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这段歌词给我听,是这样的:
犹如涟漪不能跃离江海,
不论相爱与否,
我们已丧失抉择的权利。
我已倾倒于你甜蜜的柔唇,
成为你终身的俘虏。
说到这里,他慢慢地伸出臂膀,温柔地将雅娜搂在怀中。
现在,他的动作充满了柔情蜜意,与昨夜的粗暴完全不
同,他不疾不徐地品味着每一分、每一秒。
当雅娜慢慢地靠向他的肩膀时,他立刻攫捕了这对诱人
的红唇。
他的吻与昨夜完全不同,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甜蜜,令
人无法抗拒。
但当他觉察到雅娜逐渐高涨的情潮时,他的双唇立刻变
得十分热烈而富占有性了。
深长的热吻使雅娜无法透过气来,她感到一阵晕眩,最
后,嘉土德爵士终于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他激动地说:
“怎么可能是真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
们只不过萍水相逢,可是现在你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这……正是……我的感觉!”雅娜细细地说道,“不
饼,你说……得对,这根本不可能!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义?”嘉士德爵
士立刻焦躁地反问着。
然后,就象昨夜一样,他半愤怒、半粗暴、半要索性地
强吻着她。
原始的激情荡漾在彼此的心怀与躯体中。
他们紧密地偎贴着,直到雅娜几乎无法透过气来。
“求你……”她恳求着,“求你……不要……让我这样
……”
“怎样?”他追问着。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便无奈地放开
了她。
“真令人无法相信,但却又是真的!”她说,“不过,
我们一定要理智些。”
“理智?”嘉士德爵士反问道,“你倒说说看我们该怎
么办?”
“毫无办法,”雅娜答道,“明天我们就抵达雅典了
……然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你以为这可能吗?”嘉士德爵士问道。
“不但可能,”雅娜答道,“而且是不可避免的,不过
要与你分手可真难过。”
“难过?”他的声音好似直接从心底发出的。
他再度想楼住雅娜,却被她挣月兑了,她远远地走到屋
隅,深黑的大眼睛默然地凝视着他。
“吓着你了吗?”嘉土德爵士立刻问着。
“我一点也不怕你,”雅娜答道,“不,不太对,我是
有点怕你和我——我们两人——一起!那种感觉就象被冲进
了急流中的旋涡,根本无法挣月兑。”
嘉士德爵士用手撑着额头。
“昨天我还在恨你呢!”他说,“现在我才知道那时我
并不是愤怒,而是害怕。”
“自从市场的惊鸿一瞥便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
象,你的倩影不时萦绕着我的心怀。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思
念你,更难忘你留下的余馨,那股幽香似乎一直附在我的衣
服上,我很渴望再见到你。”
“所以你来找我了。”雅娜轻轻地说。
“我告诉自己,我只不过是礼貌上的拜访而已,”嘉士
德爵士坦白地说,“现在,我才知道,那完全是因为我极渴
望见到你,更想证实一下你是否真象我印象中那么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还清楚地记得你靠在我臂弯中的柔软身躯,不过昨
晚它更柔软了。”
雅娜做了一个绝望的手势。
“这怎么可能?”她问道,“我们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们是……敌人呀!”
“你认为如此吗?”嘉土德爵士问着。
他的唇边漾着笑容,语调中也带着笑意。
“要是天下的敌人都象我们这样,那就不会发生战争
了!”
“我们只是感情冲动而已,”雅娜急急辩饰着,“因为
我们都太紧张了。我们应该忘掉刚才发生的事,不过,你千
万别再碰我了。”
“你以为我真能忘掉了?”嘉士德爵士阿。
说着,他大步走向她身边。
约在一呎开外,他停了下来,深长地望着雅娜,非常柔
和地说:
“你以为当我们在一起时,我能不再碰你?”
她并没答复,只轻轻地战栗着。
“亲爱的!”他极其温柔地说,“我爱你!我是在恋爱
了!我从不了解爱是什么,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只知
道我非常需要你!”
他再度伸出双臂,雅娜并没有动,似乎想拒绝他,但却
又抗拒不了,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来,将脸庞轻轻地靠在他
强壮的肩头上。
他用手臂环着她,开始轻吻着她乌黑发亮的秀发,一手
拂着她的发髻轻轻地,他拉散了它,刹时,一头丰盛如云
的头发便泻落在她肩上。
嘉士德爵士轻柔地抚模着她黑缎似的秀发,一手扶着她
的下颏,俯视着两汪深澈的潭水。
“我爱你!”他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是,
现在我愿意不停地说下去,我爱你!你呢?”
“我也爱你!”雅娜的声音细如游丝,“可是这太疯狂
了,也太不可能了。而且你更不该爱我。”
“这可得由我来决定。”
“你可要理智些。”
“怎样才是理智呢?”
不等她答话,他便热烈地吻着她洁白的额头,她的眼
睛,她的双颊,最后终于落在她企盼已久的双唇上了。
他贪婪地吸吮着,似乎想攫走她的心、她的魂、她的全
部思想。
这,便是爱情,这,便是人生……充满着金辉似的狂
喜!
良久,他们才分开;雅娜感到自己软弱无力,便坐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不同了,她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整个脸
庞都泛着一层光辉,是那么快乐幸福的一种神采。
然后就象有意把自己拉回现实似的,她说:
“是你说我们不该受制于感情……我们应该……想清楚
我们……在做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又说:
“明天,就要到雅典了。我……就得……离开你,可是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那为什么要去想它呢?”嘉士德爵士说道。
“我们总得面对事实啊!”
“明天再说吧!”他说,“我们还可以欢度今天和今
晚,说不定明天我就会想出办法来了。”
“真的?”雅挪企盼地问着。
“现在我可不知道,”他答道,“因为现在我整个心里
只有你。”
他对着她微笑。
“我还以为我一辈子也不会谈恋爱哩!两天前我才大言
不惭地告诉史瑞福爵土,我永远也不会陷入那种令人热情澎
湃、神智不清的爱河中呢!因为那全是过眼云烟,一霎即逝
的。”
“你大概觉得我们也是这样的吧?”雅娜问道。
“你我都知道,这绝不是暂时的、偶发的,而是命中注
定的。”
“你真的这么想吗?”
“我已经在东方生活了许久,也逐渐接受了东方人的思
想。”嘉土德爵土答道,“而你,我至爱的宝贝,就是我的
命运!”
他的嘴唇歪了歪,又说:
“史瑞福爵士和我的朋友们要是知道我终于被俘虏了,
一定会觉得妙透了!”
“你一向都那么……自信,以为你始终能……那么冷静
地……置身事外?”雅娜问道。
“我以前可不知道你在等着我。”嘉士德爵士答道。
他幽默地说:
“要是我早在水晶球里看到现在的情况,以我的教育和
教养,我一定会拼命朗着反方向跑走的。”
瞥见雅娜眼中受创的神色,他立刻补充道:
“当然,这不是真的,只是开玩笑,难道你真以为我会
放弃你?”
“昨夜你离开之后又做了什么?”雅娜问道。
“我一直在甲板上漫步,”嘉士德爵士说,“同时不断
地告诉自己,我只是一时冲动,只是生理上的需求,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