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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取预言星 第5页

作者:战青

为此,耶律鹰很不高兴。

"郡王您瞧,邵小姐买那么多的水、馒头,她一个人吃得完吗?"扎勒述解闷似的一面大喊,一面驾驭马车。

"你干嘛问我,不会去问她?"耶律鹰瞪了札勒述一眼,继续赶路。

"轰隆……"忽地,暗沉的天空响起一声闷雷。

在耶律鹰和札勒述同时抬头望向天际的当儿,雨水已打到他们身上。

"哗啦…,,

很快的,坐在车里的邵盈月也听到大雨的声响,以及随后而至的打雷声。

"妈的……邪门了,不可能下雨的天,这下子倒落下大雨?妈的混蛋!要到何时才能到雁门关……我不走大路了,改走捷径!"

"郡王,您要走山路?不好啦!下雨山路滑,我们还是走大道比较妥当,不如我们先到人家的屋檐下躲雨,再拿伞——"

"你闭嘴!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聆听耶律鹰暴躁如雷的吼声,邵盈月忍不住笑了,想到才梳洗干净的野蛮人被雨淋成落汤鸡的狼狈样,她疲累的身子立时竟提起了些精神。

这么多年了,她头一次感觉拥有预知的力量竟能让她不恐惧、不担忧受怕,反而是期待着事情赶快发生……

因为预知这场雨,她才会要求札勒述准备马车,不让自己淋湿。她伸手碰竹篮、水袋,等着接下来还会有更好玩儿的事发生。

大雨直落!

"嘶嘶嘶……"马匹张嘴喷气,似在抗议主人强迫它踏上崎岖不平的山路。

"上去!"耶律鹰鞭策坐骑。

札勒达拉住马车缰绳待在原地,冒着被主子训斥的险,嗫喘张口,"郡王,这马车不适合……"在下雨的时候上山。

可札勒述的话还没讲完,就惊见主子的坐骑踏上松动的石块,蹄子一打滑,整个马身滑落。

"嘶……"跌跤的马匹哀鸣着;"哇呀!耶律鹰也因为突发意外不及反应而摔下马。

"郡王!"札勒述吓得赶紧离开马车,跑上山路帮主子。

可耶律鹰真是衰到家了,他四肢朝天掉下来的地方正好是陡高斜坡,他本能地抓住马鞍上的系带,可系带却承受不住抓扯,连挂在皮带上的水壶,干粮一起松月兑。

他就这么两手揪着水壶和干粮,整个人一直跌、一直滚下山坡……

"郡王——"

"先顾好我的马!"

札勒述听从了主子的命令,立刻安抚跌跤又爬起来的马匹。

耶律鹰放空两手,抽出长刀刺向岩石缝隙,插住石缝的刀子总算阻止了他不停的滚落,跌得一身泥泞的他恨恨地向上爬,好一会儿才终于爬回道路上。

主子遇险,札勒述吓得心跳差点停止;可看到主子平安,却是一身狼狈,又教他差点隐忍不住笑意。"郡王,我们还走这山路吗?您的水、干粮没了,是否先到市集补

充?"

又湿又脏的耶律鹰瞪了札勒述一眼,收起刀子放回腰际,再抹去脸上的雨水、污泥。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仍待于平地上的马?车,遂大步前去。

此刻,邵盈月因为知道耶律进果真如她所"预见"的跌一大跤、正开心着。

活该!她在心里暗骂,同时也很高兴自己拖延了耶律鹰返国的时间.期望她的弟弟能有更充分的准备,来带她回家。

邵盈月想着开心事,不自觉脸上泛出笑靥。

怒气冲冲的耶律鹰掀开马车布帘,就看见邵盈月冲他笑!?"你很高兴看到我被雨淋,还摔了个四脚朝天吗?"邵盈月的笑容陡转成惊愕的表情,让他这才想到,该死的,他忘了她是瞎子,啥都瞧不见!

邵盈月虽然目不能视,可听到他的吼声逐渐接近她,她不禁吓一大跳,本能的退缩身子抵在车里角落。

但她突然又忆起,不对,她为何要怕他?于是她拿笔沾墨,在纸上写起来。

耶律鹰皱眉瞪视着她,他本来想忍耐,不打算找她出气了,可她竟敢把写好的字条胡乱丢到他的额头上!

