的女声哦,一时想不起是谁,尹蓝更凑近些,眯起一百度近视的眼,努力想看清里面的人……啊!是岩雨秋。和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样,也是躺在床上,盖着毯子,只是绝色的面孔充满焦急。
“不,我决不会放你回司徒烈烽那里。”
好好听的男声哦,并且也有些熟识,是不是她的听力有问题?是谁啦?拜托转过来让她看看。
“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就因为他是,所以更不可饶恕!”
“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以为他是擎龙会的会长就可以左拥右抱吗?有了你还不够,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弄来个野女人,还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简直不要脸!”
我?不知什么地方弄来的野女人?!尹蓝气得直磨牙。
“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怎样都行……”凄婉中带着明显的哽咽。
好你个司徒烈烽,司徒大情圣啊,哼!
“我不会放过他的,还有那个女人……?
听不下去了,尹蓝紧握着拳转身离去。原来自己是被殃及的那条池鱼,莫名其妙!
由于想得太过专注,她没发觉哈利并没有跟在身后,而是溜进了她偷窥的那间房里。
确定尹蓝已经走远了,狗儿窜上床扑到自己正牌主人的身上,亲热地打着招呼。
“哈利乖。”岩屿丘伸手抱住狈儿,赞赏地轻拍它的头,“真不亏是我岩某人养的狗,聪明!”
“呼!”这是当然!
司徒云踪冷眼旁观这一人一畜如出一辙的得意神情,从岩屿丘的枕下抽出一台微型录音机。
“这卷东西是谁录的?”很有当配音演员的天分哦。他最好奇的是谁和自己一样吃饱了闲着没事干,跟着岩屿丘一块儿疯。
“女主角的胞姐,名记者尹蕾。”岩屿丘用眼角瞄他,“别动什么歪脑筋,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啦。”
真可惜!司徒云踪有丝沮丧,毕竟这年头要找到臭味……不,志趣相投的人很难。
“好啦。”岩屿丘不怎么诚心地安慰他,“你的演技也不差,不辱你国际巨星的名头。”
“尹蕾的配音天分,你的对口型天分加上我卓越的演技,我们该成立个组合,包管大红大紫。”多美好的前景啊,他一脸向往。
“你现在还不够红不够紫吗?再下去就黑了。”岩屿丘嘘他,谁让他敢说自己只有对口型的天分。
“哎啊,讨厌。”司徒云踪娇嗔一声还奉送一记巨灵掌,“不要这么说嘛,人家会自大的哦。”
夜深了,两人一狗,没营养的谈话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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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尹蓝正怒气冲冲地逃……不对,应该是走出这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很顺利,出乎意料地没受到半点儿阻扰,顺利到让她觉得绑她回来的人只为了让她看到刚才那一幕。不管了,她甩甩头,回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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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欢迎回来。”尹蕾热情地出来相迎。
尹蓝有片刻恍惚,总觉得姐姐的态度有些可疑,好像早就知道她今天会回来一般,脑中闪过一个信息,她没来得及抓住便被尹蕾打断。
“还愣着干吗,快进来。”
她一进屋就被吓了一跳,这阵势——两位高堂都在姐夫家,而且母亲大人看来面色不善,怎么办?她求救地望向姐姐。
尹蕾比了个Ok的手势让她放心,绕到双亲跟前,“妈,我不是说了叫蓝去法国替我试婚纱的嘛,你在那儿穷担心个什么劲儿?现在人不是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吗?”
“穷担心?”尹妈妈气得不轻,“去了近10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当我们都死了吗?!”
“对不起,妈。”尹蓝低下头道歉,“我第一次去外国,而且是法国,玩得忘了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唉……”尹妈妈叹口气,对这个从小疼爱有加的小女儿不忍再责备什么,只能靠在老伴肩上感怀为人父母的辛酸。
尹爸爸轻拍老伴的肩,“女儿大了,终究是要飞的,拉也拉不住啊。”
尹蕾拥住两位老人,皮皮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丢给别人去操心就行了,乐得轻松不好吗?
“是啊。”尹妈妈掐住她颊上的肉,“你这个祸水是该早点儿泼出去,我们好早超生。”
“什么嘛,厚此薄彼。”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这个做姐姐的懒到要妹妹去替你试婚纱,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喔哟……好嘛。”尹蕾急忙求饶,“再有两天人家就当新娘子了,拜托轻点儿,要不顶着个淤青去结婚吗?我是不怕,就怕您丢不起这个脸。”
“你啊,就这张嘴行。”尹妈妈松开手,“好了,谈正事吧,你们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后来的话题都围绕婚礼展开,只有尹蓝心不在焉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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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耻大辱,绝对的奇耻大辱!据说岩屿丘是在自己的居所被绑架的,那也倒罢了,而尹蓝竟然是在擎龙会的总部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这还了得,简直是丢脸丢到马里亚那海沟去了!
一个是会长的贴身保镖,会内第一高手加闻名于世的情报贩子;另一个则是未来的会长夫人。两个超重量级的人物前后脚被掳走,令整个擎龙会内部卷起千层浪,并毫不隐讳地对外发出狂嚣的肃杀之气,使得全世界的黑道都为之震动,各方都夹紧尾巴,生怕一不小心就当了无辜的炮灰。
司徒烈烽异常冷静,只是眼神中那股狩猎时特有的嗜血狠劲让人望而生畏。香港是擎龙会的大本营,驻守此地的十二堂分别以十二道黄道星座命名,又因其星座的属性归为火、水、风、土四相各司其职,分工之细近乎苛刻。
此时此刻,所有人员都整装待发,如同一支拉满弓的箭,只等发现目标一击毙命。
巨大的屏幕墙上显示出了一张世界地图,图上全部的绿点代表了全球各地的分舵,在日本的绿点骤然变红急闪,画面切换到了日本分舵。
“会长。”画面上的男子向司徒烈烽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什么消息?”绝对零度的语气。
“人还没有找到,但可以肯定与山口组有关。”
“我会包最近的航班到你那里。”山口组是吗?够胆绑他的人,希望也能够承受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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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两位不同类型的俊男穿着传统的日式和服,坐在樱花树下品茶。多么美妙的画画啊。
司徒云踪斜眼瞟了—旁满脸享受状的岩屿丘,这位仁兄当真是黑道中人吗?由于山口组的关系,他自认对黑道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是眼前轻松清闲、无聊八婆、花容月貌的男人却大大颠覆了他的认知。忍不住开口问道:“喂,你是怎么加入擎龙会的?说来听听。”
岩屿丘抬头望向天空,蓝天白云,鸟语花香,是一个怀旧的好日子啊。于是他开金口婉娩道出自己和司徒烈烽之间的那—场“疯花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