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火锅上桌了,阿哲粗鲁地拿着汤匙搅和着火锅,本来是一半白一半红的,最后变成了一整锅都是红色的汤。
钱都花下去了,叫服务生换火锅也不好意思,只好……
你看过那个叫“救人喔!”的广告吗?
是的,差不多就是那种情景。
放心,这次我和你同一阵线,不会让他得逞的。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啥?”
“刚才有个自称是张可书的女孩子打电话给你,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怎样,要不要一起约她出来认识认识?”
“上次你不是瞧见了?”我闷闷地说道。
“我咧!看过就叫认识罗?亏你还是念国立的!”
“也好,不过吃个饭嘛!但是她不晓得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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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待会见。”
我拿着电话听着嘟嘟的声音。还没有办法完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怎样?她说什么?”阿慎急忙问道。
“她说好……”我缓缓地将电话放下:“我警告你,不要把一些五四三的说给可书听,尤其是……”
阿慎打断、我的话,又接下去:“尤其是你的事,对不对?”
知我者阿慎也。
你肯让我也不说话的爱着你吗?
16——20
阿哲搭的自强号大约会在六点半到站,我和阿慎骑着脚踏车到火车站等阿哲。
为什么不骑摩托车?因为穷得买不起。
从学校到车站步行约30分钟,骑脚踏车约10分钟,骑摩托车约7分钟,以我们克勤克俭身体力行的性格来说(阿慎和阿哲均不承认),买摩托车实属浪费了点。
在这样一个淳朴的地方,骑摩托车也不见得多方便。
到了车站,我看了看手表,还差五分钟。
“咦?还没看到人。”不知道阿慎指的是谁。
“你在问那一个?”
“当然是女生罗!我们已经很早通知她了,应该会比我们先到。”
“也许还在路上吧!”我东瞧西瞧,就是瞧不到可书的身影。
火车缓缓驶进车站,不一会儿便看见阿哲从剪票口走出来……
他没带行李?
“阿哲,你的行李在那里?是不是忘在车上了?”我急忙大叫。
何哲挥挥手:“我的行李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哈!”
健忘果真是这家伙的天性啊!
“好啦!我们现在走吧!”阿哲催促着我们赶快走。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我道。
“谁?”
阿慎一脸贼相:“还有谁?就是那可爱、天真、活泼、让我们阿伦牵肠挂肚的人啊!”
“喔!你是说她呀!”阿哲斜眼看着我,让我十分不舒服。
“还会有谁咧?呵!”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像是在演相声的行不行?”这两个损友一腾一唱的,我开始有点后悔叫可书来。
“喂!你看谁来了?”阿慎叫道。
我朝着阿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书正慢慢地向我们走近。
她穿得很轻便,白色上衣配上一条牛仔裤,外加一双银色球鞋。
我的天,她好瘦。
平常的她都是穿着薄外套,今晚的天气较炎热,她露出袖子外的手臂看起来是那么纤细,仿佛轻轻一折就断了似的。
“阿伦,你没跟我说还有朋友一起来,是你的室友吗?”
“我跟你介绍一下,他是阿慎,就是你看到我和他在打桌球的那一个;他叫阿哲,很会吃,这两个人都很好相处。”我非常“心虚”地向可书介绍他们。
“我叫可书,可爱的可,读书的书。”
“我知道,阿伦跟我提过好几次了。”阿慎贼贼的笑着。
我连忙使个眼色给阿慎:你要是说些有的没的,咱们走着瞧!
阿慎也给我一个眼色:谁怕谁!
阿哲道:“好啦!到夜市边吃边聊吧!”
“呵!你们真好玩。”可书边笑边捂着嘴。
走到夜市,阿哲提议吃虾仔煎,我和阿慎连忙呼了口大气,还好不是吃麻辣火锅。为了怕阿哲突然改变心意,我和阿慎三步并两步走向虾仔煎店。
“咦?你们看,有麻辣火锅耶!”可书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兴。
阿慎看着我,要我想办法。幸亏阿哲走远了,要不然……
“可书,我和阿慎没办法吃辣……”
“有鸳鸯火锅啊!‘一半辣一半不辣的那种……”
我都可以看到可书的牙齿向我抗议了。
就是因为鸳鸯火锅,才害得我和阿慎拉肚子好几天。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遭受阿哲二次毒手。
“这个改天吃好不好?我没带多少钱……”没错,把钱抬出来,让她知难而退。
“那……好吧!下次罗!”
太好了,趁阿哲还没转头回来……
想也没想,我拉着可书的手赶快逃离现场,性命要紧。
“阿伦,你拉痛我的手了……”
“什么?对……对不起!”一时情急,拉得太用力了。
“你真的很怕麻辣火锅?”.
我简直深恶痛绝!“还好啦!”
“嘻!又知道你一件事情了。”可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看着可书的眼睛,感觉一瞬间掉入无穷无尽的深渊里,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这个女孩跟慧兰好像!
可书没有慧兰的美丽,却拥有独特的个性美。
在外表上,可书没有一点和慧兰有着相同之处,除了特质。
一种能直达我心中的特质。
她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眼神,都可以告诉我:我能了解你。
这究竟是好是坏?还是……我又掉人另一个陷阱里?
不要告诉我,你不曾了解我,不愿再爱我……
“你的表情好奇怪……你在想什么?”可书不解似的看着我。
你跟慧兰好像!我能这样说吗?
我喜欢上可书的理由,竟是她有着跟慧兰相似的特质?
这样的念头不应该出现的!
至少……至少不该出现在我已经喜欢上可书的时候。
这太讽刺了!
“你……肚子饿了吧?”
“是很饿啊!”她点点头。
“他们都进去店里了,走吧!”我试着微笑,让气氛和谐一点。
没错,在心情还没整理好之前,还不能够向可书表白心意,万一我真的将可书错当慧兰的替身,对可书不公平。
初初遇见可书,直觉与她十分熟捻,像老朋友一般。
越接触,越觉得她和慧兰之间的相似之处太多太多……
这是一种补偿作用?还是错觉?
唉!我何苦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里……
老板将四盘虾仔煎送上桌,阿哲拿着筷子戳着刚刚已经在锅里处决的虾子。
阿慎早在一旁大快朵颐起来,看着阿哲拼命地戳虾子,也不见他将之送入口,促狭着说:“这只虾子跟你上辈子有仇啊?都已经炒熟了,你还‘凌迟’它?”
也许阿哲受到阿慎的挑拨,急忙地将食物大大的一口送人嘴里。
“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走化工方面?还是别的工作?”
阿哲很少问我跟阿慎关于这一类的问题,什么将来啊,规划的,我们都认为这应该不是阿哲该烦恼的事。
只因为阿哲是台南一带的望族,亦是他那一代的直系长子。
他很有钱,却不是他赚来的;来东部念书,是他一厢情愿的结果。
为了念书,他与家里起了很大的冲突,……
冲突的原因阿哲并没有向我们细说,只轻描淡写的提到来这里念书都要靠自己,不能跟家里低头要钱……
幸好他自己有一些积蓄,度过这段日子绰绰有余。
我曾私下请问他的存款数字,他笑说没多少,大约七位数吧!
对我们这种穷小于来说,还真没看过七位数的钱长什么样子。
“阿哲,我没想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耶!脑袋烧坏了吗?”阿慎没两三下便将虾仔煎清洁溜溜,笑着问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