这里的十袋水、馒头,是替你摔跤丢掉了水壶和干粮而做准备的,拿去吧!落水狗。

微抖的字迹牢牢黏在耶律鹰沾了雨水的脸上,活像他是一件被官府贴上封条的东西。

"呀——"他暴吼一声,抓掉脸上的纸,瞪着明明就是害怕,却硬摆出嘲笑的表情的邵月,"气死我了,你这只会惹麻烦的女人……。

他的怒火烧到最高点,胳膊一伸,握住她的手,将她扯下马车,同他一起被大雨浇淋。

邵盈月登时被冰冷的雨打得浑身哆啸,她本能的想躲;可耶律鹰却把她拉回身边,在她耳边低吼,"我淋得湿答答的,你也不能再舒舒服服的坐在车里!"

札勒述尴尬站在一旁观望暴怒的主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顺手捡起刚被主子丢在地上的纸团挺开,瞧着尚未被雨水完全冲刷的秀丽文字。"怪了,邵小姐怎能事先知道郡王摔掉水和干粮?还为您准备……"

]

他望向主子,竟目睹到耶律鹰早已快手快脚的抓起挣扎不停的邵盈月一块上马,朝村落的大道疾奔而去。

"郡王——"札勒述一惊,拔腿就追,但他想想不对,赶紧又转身跑回马车上,急着挥赶马儿往前追……

***

由汴京城愈往北走,天气就愈冷。

那原本属于京城的拥挤繁华景象,也逐渐变成种田的与放牧人家散落杂居,共同生活在天宽地阔的景色底下。

离开京城,经过整整一个月,耶律鹰总算到了雁门关口。

他吸了一口气,愉快的仰望两、三只金雕滑翔于开朗青空。

他随即低头注视靠在他怀中沉睡的邵盈月,嘴角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十天前的那场大雨他简直狼狈透顶;但他也没让她好过,他驾马带着她在雨中狂奔好久,之后她便着凉生病;而他还是不管她,只是将她放在马车里,那些替她请大夫、开药、煮药的差事,全都丢给札勒述去做。

他,就是继续赶路。

直到这一两天,他看邵盈月的病好些,才舍弃马车,拉她与他共乘一骑,加快赶路。

对邵盈月来说,这十天过得犹如一年之久!

她病得终日迷迷糊糊,颠簸的马车更令她难受,幸好有札勒述按时替她煮药;她喝了药,好不容易才渐渐恢复精神,现下却又被被这粗野蛮子拉上马,忍受风吹日晒。

于是,她虽然有在喝药,但病老是不见完全好转,她总觉得呼吸都是热的,整个人只觉昏沉沉的,有时,连靠在耶律鹰的身上打瞌睡都不自知。

就像现在,邵盈月因为马匹的一个大晃动被摇得惊醒,一醒来,她就感到他搂住她的腰,鼻息离她好近。

"别乱动,快坐好!你还想摔下去吗?"耶律鹰拉着缰绳驱使坐骑行进,一面抱紧面红耳赤的邵盈月。

许是身子不适,又或许意识到再怎么反抗都没用,邵盈月不由得放弃挣扎,只是身躯挺直,不想贴着他的身体。

"月牙儿,你坐得这般直挺挺的,很快就累啦!你的病没好,还是背靠着我会舒服很多。"

蛮子绑架她,害她生病,这会儿还猫哭耗子假慈悲,假装对她好;而她更加不能忍受的是,近日来他老亲呢的叫唤她的名!

"瞪我?哼!月牙儿,你还是唾着了比较可爱,哈!"对于邵盈月回头瞪视,耶律鹰只是耸耸肩。

他对怀中的馨香骤然离开,竟感到有些失落,突地意识到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令耶律鹰大惑不解!

"我们已经到雁门关啦!出了这个关口,关外那一整片模不着边际的草原就是我的国家。"很快的他将心思从眼前柔弱的丽人身上拉回,对她讲出他看见的一大片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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